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厨老大，你这是想我死啊。”
  刘正眼皮子一跳。
  他连绿马甲都要躲着走，还去炸特别行动小组成员的店？
  白羽鸡怎么不直接让他找司雪solo呢？
  “是前成员。”
  白羽鸡强调道。
  “有什么区别吗？”
  刘正问道。
  “前成员的意思就是他已经失去了市政厅的庇护，也失去了身为特别行动小组成员的能力和装备。”
  白羽鸡说道。
  “但他本来就是因为实力强才能进特别行动小组的吧？”
  他抓住了白羽鸡话语中的漏洞。
  “确实。”
  白羽鸡也只好承认。
  “给个明确的标准吧，他和我大佬比实力怎么样？”
  刘正直截了当地问道。
  “喂！别他妈什么都拿来跟我比，老子又不是他妈计量单位。”
  牛马怒道。
  “如果是以它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为标准，那那个人应该比它更强一些。”
  白羽鸡想了想说道。
  “那不就完了，我要是能干掉他，我干嘛不自己当外卖部的老大。”
  他摊了摊触手。
  然后他就被牛马踹了一蹄子，摔了个狗吃屎。
  “早看出你小子想反水了，来来来，现在我们就干一架，打赢我我就给你当小弟。”
  牛马叫嚣道。
  “只是举个例子嘛，一天大佬，终身大佬，我怎么可能反水呢？”
  刘正爬起来笑嘻嘻地说道。
  “再说了，伱马上都要提桶跑路了，这个位子本来也是我来继承嘛。”
  “哼，就凭你，等我走了也是空降一个部门老大下来。”
  牛马不屑道。
  当部门老大是需要硬实力的，人脉只能让人畏惧，不能让人臣服。
  “那到时候再说吧。”
  他耸了耸肩道。
  牛马跑路之前他就先跑路了，别说空降个部门老大，就是部门裁撤了也对他没有影响。
  “那个人，有个弱点，你可以利用。”
  白羽鸡纠结了许久后，才终于开口。
  “什么弱点？”
  “他喜欢和有泄殖腔而且毛茸茸的生物交配。”
  白羽鸡顿了顿说道。
  有泄殖腔，还毛茸茸的生物？
  如果不考虑大都会特色物种的话，那不就就是禽类吗？
  想到这一点后，刘正看向白羽鸡的目光不由得诡异起来。
  “哼。”
  白羽鸡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也没有发作。
  说都说出来了，再遮遮掩掩只会更丢鸡。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大都会，给强者当泄欲工具已经算是比较好的出身了。
  要不是它坐到了血腥餐厅主厨这种高位，可能都不会想着去报复。
  当然，不报复不代表不恨。
  而听闻了刘正的光辉战绩后，它内心的恨意也就不可阻挡地膨胀起来。
  “弱点是禽类啊。”
  刘正陷入了思考，并第一时间想到了法国梧桐。
  倒不是因为它和白羽鸡同病相怜，而是因为它和鸟类打交道比较多。
  万一它就认识什么泄殖腔能排除毒液的神奇品种呢？
  “还有什么情报吗？”
  刘正又问道。
  “没有了。我原来也只是个宠物加玩具而已，能有多少情报。”
  白羽鸡摇了摇头。
  “不过，有一条和他实力无关的情报我可以送给你，就当是额外的报酬。”
  它想了想道。
  “什么情报？”
  “如果你要在他店里买彩票，记得只能买刮刮乐，而且最好买上面有口水印的那种。”
  白羽鸡说道。
  “刮刮乐里面有什么奖励？”
  刘正问道。
  如果只是钱他就兴趣不大了。
  “不知道，我又没刮过。”
  白羽鸡摇了摇头。
  “我知道。”
  牛马插嘴道。
  “大佬，讲讲呗。”
  刘正眼前一亮。
  “嘴里都没唾沫，怎么讲啊？咳咳。”
  牛马装模作样地抠搜了几声。
  “主厨老大？”
  他看向白羽鸡。
  “哼，早晚喝死你。”
  白羽鸡掀起厨师帽，从里面取出了一瓶酒，朝着牛马砸了过去。
  刘正只看见了它做了砸这个动作，酒瓶就已经到了牛马的面前。
  还好，牛马也不是吃干饭的。
  它直接张开大嘴，一口咬住了酒瓶，然后用舌头拔出了瓶塞，咕嘟嘟地灌了下去。
  “嘁，又拿料酒糊弄我。”
  牛马吐出酒瓶不满道。
  “有料酒就不错了。赶紧说。”
  白羽鸡催促道。
  “刮刮乐里除了钱，还能中福利积分。”
  牛马终于不卖关子了。
  “福利积分是什么？”
  “福利积分是市政厅搞出来的福利政策，非公民和公民都可以用福利积分兑换物质或者非物质的东西。”
  牛马说道。
  “比如说？”
  “比如说公民身份、工作机会、廉租房、免试入学之类的，大部分都是些富人用不上，穷人买不起的东西。”
  牛马介绍道。
  “听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至少非公民也可以兑换，工作机会和廉租房这种听着也是非常实用的奖品。
  “是不错，但你得换得起才行。一个最低级的工作机会都要1000点福利积分了，你知道我中过的最高奖是多少吗？”
  牛马问道。
  “多少？”
  “100点。”
