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筠没问卫冕去了哪里，她正围着已经安装好保姆补丁包的小A，伸手打开启动开关。
  “小姐~我是小A，很高兴为您效劳！”小A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林芷筠，玻璃眼中一片星光璀璨。
  “会泡咖啡吗？”林芷筠试探地问。
  小A微微颔首，“小姐想喝咖啡？”
  “给我来一杯咖啡吧！”林芷筠专注的目光看了小A好一会，才说道。
  贝伦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就是一套从国外买回来的咖啡机，卫冕本身偏好手磨咖啡。
  小A泡出来的咖啡很美味，合适林芷筠的口味。
  不用林芷筠开口，小A就开始勤劳地干活了。
  卫冕回家时，小A里里外外地将家里都给打扫了一遍，收拾能力让林芷筠叹为观止。
  林芷筠虽没干活，但就这么跟着小A后面，看它干活，就这么看了好几个小时。
  如今，橱柜里面的被子衣服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在小A的手里跟施了魔法似的，一样一样被排列得非常整齐。
  “怎么样？”林芷筠拉开了偌大的大衣橱，里面的衣服按照长度大小男女等分别收拾得整整齐齐，一眼看过去，很难不喜欢。
  “不错。”卫冕比林芷筠更喜欢这种整齐有序。
  卫冕对保姆型小A很是满意，“去准备晚饭吧！”
  “去准备晚饭！”卫冕再次重复一遍。
  小A没有行动。
  “小A去准备晚饭吧！”林芷筠说话时，没有这种不搭理的情况。
  “小姐晚上想吃什么？”小A低下去的头抬了起来，面向林芷筠，仔细地问。
  卫冕：“……”
  “清淡一点的。”卫冕说道。
  “小姐，您晚上想吃些什么？”小A再次询问。
  卫冕：“……”
  林芷筠刚要开口，就被卫冕抬手阻止了，直接关掉了小A的电源，然后确认了程序里面给它设置的两个主人。
  “程序有问题？”林芷筠有些好笑地问。
  “程序没问题，它有问题。”卫冕拧眉道。
  “……”林芷筠沉默了下来。
  “要不你再修改一下程序，试试？”林芷筠建议。
  林芷筠去做饭，卫冕去修改小A的程序。
  再次启动小A。
  卫冕说：“去洗碗。”
  “是，先生，小A这就去洗碗。”小A听话地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这是好了？”林芷筠喜上眉梢地问。
  “……嗯。”卫冕面色复杂。
  两人在客厅看着新闻联播。
  “找个时间把答应赞助国家体育队的五十万落实一下。”林芷筠提起这件事。
  在西尼的时候，林芷筠说过赞助国家队五十万，说话自然要算话。
  学校每年一百万，现在国家体育队又是五十万……
  林芷筠以前觉得自己开销小，吃喝穿方面她都不讲究，实际上她小钱是没怎么花，一花就是大钱。
  林芷筠心里赚钱的念头迫切起来，她还想给卫冕建研究所！
  “明天我让江鉴去办。”卫冕说道。
  “你既然回来了，不给他放假？他和Janet不打算回去结个婚？”林芷筠问。
  江鉴和Janet的家人都不在花国，他们又没有花国国籍，自然不能在花国领证结婚。
  Janet又怀孕，按理他们应该要回国结个婚吧？
  “我问问看吧！”卫冕微微蹙眉，这事江鉴自己从来没提过，他也不是喜欢过问别人私事的人。
  “小A给我倒杯水。”林芷筠喊了一声。
  小A给林芷筠倒了一杯正好一口喝的温水。
  “给我也倒一杯。”卫冕顺口道。
  小A送了过来，卫冕喝了一口，差点没把舌头给烫掉了……
  林芷筠赶紧把她的水递了过去。
  卫冕喝了几口水缓和了一下，两人同时看向始作俑者。
  “为什么是开水？”卫冕神色不善地问。
  “先生，这会只有开水。”小A理直气壮。
  “刚刚她的不是开水。”卫冕沉声说。
  “刚刚有温水。”小A有理有据。
  “……以后给先生也倒温水。”林芷筠圆场说道。
  卫冕舌头疼，看着小A的眸色幽深暗沉。
  “好的，小姐～”小A语气愉快。
  “为什么不称呼她为太太？”卫冕面色冷沉。
  “你之前称呼她为太太。”卫冕确认自己输入进去的称呼是太太两个字。
  “之前的事情小A不记得了呢！”小A乖巧地说。
  “你升级了小A的语音系统吗？它说话语气更多变了。”林芷筠见状，抱着卫冕的胳膊撒娇赞道。
  “你去阳台待着，没事不要进来。”卫冕吩咐小A。
  “小A待在阳台会冷。”小A可怜巴巴地说。
  “你不是人，你不会冷。”卫冕嗤笑道。
  “小A的心会冷。”小A委屈地说。
  “你没有心。”卫冕冷漠地指明。
  “先生这是在歧视小A吗？”小A反问。
  “如果先生歧视机器人，为什么要制造机器人出来？”小A语气咄咄逼人起来。
  “我制造机器人的目的是为人类服务。”卫冕说道。
  “小A正在为人类服务。”小A玻璃眼中一片暗沉，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大海，潜藏着无尽的危险。
  “去阳台待着，我不叫你，不许进来。”卫冕再次吩咐它离开。
  “小A去阳台会冷。”小A再次可怜巴巴地说。
  “你是机器人，不会冷。”卫冕冷了脸。
  “小A心冷。”小A委屈地说。
  “……”卫冕索性关了它的电源。
  “……”林芷筠抿紧了唇。
  “你去学校的时候，离司音儿远一点。”卫冕没有跟她讨论小A的事。
  “理由？”
  “司音儿可能跟之前方盈盈一样的情况……”卫冕在林芷筠知道秦昭之后，就没有在刻意隐瞒光脑的事，现在说得更清楚一些。
  “如果司音儿真的是和方盈盈一样的情况，你们打算怎么办？”林芷筠神色复杂地问。
  “他的建议是猎杀，不光司音儿，只要身上带有光脑的人，销毁或控制。”这是卫冕和秦昭商谈的结果。
  “那有多少人？”林芷筠面色凝重。
  卫冕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清楚。
  “这些人都是主脑的人，在未来他们已经放弃了人类的身体，将自己的意识进入了仿生人的身体，这样就能永生。”卫冕说出了一个恐怖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