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
  这其实是宇智波光来到木叶后，第一次和止水近距离接触。
  此前，富岳曾经提过几次，想让她帮忙指点族内“后辈”的事情，而她自己也一度有心想要见见鼬和止水，探探这两人的底。却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未能成行。
  最后却是在这种场合下，完成了第一次见面。
  当下。
  宇智波光略一沉吟，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止水，思忖着该说点什么。
  而止水仿佛在这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仙豆”能够再生双眼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一时间忍不住问道：“祖奶奶大人，您刚才给我吃的那个东西，究竟是……”
  “嘘——”
  宇智波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秘密，别问。”
  “……”
  短暂的安静后，宇智波光才换了个认真的语气，再次开口：“说说正事吧，这次在边境对你们发动袭击的人，都有谁？有没有几个穿着黑底红云袍打扮的人？”
  刚才在外面听富岳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晓组织。
  毕竟，策划这次伏击的人，肯定是带土。
  带土既然出手，目标大概率是奔着夺走止水万花筒来的，只是没能如愿……不过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能迫使止水用出须佐能乎，导致视力濒临失明，也算是达成目标了。
  “……黑底红云袍？”
  止水仔细回想了片刻，摇了摇头：“好像没有……按照暗部和自来也大人事后搜集确认的情报，这批袭击者中有三个忍刀七人众，分别是枇杷十藏、黑锄雷牙、鬼灯满月……其他人有几个是雾隐村的上忍，另外几个看起来像是黑市上的赏金杀手。”
  “比如？”
  “比如有一个身体像是被线缝合起来，可以随意伸展四肢的人……”
  “角都是吧。”
  宇智波光秒懂：“还有呢？”
  “还有一个擅长雷遁的高手……”
  “不认识，下一个。”
  “有个穿着高领外套、擅长使用通灵术的白发男子，他能够召唤出很多模样奇特的怪兽，比如拥有再生能力的双头蛇、体型庞大的人面犬……”
  “嗯？”
  听到这里，宇智波光微微蹙眉：
  如果只看“擅长通灵术”这个特点，可能是佩恩六道中的畜生道，现在这个时间点的畜生道也确实是个男忍者……没记错的话是什么风魔一族的忍者，自来也年轻时曾经见过，至于发色这种特征，未必不能伪装。
  但……
  双头蛇，人面犬？
  听起来，怎么有点像某个剧场版人物的能力？
  “……我知道了。”
  宇智波光沉吟了片刻，心里大概有点数了：“换个话题吧，止水，你对现在的宇智波一族怎么看？”
  “？”
  止水怔了一下，但还是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开口：“还好吧。前几年因为九尾之乱的影响，家族和村子的关系一度非常紧张，甚至有很多族人想要发动叛乱，与村子开战……不过自从祖奶奶您回来以后，这种声音就小了很多。
  而且在您和富岳族长他们的推动下，宇智波和村内其他家族的交流增加了很多，不管在村内还是村外，都有很多一起执行任务的机会，虽然偶尔也会发生一些冲突，但总体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是吗。”
  宇智波光接着开口：“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我的出现，宇智波一族的现状和将来，又会如何呢？”
  “额……”
  止水迟疑了。
  宇智波光安静地注视了止水了一会儿，见他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才悠悠叹了口气：“想不出来吗？那就亲眼去看看吧……刻印月读！”
  话音落下。
  天旋地转。
  等到止水回过神来，就已经来到了一间空旷无人的影院中。一排排座椅整整齐齐，正前方的大屏幕期漆黑如夜。直到“啪”的一声，一束光从后面打到了屏幕上，木叶村的画面开始呈现出来。
  “这是……”
  止水愕然回头。
  放映机前，宇智波光逆光而立，双眸微闭着，敲了个响指：“开始吧。”
  ……
  接下来。
  经过宇智波光裁剪填充的《鼬真传》开始在大屏幕上播放起来。
  这个时代的火影世界，其实已经有“电影”的存在了，止水对此并不算陌生。
  一开始，他还只是单纯抱着旁观者的心态观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表情就逐渐变化起来：
  “这的确是我和鼬说过的话，祖奶奶您怎么会知道……”
  “团藏大人居然……”
  “还有鼬……”
  灭族之夜的画面走过。
  直到鼬穿上了晓组织的黑底红云袍，宇智波一族就此成为历史后，宇智波光才再次打了个响指，让屏幕重新黯淡下去，然后缓缓开口：“有何感想？”
  “……”
  怎么说呢，止水的性格的确有些天真，也有能力不足和优柔寡断的缺点，无论是这一条时间线还是原作的那一条都是这样。但他毕竟不是真的蠢。在仔细思考后，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如果宇智波光一直没有出现过，家族和木叶的矛盾不曾得到改变……
  那么以团藏和根部的做派，还有富岳、猿飞日斩、鼬等人的性格，屏幕上展示出来的这些剧情，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
  而且概率可能还很大！
  ——唯一让止水有点怀疑的，就是鼬是否真的会这么极端……
  “……祖奶奶，难道您的万花筒瞳术，是能够看到‘未来’吗？”
  止水抬起头来，有点迟疑地开口询问。
  宇智波光没说话，只是抬起一根食指竖在唇前。
  “……明白了。”
  止水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追问。
  直到这时候，宇智波光才淡然开口：“我带伱来看这些东西，只是想让你好好思考一下，宇智波一族的未来要何去何从。作为长辈，我虽然能帮你们遮挡风雨，但这个家族的命运如何，终归还得看你们这些后辈的努力。”
  说话间，月读解除。
  再随着宇智波光扔出万能胶囊的动作，厚厚几摞图书出现在了地板上。
  “你现在瞳力未复，暂时别出去活动了，在家里好好读点书吧……”
  说到这里，宇智波光心念一动：“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图书管理员了，我待会儿会跟富岳说一声，让族里的其他后辈都到这里来翻阅这些书，到时候你负责监督他们，每本书写不少2万字的读后感，然后定期开展读书会交流讨论……
  尤其是鼬，要重点关照，读后感的字数在其他人基础上翻一倍。
  等把这些书全部看完以后，一起写个宇智波一族五年发展计划出来，给我过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