  “啊哈哈，十分之一了，不错了。”
  刘正安慰道。
  “然后第二高的就是10点了。”
  牛马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这个中奖率，还挺客观的。”
  他委婉地说道。
  “不过你小子运气倒是一直不错，确实可以抽抽试试。”
  牛马看了看他脸上残留的小丑妆说道。
  这么能搞事，要是运气不好早就死球了。
  “能兑换的最好的奖品是什么？”
  刘正好奇道。
  “一顿饭。”
  牛马说道。
  “什么饭？”
  “重要不是什么饭，而是跟谁吃这顿饭。”
  牛马说道。
  “谁？”
  “最高议长。”
  牛马一字一顿地说道。
  “嘶~”
  刘正倒吸一口凉气。
  “那要多少积分？”
  他问道。
  “一个亿。”
  “才一个亿吗？”
  刘正惊讶道。
  这可是最高议长啊，站在大都会权力金字塔最顶层的人，司雪、李先生、孔雀这些人在最高议长面前估计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
  “才一个亿，我听说过的刮出来的最高奖也就一百万而已。而福利积分是不能转让的，而且每十年清零一次。也就是说这种大奖你每年都要中十次，差不多每个月都要中一次。”
  “现在你还觉得少吗？”
  牛马冷笑道。
  “大都会这么多奇人异士，总会有人有办法一直中奖吧？”
  刘正并没有被吓到。
  渔夫都有黑锦鲤这种提升幸运值的东西，别的诡异居民肯定也有。
  “当然有。不过这也正是市政厅的目的。”
  牛马说道。
  “怎么说？”
  “你觉得为什么市政厅允许非公民兑换福利积分？”
  牛马反问道。
  “为了缓解矛盾，给底层一点虚假的希望？”
  他想了想说道。
  “这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份原因是为了让非公民里的那些‘不安定’份子自投罗网。”
  “因为能够一直中大奖的能力，往往都是无序或是违序的。”
  牛马说道。
  “原来如此。”
  刘正点头道。
  倒是很符合大都会的风格。
  这么庞大而人员复杂的城市，能够维持现在这种坏而不乱的状态，市政厅的手腕自然不用说的。
  只是不知道那位最高议长是智力超群的政策制定者，还是武力绝伦的政策维护者。
  又或者，两者都是。
  “所以最高奖品你就别想了，你要是真中了大奖.”
  牛马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
  “就帮我兑换一盒优生药吧。”
  “好啊。”
  刘正点头道。
  “你小子都不问问这是干什么的，要多少点福利积分吗？”
  他答应得这么干脆，牛马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你是我大佬嘛，送你个礼物不是应该的，为什么要问？”
  刘正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是备孕之前吃的，能够提高下一胎通过‘出生检测’的概率。”
  白羽鸡忽然插嘴道。
  “看来你碰过‘脏东西’啊。”
  它看着牛马似笑非笑道。
  “好像你没碰过一样。”
  牛马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打算生孩子。”
  “你了不起，你清高，行了吧。”
  牛马敷衍道。
  “是你太贪心了，牛马。”
  白羽鸡摇了摇头。
  “就算你做到了部门老大，家庭这种东西对于血腥餐厅的员工来说也太过奢侈了。”
  “要你管。还有事儿吗？没事就回你的厨房去。”
  牛马开始赶鸡了。
  “呵呵。”
  白羽鸡提起汤锅，离开了休息室。
  “大佬，你要是真想要那个优生药的话，我可以再去弄一条黑锦鲤。”
  等它走后，刘正主动说道。
  “不过，带来的副作用你就得帮我扛了。”
  “还是算了吧。”
  牛马翻了个白眼。
  “上次就把我折腾得半死，再来一次我就只能生个遗腹子了。”
  “那行吧。”
  他也只是处于感谢而已，既然牛马自己都不愿，那就算了。
  不过想想也是，就刘正现在身上牵扯的因果，要是幸运值降到0，他都不敢想会碰到多大的死劫。
  说不定那个福音对应的神祇直接降临大都会都有可能。
  又或者直接来一单送到混沌俱乐部里面的外卖。
  正在刘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牛马的电话又响了。
  “我他妈都成你的接线员了。”
  它忍不住吐槽道。
  但看了一眼号码，表情立刻恭敬了起来。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好的，好的，我会转告他的。”
  挂断电话，牛马朝着刘正挑了挑眉毛。
  “我就说老板会很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