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被丑到了
作者:清水染衣    更新:2024-07-11 18:09
  “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司皓宸也懒得与丹胥帝虚与委蛇。
  丹胥帝看了一眼跟在司皓宸身边的云亲王妃,幽幽开口:“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不必。”司皓宸不认为,有什么话是媳妇不能听的。反正,自己的身世和所有秘密,若儿都知道。
  “呵。”丹胥帝冷笑一声,自己这冒牌兄弟,一如既往的不识好歹。
  这秘辛被旁人听了去,要如何灭口可不关自己的事:“朕要你在五日之内交出手中全部兵权!”
  “你觉得这有可能?”司皓宸剑眉微挑,一双星眸渗着寒光。完全不明白,丹胥帝是哪来的底气,说出这种蠢话。
  “你看过这个,再同朕说话!”丹胥帝将原本揣在沈太妃袖袋中的‘血书’丢给司皓宸。
  司皓宸打开‘血书’,明若也很好奇凑过来一起看。
  沈太妃倒是很鸡贼,并没说出自己‘偷龙转凤’的事情。只说当年小皇子出生便夭折了,贴身嬷嬷怕她忧思过重,才从外面找了个男婴来代替。
  不久之前,那位嬷嬷病逝,临死前才道出实情。沈太妃又惊又怒,最后,为了不混淆皇室血脉,毅然决定大义灭‘养子’,决定亲口揭穿云亲王的身世。
  司皓宸一目十行,很快就像将‘血书’看完,随手丢还给丹胥帝。然后,摸出帕子仔细地擦着手。
  司皓宸神情如此平静,让丹胥帝很意外。
  但想到司皓宸久经沙场,强装镇定对他来说应该不难:“朕可以答应你,只要你配合交出兵权,朕就为你保守这个秘密。还可以,放你回封地。”
  “呵呵。”司皓宸轻笑一声,语气满是揶揄,“陛下许诺本王留在皇都做个闲散王爷,才更可信几分。”
  “你不信朕?”丹胥帝不悦蹙眉。
  “你我之间本就没信任可言。”司皓宸也懒得进去看沈太妃了,“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自作聪明。否则,父皇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以为……父皇看了这血书,还会护着你?”丹胥帝冷笑道。
  “你觉得……沈太妃是如何患上哑疾的?”司皓宸反问。
  丹胥帝瞳孔微缩,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不可能……”
  明若看着丹胥帝狰狞的面孔,缩了缩脖子——可真吃藕啊!
  玲珑小可爱看这给自己养‘肉肉’的‘瓦罐’,丑到麻麻就很不开心,便驱动了丹胥帝体内的蛊虫。
  “啊!”丹胥帝忽然捂住胸口,那种令他窒息的剧痛突然来袭!
  这一刻,丹胥帝终于从野心勃勃中清醒过来——自己体内这毒蛊是极大的隐患,时刻都有一命呜呼的可能。现在,解蛊才是当务之急。
  “陛下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吧,本王先回府了。”司皓宸牵着明若转身离开。
  玲珑见丹胥帝还能扶着廊住站着,顿觉那蛊虫不够给力,又加码一记猛攻。丹胥帝直接坐到地上,死死抱着柱子才控制住自己想满地打滚的举动。
  “皇上……”张金亮连忙上前扶住丹胥帝,“您还撑得住吗?”
  丹胥帝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次的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他当然是撑不住的:“快……宣……太医来……”
  “是……是……”张金亮刚好看到,给沈太妃灌了一碗蒙汗药出来复命的陈院首,“陈院首,快来给皇上止痛。”
  陈院首连忙从药箱里找出特制的药丸,给丹胥帝服下。
  “再……再给朕……一颗……”丹胥帝吞下一颗药丸后,疼痛没有丝毫减轻。
  “这镇痛药……不可多用。”陈院首不会解蛊毒,只能提炼了‘阿芙蓉’来阵痛。
  作为医者他很清楚,频繁使用‘阿芙蓉’不是长久之计。不但所需计量要逐渐增大,还会上瘾。
  “快给朕!”丹胥帝只觉疼痛从胸口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陈院首只得又给丹胥帝服下一颗药丸,再这么下去,自己肯定要完,能把这锅甩出去就好了,“皇上,依微臣之见,不如请一间药堂的大夫,前来为您诊治一番。”
  “请过了,那江湖郎中不愿入宫。”张金亮只怕这办不了的差事会落在自己头上,连忙道,“毕竟是国师大人的师弟,也不好勉强。”
  “那……皇上微服出宫看诊,如何?”陈院首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也是拼了。
  要是平常,丹胥帝绝对不会考虑这个法子。可是今天,他连服了两颗止痛药丸,还是疼得眼前发黑,浑身哆嗦:“准。”
  “那老奴着人去告知一声,让一间药堂做好接驾的准备。”张金亮只怕这大过年的,一间药堂不营业。
  “现在就去!”等一间药堂准备好了,恐怕自己早就疼死了。
  “是……”张金亮眼见皇上面如金纸,也不敢耽误,连忙找了龙卫,安排皇上秘密出宫看诊。
  明若觉得回王府过年太冷清,为了凑热闹,去到药堂后面的宅子,跟大家一起守岁。
  今年药堂赚了个盆满钵满,老沈不但给大家多发了工钱,将几个伙计一起留下吃年夜饭。
  那小小的宅子,院后院都挂了红彤彤的灯笼,又在前院大厅摆了五桌席面,药堂上下并宅子里的护院欢聚一堂。
  明若也没打扰大家,只带着夫君去了后院。老沈见师傅带着‘师娘’来守岁,连忙让阿鸢和赵大娘又收拾了一桌席面,自己和南星‘侍奉’左右。
  明若把空间里的几只都放出来,凑了热热闹闹的一桌。
  玲珑和阿翎比赛嗑各种糖果,小白公子优雅地啃着酱肘子,老铁在桌角盘圈圈卖萌……
  “师公,旬邑大哥搬来搬去的是什么呀?”南星看到旬邑在前院摆了一排水桶粗细大墩子,每一个都用不同颜色的彩纸包裹着,实在看不出是什么。
  “我不知道啊。”明若诚实地摇摇头,看向自家夫君,用眼神询问——南星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司皓宸宠溺地刮了下明若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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