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的话，这就是无奈的选择。”这边的天玄老人叹气道，“天道想要维持住这片世界，如果与你的争斗只会造成这世界越来越崩坏，或许放弃争斗就是唯一的选择。”
  “呃……这世界快崩了？没那么严重吧。”林顿看了看周围，这周围倒确实是破坏的挺严重的，甚至可以说林顿肉眼可及的范围内都看不到一片完整的地面了。这地不是裂了就是碎了，甚至大概有一半的地面还在空中飘着呢，用一片混沌来形容这地方没什么问题。
  可问题是林顿觉得也就这样而已啊。肉眼可及范围内确实是这样，但是这上界可是大的很，自己破坏的有1%吗？
  天玄老人听到林顿的说法，大概也是发现林顿好像确实不知道到底情况有多严重，他这边倒是给林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原来如此，因果混乱，空间壁垒被打破，上界的整个稳定性扛不住了是吗？”林顿稍微的点点头，虽然天玄老人说的比较玄乎，他还是听懂了一些。
  很明显破坏的情况远远比自己看到的这些严重的多，可以说是底层代码快运行不下去了。
  林顿也算是理解了为什么天道最后会这么选择了，放任林顿和陆行继续打，那整个世界从基本结构上就会被完全崩坏。那天道的选择就只有停止这场战斗，而目前看上去，这天道还真的劈不了林顿，那没得选，只能劈死另一边了。
  至于为什么劈不了林顿，林顿也只能用之前的老说法，天道算不到自己的身上来解释。这个天罚看来能处理他能处理的范围内的一切东西，但是不是自己范围内的，它真的就没那个权限来处理。
  “这个天道有点弱啊，它就没有什么应对机制吗？就它没想过会有别的世界的人入侵过来的情况吗？”林顿忍不住说道。
  “它不是也应对了吗？这陆行不就是他派来应对的嘛，虽然他不能直接处理，但是也能借由代行者来处理。”旁边的凤凰自然也是听明白了，直接对着林顿说道，“只是应对不了而已，所以就放弃了。”
  “然后它就摆烂了？就不管我了？”林顿指了指天空说道，“它人都走了唉，去寻找下一个工具人了吗？”
  “不会的，天道已经放弃了。”这边的天玄老人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林顿问道。
  “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天玄老人摊手，“我寿元已尽，精元也早就已经消亡，原本不应该还能保留这个灵体的，但是现在却出现在这里。”
  “明白了，天道找你来给我递投降书的是吗？”林顿点头道，“不是，它就觉得我那么好说话是吗？我不同意它准备怎么办？“
  “什么都不办吧。”旁边的凤凰说道，“你用的那个词，摆烂，就是这样。”
  “哈？”林顿愣了下，奇怪的看向凤凰，“你也收到天道的指示了？你不是应该脱离这世界的因果了吗？”
  “我没收到任何指示，只是猜测一下。”凤凰说道，“当时的情况，让你们继续打，那世界崩坏。摆烂的话，你有可能继续崩坏世界，也有可能懒得弄，一个必定发生，一个有可能发生，它选了后面一个。”
  “呃……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林顿说道，“那我继续搞它也不会管是吗？”
  “大概率是不会的。”凤凰说道，“那你会继续搞吗？”
  “不是，没好处的事情我干嘛要干，我这费心费力的搞破坏干嘛呢。”林顿自然是不会继续的，都说了没事破坏世界干嘛，他又不是那种整天想要破坏世界的深井冰。你让他和陆行打到天崩地裂世界崩塌，他可以，但是让他吃饱饭没事做破坏世界，谁有这闲心。“
  “你看，这不就随了它的算计嘛？”凤凰说道。
  “那我为了不随它的意，我还得把这世界炸平了是吗？”林顿说道。
  “你干吗？”凤凰问道。
  “……”林顿根本不想干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你非说和天道赌气去干吧，总觉得也没那么气。这天道要是个具体的人或者什么东西的话，林顿说不定还真想要和它继续掰扯。
  但是从目前自己观察到的情况看，这世界的天道表现出来的，差不多就是个系统之类的东西。
  它目前办的事情，没有任何情绪化的表现。让陆行针对自己，那只是为了排除入侵者。所谓的气运之子的偏爱，有是有，但是不多，就该放弃的时候一点不带犹豫的，这气运之子更加像是天道的工具而已。
  那对这么一个没什么情绪表现类似AI的东西，林顿和他较什么劲。
  你会和天猫精灵对骂吗？现在已经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东西的情况下，林顿也不存在什么赌气的说法。
  最主要的是人家都直接摆烂了，一副你随便搞的态度，林顿还真想不到拿这东西怎么办。
  “先……收到自己麾下的世界再看看情况吧。”林顿想了想，一方面是真的懒得搞，另一方面，那就是这世界实在是太富了。
  这自己来一趟，前前后后的搞了几亿积分了。当然很明显这世界的东西还没搞完，留着的话，以后缺积分了还能来搞，直接毁了，对他没任何一点好处，出气都出不了的那种。
  “果然摆烂才是最高境界是吗？连天道都会摆烂了，这也太赖了吧。”林顿忍不住说道。
  这边还在叹气呢，突然听到前方有些动静。林顿低头一看，地上都已经成了焦炭的陆行居然咬着牙挪动了几下。
  看这个样子像是想要起身，但是很明显，目前他这个情况是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在地上蠕动，看着神志都有些可怜。
  此时陆行的口中一直发出低声的呜咽声，林顿也不知道他啥时候从昏迷中苏醒的，是不是听到之前天玄老人说的那些的话了，总之看他的表情，显然相当的痛苦，而且不是肉体上的痛苦，而是扎了心的那种。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终于这边的陆行咬牙切齿的吼出这几个字，像是用尽了最后的气力，接着再次软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