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泽法觉得奥兰的话另有所指，眉头也皱了起来，军队里要求话术简洁明了，这种需要猜的话，是泽法最不喜欢的一种。。
  “不，只是说了些醉话罢了，找规律作为一个趣味游戏，其实还挺不错的。”
  看着奥兰酒杯里那只下去了一层，在他的晃动下都快撒出来的酒液，泽法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选择性地跳过了这个话题，随意聊起了理想一类的事情。
  不过这谜语一般的话术，却在他心里留下了一根刺，时刻引起着泽法的好奇，此时的泽法并没有想通，海军调动的规律和什么是正义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有些时候，总要弄明白正义和秩序的区别的，或许某一天，你会听到报纸上称呼我为世界第一的恶党呢。”
  奥兰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出了比较离谱的形容词，此时的泽法并没有当成一回事，在很久以后，他才意识到，奥兰的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报纸上的东西也不怎么可信，最近有一家新兴起的报社叫世界经济新闻社，社长好像是叫摩根斯...
  他培训了一种新的用来运送报纸的新闻鸟，传播途径很广，大海上都能看到那些鸟的踪迹，就是那家伙的报纸经常夸大事件的结果，海军有不少人都不喜欢那家伙。”
  不知不觉间，泽法和奥兰已经换了一个新的话题，到了中年男人酒后吐槽社会时政的环节。
  “那小子胆子不小，挖人都挖到海军的摄影部里去了，还真让他撬走了几個摄影师。”
  海军中也有不少特殊部门，摄影部也是其中之一，虽然分类是文职部门，但这些人很特殊，有些时候这些摄影师的本事甚至比谍报特工还强。
  他们总能潜入各种奇怪的地方，以各种出乎意料的角度拍下悬赏令所需的照片。
  岛屿的环境限制了信息的流通，在一座岛上做研究，能收到的外界的信息是有限的，就算是奥兰在对当下时局的了解上，也不如泽法这个原大将。
  摩根斯建立了自己的新闻社，王直占据蜂巢岛，约翰海贼团因不明原因解散，泽法倒是说了不少最近时段的消息，这些本就不是秘密，说出来也没什么影响。
  说着说着，泽法突然变得有些犹豫，而这个时候，一阵铃声从奥兰口袋中响起。
  布鲁布鲁布鲁~
  “稍等，我接个电话。”
  电话虫的叫声打断了泽法和奥兰的闲聊，随着奥兰接起电话，他那只电话虫的死鱼眼也突然变成了卡姿兰大眼睛，显得异常明亮。
  “爸爸，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你已经离开好久了。”
  “再等等莱莉，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下，再等几天这些事就处理完了。”
  “哦，对了爸爸，你之前给我的那个拳法秘籍我已经学会了！等回来我就展示给你看，那一拳超厉害的！”
  所谓的拳法秘籍也就是瑟提的蓄意轰拳，只不过这个修炼进度...
  那可是瑟提在黑拳场打了好些年才领悟出来的东西，就算有系统的教学方式，这似乎也太快了一点。
  “真棒，等回去时爸爸会给伱带礼物的，要好好听话哦，凯特在你旁边吗？在的话把电话虫给她，爸爸有事要问她。”
  “好，稍等一下。”
  噔...噔...噔...
  一阵脚步声过后，电话虫的样子也发生了变化，电话虫的身体组织在嘴边形成了猫科动物的特征，头顶还多出了一个浴帽的特征。
  作为一种奇特的拟态生物，电话虫总是会让你知道，对面的人到底是谁。
  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如果常打电话的话，第一次见面也能认出对方脸上最显著的特征。
  “奥兰？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的凯特正在泡澡，虽然是猫毛皮，但她不讨厌水，反而十分喜欢泡在温水里的感觉。
  “莱莉之前和我说，她已经掌握蓄意轰拳了，具体是什么情况。”
  瑟提本身是一个瓦斯塔亚的混血，他的招式同样适用于毛皮族，那份秘籍又不是消耗性物品，用一次就直接消失了，所以试着学习的也不止一个，凯特就是个例子。
  不是奥兰不相信莱莉安娜，而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有时候会错误地表达一些东西，但凡你用引导性的话语去问他一些问题，再离谱的事情他都能承认。
  “这个啊，应该算是入门了吧，她现在已经能轰出一阵拳风了。
  也可能单纯地是因为她力气又大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等你回来亲眼看看吧。”
  “这样啊...我知道了，你也注意休息，我这边的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
  “泽法先生，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泽法本来想问问，奥兰那个会变形的玩具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有没有更大的，可是这么一打岔，他还是忍住了。
  四十多岁的人了，哪怕心里还有童年的爱好，让他和小时候那样说出来，他也做不到。
  至少现在的泽法没办法像几十年前那样，当着一群人的面做出特殊的poss，然后高呼一声，我是正义的英雄Z！
  “看来你的家庭也挺美满的，不止一个女儿吗？”
  “嗯，说起来莱莉今年和耶克里克同岁呢，有机会他们倒是能认识一下。
  时间也不早了，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弗兰，我们走吧。”
  “我就不送你了，现在我不方便离开，不好意思了。”
  泽法只是将奥兰他们送到了门口，奥兰倒是不在意这个，不过在他离开前，泽法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说起来，奥兰博士你今年究竟几岁了？”
  弗兰肯斯坦的外貌看起来起码有个十六五岁，奥兰又说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和耶克里克同岁，偏偏他那张脸又特别地年轻。
  之前聊天时，他又觉得奥兰同时兼具沉稳和年轻人独有的跳脱，这让泽法有些好奇。
  “泽法先生，男人的年龄也是个秘密哦，不过我觉得，能一直保持本心的话，人就不会老的。”
  泽法最终没有得到答案，只是目送着他们离开了这里，嘴里还念叨着保持本心几个字。
  “耶克里克，你也该休息了，明天开始我将对你展开严格的训练，你必须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行！不可以抱着玩具睡觉，爸爸先帮你保管它，明天再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