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安然和律师来到凌凌家，他们已经在这附近走访了一天了。
  周围的邻居都还算热情善聊，安然在大爷大妈集中晨练的时候，装作漫不经心地和他们聊天，不出半个小时，安然就掌握了这附近的大部分八卦。
  谁家的老爷们在媳妇孕期出轨啊，谁家孩子不孝顺啊，大妈们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了凌凌家的事。
  “听说这附近有个女孩自杀了，阿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安然装作八卦的样子，和大妈们闲聊。
  大妈说个不停的嘴，突然停了下来，上下打量安然：“小姑娘，你打听那家人干什么，那家小姑娘就是抑郁症发作了，哎，现在的年轻人抗压能力真不行。”
  安然失望离开，旁边另一个大妈叫住安然，神秘兮兮地说：“小姑娘，你不是附近的人吧，那家人的事，你少打听。“
  “阿姨，他们家有什么特别的吗？”安然心怀希望，想要再多了解些情报。
  阿姨们再也不愿意提起凌凌家的事情。
  安然和律师只能默默离开这里，两个人在凌凌家附近转悠了一会儿，这个小区在一个很老的小巷子里，周围的房子都很老旧，甚至连电梯都没有，每一栋都是楼梯房。
  安然从学校同学那里打听到凌凌家的地址，应该就是在这栋楼的5楼，安然一路走上去，凌凌家门口贴着一些黄色的符咒，挂着一些大蒜和桃木剑。
  安然眉头紧皱，这些应该是民间辟邪的东西，凌凌爸为什么要在门口挂这些东西。
  安然正思考的时候，凌凌家对面的邻居开门出去，看到安然两人还吓一跳：“你们什么人？”
  大爷攥紧手机，安然看到他手机里分明停在110的报警页面，想必安然他俩做出什么出格行为，大爷会马上拨打出去。
  “大爷，你认识对面的人吗？有个女孩子叫凌凌？”安然和大爷确认这是否是凌凌家。
  “你们什么人，找他们家的人干什么”大爷依然警惕地看着安然。
  “我们是凌凌的大学同学，听到凌凌去世的消息，过来参加她的葬礼，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办葬礼吗？”根据凌凌爸说的时间，凌凌前几天才走的，按照当地的习俗，葬礼应该还有几天
  “哪有什么葬礼，你们回去吧，别和那家人扯上关系。”
  大爷听了来龙去脉，知道安然两个人没有什么恶意，好心劝他们回去。
  安然好奇，凌凌爸不是说很爱凌凌吗？怎么连葬礼都没有。
  ”那凌凌入土为安了吗？你知道她的墓地在哪里吗？我们想去看看。”安然说的真诚，大爷不好拒绝。
  “你们别打听了，那孩子还在殡仪馆放着呢。也不会有什么葬礼，你们早点回家吧。”
  大爷最后还劝他们，千万不要和凌凌爸碰上面。
  安然谢过大爷后，离开这里，叫了出租车，赶往凌凌的中学打听。
  “太不寻常了，这里的人感觉都很忌惮凌凌爸。”陈律师当律师多年，敏锐地捕捉到这附近的人提起凌凌时，有些惧怕和无可奈何的神情。
  “陈律，这件事情还真不简单，据我所知，凌凌就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怎么会让邻居有害怕的感觉呢？”
  安然指出凌凌的家世，邻居们的表现，更像是被谁警告过的样子：“大爷还说凌凌没有葬礼，按照凌凌爸在网上发的文章，那么深的感情，怎么不让孩子早点入土为安呢。”
  安然隐隐约约感觉到，凌凌爸可能和凌凌，并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
  凌凌的去世和抑郁症的关系也不大。
  安然在一中优秀校友栏，看到了凌凌，凌凌青涩脸庞绽放着大大的笑容。
  那一长串的介绍，展示着凌凌有多优秀和自律。
  可是这和安然印象中的凌凌完全不一样，从安然注意到凌凌的时候，凌凌就是一脸浓妆，在班上不怎么爱和同学们交流。
  也经常拖欠课程，到最后一两年，凌凌的成绩就经常垫底了。
  没想到她曾经这么辉煌，是这个学校的榜样。
  【这个姑娘这么优秀啊，怎么就误入歧途了呢。】
  【能和安姑娘上一个学堂，怎么可能不优秀。】
  【安姑娘，你觉得这个姑娘的去世另有隐情吗。】
  天云国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在弹幕上表达自己的意见。
  云辰宇也不甘示弱：“小然，你们小心点，那些邻居能够这么忌惮她爸，要不就是她爸是亡命之徒，不敢惹，要不就是背后有更大的势力，那些人不敢得罪。”
  “你说的对，昨天见到凌凌爸的时候，他不像是在勒索，我当时一度以为，他真的只是因为失去女儿，才到网上网爆我。”安然回忆起昨天凌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引得周围的人频频看向他们。
  安然继续分析：“现在看来，凌凌爸不简单，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你们找谁？”有老师看安然两个陌生人出现在学校，上前询问。
  “我们是凌凌的大学同学，本来想来参加吊唁她的，但是好像她家人没有给她举办葬礼。”安然给老师解释。
  她不像被人当成坏人怀疑：“所以我们来她以前的学校看看，怀念一下她。”
  老师松了口气，不是坏人就好，说着又看向墙上的照片：“真是可惜的孩子啊。”
  老师把安然两人请进办公室详谈。
  “这么说来，你们也是魔大毕业的学子吗？”老师最是喜爱学霸，听到安然自称和凌凌是同学，眼睛就开始放光。
  “嗯，老师，你能和我们说说凌凌吗？这才刚毕业不久，在学校的时候，凌凌的情绪都还很好。”安然想从老师这里套出些话。
  “据说她回来还准备考进这所学校当老师，明明一副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样子，怎么就突然想不开呢？”这都是安然根据凌凌爸的小文章里，得知凌凌回家后，也是在准备努力生活。
  “哎，造孽啊，她怎么就出生在那样的家庭。”
  很巧，这位老师就是当年凌凌的班主任，凌凌高中能顺利毕业，并且能考上名牌大学，平时少不了这位老师的帮助。
  对这位老师来讲，对凌凌的用心早就超越一般学生，上学期间，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呵护的。
  “你们都是好孩子，早点回去吧，不要再打听她了，她婆家你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