不输他们东瀛女人？
  那不是在夸她们勉强比得上东瀛女？
  太无耻了！
  张艳红冷着脸，克制着没有开怼。
  见无人应答，端木雄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很惊喜，没想到我会在大夏看到如此年轻的董事长。
  用你们大夏的老话来说，一表人才，年轻有为。”
  或许是因为语言的问题，端木雄的话显得有些滑稽。
  话是没问题，但是一段一段的。
  就跟人刚学会说话一样。
  “好说好说，端木先生也是人模狗样的。”
  陈龙象点了点头，回敬了一句。
  这把他们那边的翻译和端木雄本人都给干懵逼了。
  不懂是什么意思。
  权当夸奖了，还在点头笑。
  两女快把这辈子伤心的事都回想了一遍，总算是忍住了笑意。
  嘴角比ak还难压。
  “陈先生身边的得力干将也很好，出类拔萃。
  我很是羡慕。”
  端木雄一通彩虹屁打下来。
  快把人都夸了个遍。
  被夸的人不太高兴，反而有点不耐烦。
  “端木先生想说什么，还请直接说，不要聊些无关的问题。
  若只是拜访的话，那你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是不是可以……”
  陈龙象往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意思应该是相当明显了。
  没理由这厮看不懂。
  端木雄看懂了，却也没动，反而看向秦雪花二人。
  “我们黑口集团此次拜访，还有一个意向想表达。”
  “什么意向？”
  张艳红觉得这人没憋什么好屁。
  说话说一半是几个意思。
  东瀛人特么舌头会打结吗？
  她本来不想问，可担心什么雄下沟子。
  “噢，张经理，你问到了关键上。
  我们想和龙象集团达成合作意向，将你们的产品发扬光大。
  在竞对的这些日子里，我们清晰认识到，你们的产品是多么的优秀……”
  这话不是端木雄本人开的口。
  而是他身边的助手兼翻译说的。
  不用讲，都知道是他们来之前商量好的说辞。
  总而言之，端木雄助理的彩虹屁是吹到天上去了。
  重点也就是十来个字。
  扩大市场，合作共赢，他们要投资龙象集团。
  高贵的东瀛企业，要投资大夏的新生企业，互帮互助。
  听起来是有那股味道在的。
  却也经不起细想。
  对手投资竞争对手，想啥玩意呢。
  不是给自己养头狼吗？
  秦雪花和张艳红对视了一眼，都不信黑口集团的话。
  商场如战场。
  利益至上。
  凭啥因为欣赏，就投资你？
  天下还有这般免费的午餐呢。
  端木雄静静看着秦雪花三人，内心暗嘲。
  以大夏人贪小便宜的性格，估计会一口应下。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秦雪花摇头拒绝了。
  “抱歉，我可以很明确地跟端木先生说。
  目前我们龙象集团暂时没有和别家公司合作的想法。
  只专心研究配方，为消费者提供更好的产品。”
  客套又官方。
  端木雄露出了一个板正的笑容，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秦经理，你可以慢慢考虑再给我答复。
  这次的答复我没当真。
  我们东瀛人讲合作，都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
  你们对我们还不曾了解，单是从黑口集团上看，你们也看不出门道来。
  有顾忌我是能理解的。
  之后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了解彼此，再做选择。”
  交朋友？
  “我不认为能跟你们交朋友。”
  张艳红皱了皱眉头。
  发了疯才跟东瀛人做朋友。
  “什么？
  张经理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或者误解吗？”
  端木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来。
  “没有，贵集团很不错。”
  张艳红摇了摇头。
  “谢谢夸奖。
  期待我们能进一步交流。
  后续你们能了解到我们黑口集团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公司，和我们合作肯定不会亏。
  我们深耕国际市场，有资源有渠道，绝对能让你们再上一个台阶。”
  端木雄再次抛出橄榄枝。
  给张艳红等人灌输了他们黑口集团的实力。
  又说了东瀛那边，市场份额都是他们的。
  如果合作的话，他还可以帮龙象集团打入东瀛市场。
  分取一些份额。
  利益不可谓不高。
  可端木雄难道不知道大夏有句古话么？
  送上门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因此，在端木雄慷慨激昂地吹嘘了一通之后，陈龙象等人都面无表情。
  最后还是他自个的助理拍了拍掌。
  “社长说的不错！”
  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属实是贻笑大方了。
  为了不让他们那么尴尬，陈龙象还是发表了一句感言。
  “嗯，还行。
  以你们东瀛人的角度来看，确实还可以。”
  端木雄内心诧异，面上却不动声色。
  龙象集团居然没有一口应下。
  不过也不妨碍他还有后手。
  “不知道我方是否有荣幸，请龙象集团各位高层共进晚餐。”
  秦雪花看向陈龙象，陈龙象眼神示意她应下。
  待端木雄和助手离开后。
  秦雪花忍不住询问他。
  “龙象，那个黑口集团不安好心，我们为什么还要答应他们共进晚餐？”
  那不就是存心给机会他们攀关系吗？
  看那端木雄长得就人五人六的，不说是集团董事长，还以为是个监狱风云的头子。
  “这不是妥妥的员工福利吗？
  看似谦谦君子，实则狼子野心。
  既然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那就给他机会。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把他拉到明面上来。”
  陈龙象笑了笑。
  “去跟底下所有员工说，今晚有大餐吃，不管什么职位都能去。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集团员工没有几千也有上百位。
  恐怕这次端木雄要大出血咯。
  是不是高层，还不是陈龙象说了算，只要他说是，那端木雄也没法说什么。
  这套骚操作把张艳红和秦雪花都逗笑了。
  “龙象，你可真是太坏了。”
  秦雪花调侃了一句。
  陈龙象不置可否。
  他又不是强迫端木雄，抵不住人家自愿啊！
  “我看你这是吃醋了吧，公报私仇。
  刚才那家伙一直盯着我和雪花，忽略你，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他以为我俩才是主事人，看不起你呗！”
  张艳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