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探员在查询的时候，并没想其他，只是通过申渭河的名字去查。
  后来因为信息不对，又把购买人放在了申尚人身上。
  当查到是申尚人购买的后，大家都觉得很正常，毕竟儿子给老子买药，天经地义啊。
  谁曾想。
  购买人是申尚人没错，但这个药，确实他给自己买的。
  而且从购买时间上看，申尚人不仅是去年买过，今年也买过。
  “他妈的，这个申尚人，简直就是拿我们当猴耍。”我气的咬牙切齿。
  小杨也是义愤填膺，不过他的情况比我好多了，怎么说经验也比我多不少。
  “重新提审申尚人，还有他老婆赵爱和，看看他们的口径是不是一样的。”
  审讯室内。
  若温婉由于和我起了矛盾，加上她要去证明她说的，所以今天由我来审问申尚人。
  “探员大人，我想问一下，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啊，家里还要做生意，孩子也几天没见到了。”
  我一笑，看来这个申尚人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一次我选择慢慢来，上一次太急躁了。
  “申尚人，你是不是忘了说什么了？”
  申尚人也是一愣，想了想说：“没有啊，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不都知道吗？”
  “别装了，贺素烨就是你杀的对不对。”我一拍桌子，眼神里面充满了杀气。
  我心里很清楚，对付他这种人，要的就是狠。
  申尚人被我这句话吓得浑身发抖，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他，你们可以去查。”
  “谁能证明你没杀人，大晚上的，狗也不叫，不是你是谁？”我厉声喝道。
  申尚人都快哭了：“没有啊，我真没有，你们相信我。”
  我看了看小杨一眼，便继续问道：“行，你说你没有杀贺素烨，那我问你，你给你父亲买的药在哪里买的，什么时候买的，买了多少？”
  “这，这我哪记得啊，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你还要撒谎，我们都查过了。”
  我把调查的资料递给申尚人：“这上面，详细的记录了你购买药品的时间地点，你还说你没有撒谎吗？”
  突如其来的证明，让申尚人哑口无言，顿时说不出来话。
  我和小杨见到这副情况，都松了口气，看来这申尚人果然有杀人的嫌疑。
  “说吧，为什么杀他。”我语气平和的问道。
  可不料，申尚人居然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
  “没有，我没有杀人，你们哪里来的证据说我杀了他？”
  我气的不轻，但是也没有发火：“行，既然你没有杀贺素烨，那你说说理由。”
  只见申尚人一叹气：“对，这个药确实不是给我父亲买的，但是我父亲去世以前确实是给他买的，后来我发现我老婆赌博，为了孩子，我又不想和她离婚，我父亲经常吃这个药，所以我知道这个药是什么作用，我要做生意，如果晚上睡不好，白天怎么干活。”
  “你们想一下，辛辛苦苦干了一年，这钱说没了就没了，你们睡得着觉吗，也是，你们不用为钱发愁，可是我要啊，我就是个普通人，我有什么办法，只能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
  “你们没有孩子吧，有孩子你们就懂了，只是我没想到，贺素烨的死也是因为这种药，我当时就应该把这药丢了，但是我老婆告诉我，你没有杀人你怕什么。”
  “老话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莫怕鬼敲门，我怕什么，我又没杀人，我家里有这个药怎么了，有就说明我杀人了吗，要是真的有，那死的人多了。”
  “贺素烨的社会关系你们查了吗，你们敢说那些买过这种药的人，就一定和这个没关系吗，真是可笑。”
  申尚人说完这些，整个人低着头开始哭。
  似乎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有些理解申尚人，如果真的不是没办法，谁又会选择这样的结果呢。
  我和小杨都没说话，走到申尚人面前，我递了一张纸给他：“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我又没说你杀人，只是这种情况太巧了，我们不得不怀疑你，你和贺素烨离的那么近，你敢说你没有，但是别人也要信不是。”
  申尚人看了我一眼，接过纸擦了擦眼泪：“其实我知道你们不容易，可是谁容易啊。”
  我坐回了位置上，轻声说道：“没错，你说的很对，不过现在还不能放了你，你说的我们会去查，希望你理解。”
  申尚人点头，没有说什么。
  离开审讯室以后，我和小杨一阵苦笑。
  “沈老弟，是不是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本以为稳操胜券，结果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点了根烟：“没办法啊，现在好了，线索又没了，这案子也太他妈复杂了。”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毫无头绪的时候，若温婉居然回来了。
  “大小姐回来了，怎么说，有结果吗？”我调侃道。
  我不觉得她会有什么调查的结果，因为这件案子明摆着，申尚人不是凶手。
  若温婉乐了。
  她这一笑，我心里直犯嘀咕，咋回事，难不成真问出什么了吗？
  “我告诉你，贺素烨在五年前办的苹果地，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我一愣，狐疑的说：“意味着他能挣钱吗？”
  “放屁，你告诉我，贺素烨无亲无故，他的钱哪里来的，他一个单身汉会有钱办苹果地？”若温婉没好气的说。
  小杨顿了顿接话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贺素烨年轻的时候挣得钱呢？”
  若温婉看了我和小杨一眼，无奈的说：“我发现你两个是不是一个爹生的，脑子不想问题吗？”
  我呵呵一笑：“我没他这样的哥。”
  小杨白了我一眼：“谁稀罕你这样的弟似的。”
  若温婉没搭理我俩的扯皮，继续说道：“我查了，贺素烨从出生到被害，从来没有出过外地，一直在家务农，你们告诉我，一个人要在农村干多久，才能有钱弄那么大的苹果地？”
  我好像听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