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锋！！”
  “怎么会是你？？”
  沈梦瑶瞪大了美眸，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手中捧着热腾腾的汤碗，也在震惊中坠落在地上，碎成了几片瓷瓦，更有新鲜的肉块溅出。
  “沈梦瑶……让我仔细想想。”
  杨锋偏着头，努力回忆着关于她的种种过往。
  记忆有些太久远了。
  末世黑暗十年，扭曲残酷的厮杀，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磨难与罪孽。
  灾难发生前的男欢女爱，恩怨情仇，早就忘的差不多了，相比较起末世来，只能算是一些清新小故事。
  “我记得你。”
  “我们是大学同学。”
  杨锋的眼睛逐渐明亮起来，想起了那些青年时的清新小故事……
  “我追过你，天天给你买早餐，给你送奶茶。”
  “情人节的时候给你送花，挑了一些有意义的礼物，但你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呢。”
  杨锋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手掌兴奋的拍了拍，为想起那些往事而高兴。
  “我就应该听舍友的建议，不要送心意，要送就送贵的。”
  “你生日的时候，省吃俭用了两个月生活费，买了一瓶香奶奶的昂贵香水，你挺高兴的。”
  “那是你第一次，肯在朋友圈里发关于我的内容。”
  “虽然照片里没有我，但有我送的礼物，也挺开心了。”
  真是青涩懵懂的年龄。
  杨锋追忆往昔，想起了曾经学生时代的种种。
  他这才想起，自己有这么一段离谱的舔狗经历，属于顶级的沸羊羊。
  杨锋越说。
  沈梦瑶的脸色，就越是挂不住。
  但还有人更加的不自在，那就是杨锋的那些奴隶们。
  他们都被吵醒了，躺在各自的被褥里偷听，不敢多说一句话。
  大学？
  舔狗？
  情人节礼物？
  这个嗜血残忍的暴君，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经历。
  不可思议！！
  哪怕是吃10公斤的屎，也不愿意相信杨锋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暴君，能在凛冽寒风中跑几公里为女神买奶茶。
  即便是处于‘蜕变’状态的苏曼曼，完全由肉疮组成的巨茧，也不由得狠狠颤抖了一下。
  “以前的事情了，过去就过去了……”
  沈梦瑶低垂着美眸，似乎不愿意再提起曾经的那些过往。
  过去了？
  这么简单的么？
  杨锋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缓缓来到了沈梦瑶的身边，一把搂住了她的香肩。
  沈梦瑶下意识的一躲，很讨厌这种肢体接触，就像曾经杨锋无数次想牵她的手，却总是被躲闪。
  这一次。
  她却躲不开。
  杨锋将沈梦瑶搂在怀里，手掌握在香肩上，力道稍微让她有些疼了。
  “我明白了。”
  “你好像交了个男朋友，叫什么来着，程子介？”
  “就是那天用篮球砸我那个。”
  杨锋的脸贴得很近，几乎能感觉到他湿润的鼻息，而沈梦瑶挣扎了几下仍然没脱身。
  她有些幽怨的点了点头。
  “是。”
  “那天你捅穿了他的喉咙。”
  “程子介他家就在锦江庄园，所以就到这家医院急救。”
  沈梦瑶轻咬嘴唇，解释着那天发生的事情，急救电话把他送到了最好的医院，碰巧就在这活了下来。
  “真不错呢。”
  “男朋友能住在锦江庄园，家里一定很有钱吧？”
  杨锋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手掌也从香肩，换到了她纤细的柳腰上，轻轻一握就环抱在了怀里。
  “你先放开我……”沈梦瑶使劲推了两下，但杨锋的臂膀却是纹丝不动，一种恐惧的情绪充斥着内心。
  报复？
  他要报复自己么？？
  还是说杨锋仍然对自己有感情，想要把自己占为己有。
  “真是奇怪。”
  “你从未告诉我，自己有了男朋友了。”
  “朋友圈很干净，也没有男友合照，我还以为你一直单身呢。”
  “啧啧啧。”
  杨锋咂了咂嘴，继续说道：“总是吊着我，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啊？”
  文明秩序之中。
  有一些女人就是这样。
  骑着驴找马，那是必备的技能。
  备胎不能丢，时刻都得吊着，再伺机寻找更好的目标。
  不能对备胎显得太亲热，容易给对方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能对备胎太过冷漠，否则容易让对方心灰意冷，偶尔给点甜头才有动力。
  沈梦瑶或许就是这种女人，隐瞒了自己男朋友的消息，始终吊着备胎，接受着对方送来的种种福利。
  “我只是……舍不得……”
  沈梦瑶叹了一口气，似乎自己也是被迫无奈。
  她是为了不让你伤心，才隐瞒男朋友的消息。
  她是为了不让你难过，才没敢把真相告诉你。
  她是为了不让你悲伤，才继续吊着你，给你一点点甜头。
  这么一说，好像她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哈哈哈哈哈。”
  杨锋哈哈大笑：“你小嘴可真甜，太会安慰人了。”
  杨锋的另一只手掌，紧紧握住了沈梦瑶秀气的下巴，仔细看着她的双眸，楚楚可怜，委屈巴巴，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走。”
  “带我去看看你那个男朋友。”
  杨锋松开了沈梦瑶，让她在前面带路。
  “这有点不方便……”
  沈梦瑶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汤碗，又看了一眼屋里的众多战士，脸色显露出几分为难。
  杨锋却是走出门外，指了一下外面的某一具无头尸体。
  “你，想变成这样么？”
  杨锋又笑了，但这一次却显得格外渗人，冰冷而残暴。
  沈梦瑶神情恍惚，逐渐反应过来，赶紧摇了摇头。
  杨锋不再是曾经那个舔狗了。
  他刺穿了程子介的喉咙，打爆了那个男人的头颅，还带着一大帮凶神恶煞杀进了医院。
  “我带你去……”
  沈梦瑶低着头，走向另一个病房。
  这间病房格外的奇怪，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同时还有一股股肉香味不断传来。
  杨锋随之靠近，附近人们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您不能进去。”
  护士长王翠珍，挡住了门口。
  “是么？”
  杨锋淡淡问道，锐利冰冷如刀子般的眼神。
  王翠珍鼓起勇气抬起头，对视上杨锋的目光，立刻让王翠珍怂了，最后让出一个身位来。
  咕噜咕噜咕噜。
  打开门，一口大锅正烹煮着，新鲜的炖肉散发出醇香的味道。
  “你们在煮什么？”
  杨锋挑了一下眉毛，而王翠珍却低头回答道：“乌龟汤。”
  乌龟汤？
  哪里有乌龟？
  杨锋走进房间，目光扫视一圈，却没找到沈梦瑶的男朋友。
  “嗯？”
  杨锋有些好奇的问道：“你那个男朋友，程子介呢？”
  沈梦瑶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朝着房间的独立卫生间一指。
  “他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