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主任明白了，卫先生是太看重林芷筠了，所以才不能容忍有一点可能会影响他们幸福的事。
  “卫先生，这些仪器是你给小林大夫买的？”牛主任昨日还没好问，今日牛主任自觉熟悉多了，就问了出来。
  “嗯。”卫冕随意应了一声。
  “那你往后还能不能从国外再买一些医疗仪器？我们学校方面可以出钱！”牛主任顿时激动地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你当这些仪器这么好买？”江鉴嘲笑对方蹬鼻子上脸了。
  牛主任脸色涨红，讪讪道：“我们可以多出钱的……”
  他当然知道这些仪器不好买，实验室的这些仪器，他们有钱也买不到，国外那些人根本不卖给他们。
  前不久国贸会，国内几个商人花了几千万买回来的两条生产线，在国外那是早就被淘汰的生产线，但在国内却是最新的生产线。
  这种生产线，在国外不值钱，却能当卖垃圾一样高价卖进花国。
  “不是钱的事情。”卫冕道。
  牛主任心里叹气，他知道不是钱的事情，如果真是有钱就能买到，他们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凑钱去买最先进的仪器回来研究。
  卫冕了解花国的情况，也清楚月国在防备花国做大，同样的仪器，他在月国买，价格上就能便宜一半，卖到花国，价格就得翻倍。
  有些特殊的仪器，就是翻几倍，也同样不能出口。
  卫冕走的是他母亲的路子，不然他也不能把这些仪器运出来。
  牛主任知道对方为难，也就不说了。
  “能修好吗？”牛主任转移了话题。
  “我试试看。”卫冕不保证的说。
  牛主任除了卫冕他们，也曾托关系找了好几路人过来研究修理仪器，但是没一个有把握的，有的把仪器拆了，都装不回去。
  差距太大，牛主任才对比的出来卫冕和江鉴比那些人都靠谱，他把修理仪器的希望都放在了两人身上。
  “我去给你们买一些夜宵回来。”牛主任递了烟，两人都摇了摇头，他们虽然抽烟，但是不在实验室抽。
  司音儿来实验室的时候，实验室里只有卫冕，江鉴去厕所了。
  “你是谁？你是来修理仪器的人？”司音儿站在实验室门口，好奇的问。
  也不知道司音儿都二十岁的人了，说话的声音里面为什么会带着一股奶味。
  卫冕回头看了一眼，不认识的人，收回目光，“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离开吧！”
  “我是司音儿。”司音儿没有离开反而进来了。
  卫冕不耐烦，“请你离开。”
  “我不会妨碍你的。”司音儿被对方的语气伤到了，委屈极了。
  卫冕拧紧了眉头，不再说话。
  “你是不是也以为实验室仪器损坏的事情跟我有关？”司音儿以为对方是因为这件事反感她。
  卫冕眼睛微眯，手里拿着机械的动作小心翼翼，但还是没有再回司音儿的话。
  “这件事真的和我无关，安秋她也是一时冲动才做了错事。”司音儿解释给他听。
  “你为什么不说话？仪器你能修好吗？修好了仪器，安秋的罪名是不是能轻一点了？”司音儿问。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安秋今天下午已经认罪了，承认损坏仪器的事情是她一个人做的，跟我没有关系，所以警察叔叔才把我放了回来……
  我本来是找林学妹解释清楚的，没想到她不在实验室。”司音儿神色认真又惋惜。
  卫冕被司音儿烦死了，这江鉴上厕所掉茅坑了吗？到现在还不回来？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头发为什么都白了？是染白的吗？”司音儿还在说话。
  江鉴进实验室时，听到了司音儿的声音，“这女孩是谁？”
  “不认识。”卫冕神色冷淡。
  司音儿委屈的瘪嘴，“我是司音儿，我跟你说过名字了。”
  江鉴挑眉，似笑非笑，“原来是司音儿同学，你来这儿是？”
  “我来找林同学的，但是她不在，所以……我就想问问他，这些仪器能不能修好。”司音儿立即解释给他听。
  “你认识林芷筠？”
  “我不认识。”司音儿忙摇头。
  “她不在，你先回去吧！”江鉴说道。
  “我能留在这儿吗？如果我能帮什么忙，你们尽管说。”司音儿积极的说。
  “你帮不上什么忙，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江鉴清楚花国和月国的区别，这么晚了，不熟悉的男女在一块传出什么闲话来就晦气了。
  “我想帮点忙。”司音儿努力争取。
  “你为什么要帮忙？仪器损坏的事情跟你有关？”江鉴语气尖锐。
  “不是！没有！警察叔叔都说我没有嫌疑，跟我没有关系。”司音儿委屈的声音大了起来。
  牛主任去买夜宵之前，特意给林芷筠打电话，询问卫冕在食物方面的喜好。
  林芷筠让他不用买，她准备了两份夜宵送到学校。
  牛主任这时已经从林芷筠手里拿来了夜宵，回到了实验室。
  “司同学？你怎么在这儿？”牛主任看到实验室还有第三个人，神色诧异。
  司音儿的名声太好，牛主任即便知道安秋损坏仪器的事情和她有那么一点关系，对她也讨厌不起来。
  司音儿的几位导师在学校地位举重轻重，对司音儿更是喜爱的不得了。
  “牛主任，她在这儿待着，只会打扰我们修理仪器。”卫冕冷声的开口。
  “司同学，你还是先回去吧。”牛主任愣了一下，向司音儿提议。
  “……”司音儿倔强的盯着卫冕，盯了好几分钟，卫冕也没给她一个眼神，她这才红了眼眶转身跑走了。
  “卫先生，公安局那边已经查清楚了司音儿和安秋故意损害仪器的事情无关。”牛主任替司音儿解释了几句。
  “事情有结果了？”江鉴意外道。
  牛主任自己也没想到公安局的效率这么快，事情顺利的不得了，“安秋认罪了，仪器都是她一个人损害的，如果她能赔的出钱……”
  一百多万，卖了安秋，也赔不出来。
  安秋的家人在外地，现在已经往京都这边赶了。
  即便安秋家人过来，除了帮安秋还钱，也没别的办法。
  如果赔不出钱，安秋可能会被判刑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