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方都不知道自己嘴巴要说什么了，张张嘴又闭上，沉默了好一会儿，但那边吴菀卿显然是要去忙活了，“......还是一会儿再聊吧，该忙去了，我可能会晚一会儿到，你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我还有些不放心，所以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好吗？”
  “好的，吴姐，我知道了。”听着吴菀卿口中的关心，程方总算缓了口气，心里感觉有些美滋滋的。
  “一会儿要是实在无聊，就在院子里到处逛逛吧，柳芸她们家的院子还是挺大的，等我到了联系你。”
  “柳芸？”
  程方最近在单位，忙活的工作都是和绿城集团的交接，这个名字也并不陌生，“就绿城那个神神秘秘的女总裁？处长，你认识啊。”
  吴菀卿隔着听筒轻轻嗯了一声，“小的时候一個院子里长大的，见过几面，也算不上太熟，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
  “也不用太紧张，这种晚宴也就是一个过场，呵呵，你慢慢会习惯的。”
  程方真心点头，“谢谢吴姐。”
  “好了，不要客气了，忙去吧。”
  挂了电话，坐在小巧玲珑客厅里的程方吸了口气，好奇的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就想出门，但看看身上的衣服，他又折身回了卧室，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堆衣服，从里面拿出一身换了上，拿上包照了照镜子，用梳子拢了拢头发，末了才微微一点头，下了楼。
  奥迪a6已经停在路边等候，钻进了后座，窗外都是京城灯红酒绿的纷扰从眼前划过，果然，人这生活的底蕴都是不同的。
  你看人家吴处长，随便碰见个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
  自己很快到了晚宴现场，就跟一根最无根无底的浮萍，到处游荡也无人注意。
  此刻京城市中心稍微偏僻寂静一点的地方，绿植葱油，柏油路弯弯绕绕几下，院子里喧闹着，路边随处停放的全是豪车，车牌都有些门道。
  真是眼见为实才能知道自己和吴菀卿处长的差距好像都不止他理解的好几个档次。
  这似乎不仅仅是级别上的差距，气势上也不一样......
  这里的世界好像才是真正的璀璨，程方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人。
  停了车，司机小刘先行离去，程方有点局促，不过很快居然在陌生中找到了一抹熟悉。
  是她的车......
  程方错愕一些
  王诺妍怎么在这儿？
  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对啊，程方又抿了抿嘴唇，她不是之前讲过吗，她去当绿城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当偶像练习生了，公司配的资源都是顶级，你问为什么，她说，她表姐就是绿城集团的女总裁，姓柳，叫柳芸。
  这不就对上了吗。
  程方本来觉得世界真小的，但又琢磨着，是这个顶级的圈子就是这么小，当伱有所触碰之后，好像躲都有些躲不了。
  “程，程方。”
  颤抖的声音是从后边传来的，程方听到了就只想捂住自己的脸，他都往角落里躲了，没想到还是能被看见，真是常常怀疑她是不是给自己装了定位器的。
  转过身子，再次看见她，程方就发现，她瘦了......
  王诺妍的脸色是有些苍白，和她的气质好像配上了，带着一点病态的美，眼神呆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会在这种场合遇见他，不过很快就是复杂，咬了咬嘴唇，开口就是质问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程方张张嘴巴，没吭声，而脑袋里瞬间自动脑补，人家的主场，上次的拒绝那么直接，王诺妍会有些恼羞成怒，仗势欺人，开口就是混蛋，你不配待在这里！
  然后自己一脸羞辱，正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呢，处长大人姗姗来迟，眼眸一弯霸气侧漏，我的男人，他不配吗？
  他剧本都写好了，估计能上黄金档，但王诺妍显然不这么演，她向来不按套路出牌，很快就走了过来，她的腿是真的长，还喜欢穿丝袜，特别抓人眼球。
  “来了为什么不找我，程方，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踩着高跟鞋，一米七的身子也就比程方矮了两拳，她好像无视了上次的拒绝，眼眸平静的一抬，询问着程方。
  铃铃铃，也还好。
  程方揉揉眼眶，来电声来得正正好好，扬了扬手里，顺理成章的就表示，“等会儿，我先去接个电话啊。”
  于是几步就溜进了厕所，松了口气，就滑动接过了电话，“喂，吴姐。”
  “嗯，我上车了，估摸着还有半个小时，想着跟你说一声，没打扰你吧。”
  “这哪儿能打扰，就等你过来了。”
  “你瞧瞧，明明是我邀请你做男伴呢，还把你一个人丢在哪儿，刚刚话说到一半也被事儿打断了，呵呵，你吴姐这样很不惹人喜欢吧？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吧，小程想让大姐做什么补偿一下你？”
  就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啊......不知道怎么隔着听筒，吴处长的声音都那么顺耳啊，就像是那红润的嘴唇上下随意一吧嗒，便让人有些想入非非了，
  程方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吴处长的忙全都是正儿八经的理由，怎么都能觉得自己过意不去，还补偿人的啊，处长大人简直贤惠得太自觉了，“嗯，小程还有什么疑问吗？”
  这位不到三十岁的中央领导，此刻丝毫没有任何架子，用极其柔和的声音询问着程方，却不知道她这种身份的领导这种态度表达有多么的不讲道理。
  吴菀卿想了想，突然笑了笑，抿了抿嘴唇，“也是，补偿什么的，这样表达好像确实不怎么合适，呵呵，那换个我们比较能接受的说法？嗯，你想怎么惩罚大姐？”
  “嘶......”
  程方倒吸了口凉气，觉得秋天来了，但他有种被春风滋润的感觉，中文还能有多美妙？惩罚！这词用得也太超纲了吧！
  处长大人，你这个样子讲话，小弟真受不了啊！
  程方艰难的咽了两口唾沫。
  似乎是听到程方有趣的喘息声，吴菀卿眼睛一眯，“你不是喜欢姐的胸部吗？上次似乎没让你太尽兴，下次随便你怎么弄，你说成不？”
  吴处长！您是跟版主学的中文吧！还能这个样子讲话的？
  程方只感觉一股热流涌上脑袋，冲得他那叫一个晕乎乎的。
  真冲晕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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