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克莱恩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连带着原本心底想象出的属于一位序列1的水银之蛇的高大上形象都崩塌了许多。
  有一说一，因为林若这个虽然偶尔不靠谱，但真的很给力的老师的缘故，克莱恩这段时间接触的高序列真的不算少。而这些高序列哪怕是最毒舌的梅迪奇，给克莱恩的感觉其实也基本符合他对高序列强者的期待与想象。
  所以如今冷不丁听到林若这关于水银之蛇的八卦——虽然喜欢装小孩以及吃冰淇淋也谈不上怪癖，但当在两个爱好安在了一位序列1身上时，克莱恩的第一反应依旧是：？
  你不对劲.JPG
  “嗯……如果那位水银之蛇的爱好是冰淇淋的话，我们是不是该准备礼物？我知道一家甜品店的冰淇淋味道不错。”但克莱恩到底是克莱恩，作为骚操作从来只多不少的人物，他很快就抚平了自己心底那股想要吐槽的情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提议道。
  林若则捏着下巴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最后摇摇头道：“以祂现在的状态应该吃不了。”
  “嗯？”克莱恩有些疑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威尔应该已经重启了，而祂这一次重启后的父母，就是艾伦医生与他的妻子。”林若笑着说道。
  “啊？”克莱恩愣了一下，随即表情又是古怪又是好奇的看了昏睡中的艾伦医生一眼。
  他记得之前林若说过他在艾伦医生身上看到了熟人，现在又说艾伦医生将是威尔·昂赛汀又一次重启后的父亲……
  那么威尔·昂赛汀现在在哪？
  虽然知道很失礼，但克莱恩还是没忍住多看了艾伦医生两眼。
  “别瞎想了……走吧，再耽误下去说不定天都要亮了。”林若瞥了克莱恩一眼，哪里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虽然林若本身也对这个问题很好奇，但作为成熟老师的他还是拍了拍克莱恩的肩膀，就与对方一起使用了“梦境符咒”。
  伴随着幽深宁静的黑色笼罩三人，世界也仿佛变成了黑色，唯一的光源则只剩下了那代表艾伦医生梦境的椭圆光球。
  林若看了那个光球一眼，就趋使自己的灵性触碰了光球。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骤然颠倒，模拟过梦魇的能力有过入梦经验的林若平静的等待变化介绍，就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荒无的平原上，身边是同样入梦的克莱恩。
  他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作为梦境主人的艾伦医生，只看到不远处平原中央，黑色的尖塔耸立着。
  林若能看到那黑色尖塔上面所盘绕着的银白色长蛇，那无疑是一条巨大的蛇，也是一条美丽的蛇，祂的身上是密密麻麻的花纹和符号，它们构成了彼此相连的一个个转轮，而每个转轮的周围又有不同的标识。
  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这条银白色大蛇尾巴和头部的转轮各自只有一半，属于强迫症看一眼就得被逼疯的程度，不过林若知道这是因为水银之蛇没有咬住自己的尾巴，当祂咬住自己的尾巴时，一切都将圆满。
  话说威尔平时咬自己尾巴到底是什么感觉？这是不是相当于人类咬自己的脚脚？
  思维再度跑偏，并且产生了一些不太礼貌而且古怪的联想的林若勾了勾嘴角，就道：“走吧，看来人家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克莱恩闻言连忙收回了自己打量银白巨蛇的目光，就与林若一起走近了那黑色尖塔。
  与原著里克莱恩第一次见威尔，进黑色尖塔时，银白色巨蛇还装模作样的做出攻击的姿势不同，当林若带着克莱恩从那腐朽的大门进入尖塔时，银白色大蛇连动倒没有动一下，只是一直用鲜红的眼睛冰冷的注视着两人。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纯粹的装饰品，还是具备威尔意志的幻像？”能够感觉到银白色大蛇对他们并没有恶意的林若顿住了脚步，看向银白色大蛇，笑着开口问道。
  那还真的挺好奇这个问题的，从当年看书的时候就很好奇了。
  ——既然威尔的人类形象在黑色尖塔内，那这银白色大蛇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然后，林若就看到银白色大蛇愣了一下，显然完全没想到林若会这么问。
  毕竟正常人谁会在这种情况下问这种问题啊！
  林若嘴角的笑容则跟灿烂了几分，道：“看来确实是你啊，威尔。”
  银白色大蛇：……
  “唔，我猜猜看，你之所以这样一来是想要观察我们，二来是在给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增加神秘感？增添自己的威严？让自己看上去像一条正儿八经的是水银之蛇？”林若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他甚至伸手拍了拍银白色大蛇近在咫尺的脑袋，一点都不担心会惹恼某个序列一。
  林若也确实不怎么担心，现在见到了这条银白色大蛇之后，林若就感觉到了一种从心底透出来的轻松以及愉悦。
  这代表着，某条水银之蛇一定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他调整心情（迫害）的对象。
  而这本身就是关系亲近的代表。
  因为林若了解自己，他虽然恶趣味浓厚，但除非是面对认可的、亲近的朋友，否则一般来说是不会去迫害那些不太熟悉的人的。
  正如他最近和梅迪奇越发熟悉之后开始本能的迫害对方一样，这可是熟人才能有的待遇。
  所以看透了这一点，并且迫害之心已经蠢蠢欲动的林若在拍了拍银白色大蛇的脑袋后，一本正经的道：“其实你不用这样的，虽然我是不记得以前的大部分事了，但对你，我还是有点了解的。”
  “你在我心底对形象早就固化成哭着要冰淇淋吃的小婴儿了，哪怕失忆也没有丝毫的改变，威严？神秘？可怕？”
  “不存在的！”
  银白色巨蛇：……
  祂错了，祂就不应该来见这个王八蛋！
  什么命运的启示！什么好的事情，都是狗p！
  命运这玩意要真的那么靠谱，祂哪至于混到现在这个这个地步！
  威尔有些懊恼。
  银白色大蛇示威似的长开了腥红的大嘴。
  “乖！”
  然鹅某人不仅仅没有惧怕，还像哄小孩那样轻轻的拍了拍大蛇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