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9日。
  “……爸爸。”
  餐桌侧面坐着，艾薇儿脸颊涨红。
  半天才吭哧说出来。
  “哎。”
  “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就是苏.艾薇儿·拉维尼。”
  “这位呢，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妈妈，夏夜。”
  “……妈妈。”
  “嗯。”
  夏夜有条不紊的吃着东西，“艾薇儿，妈妈已经成年很久了。大哥哥，也不是炼铜癖。”
  “我觉得，你不坐在我腿上去说会更好点？”
  “可是，网上的人说，这样是夫妻感情仍然稳定的证明。”
  “……总之，我们就是这样一对夫妻了。以后你得习惯。”
  9月13日。
  带艾薇儿去了葬她生父生母的公墓。
  她又哭的很伤心。
  她现在只有8岁，经历这么多事确实挺可怜的吧。
  9月15日。
  随便在哪定居都行。
  反正对于苏明而言，只剩下一年多时间。
  让艾薇儿选。
  “爸爸和妈妈，想去哪……我就一起。”
  她也没有确定的选择。或者说，她本来就只是真正的小孩子，这种在她看来重大的选择……
  “那就在这吧，反正合法身份都有了。”
  合法？
  “你以后想做什么呢？杀手……不对，你不能当杀手。”
  杀手？
  艾薇儿又发现，收养她的父母好像有那么一丢丢不对劲。不仅仅是富商那么简单。
  那块会蠕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啊，那个？”
  “是伱妈妈的一部分细胞组织。可以帮你重新生长双腿的神经，活跃细胞。你以后的身体素质肯定不可能比普通人低。”
  “……尾巴。”
  好厉害。
  收养自己的人，有尾巴。
  9月20日。
  选好了坐落于靠海的别墅，不就是2千万美刀吗？洒洒水而已。
  私人沙滩，游艇，甚至连停机坪都建了。
  “好了，今天你要去上学。”
  “……”
  艾薇儿不知道怎么言表现在的心情。
  坐着直升机，往学校去。
  “艾薇儿？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好厉害啊，直升机能开进学校……”
  “……”
  她年纪不大，但也不傻。
  杀手能说吗？
  显然不能。
  母亲不是普通的人类，能说吗？
  也不能。
  甚至他们的身份似乎都不是正经得来的。
  她好奇过。
  然后作为父亲的苏明一本正经的解释过。
  曾经的杀手某订单榜第一。现已退役。
  起家靠抢劫一个酒驾的岛国男人。
  财富是游离过很多地方，积累来的。麾下已成立一个全球服务的安保公司……雏形，暂未运营。
  “我爸爸是……开了一個安保公司。”
  “生化危机里面保护伞那样的吗？只有那种安保公司才能买的起这么好的私人飞机吧？！”
  “……”
  她讨厌受人关注。
  但又在第一天入学就备受关注。
  “爸爸，我不想……那么受关注。”
  “那还想缩在角落里不出来？你现在是正常的。”
  “你想想，你可是我的女儿，你就该跟公主一样璀璨夺目。”
  觉得。
  这位爸爸，似乎有点难以沟通。
  “不想出名，所以更要，习惯出名。那样才能锻炼心态。”
  觉得。
  这位妈妈。似乎很好说话，但又很容易就被洗脑、带偏。
  “为什么……在走廊就……”
  两个新加入人生的亲人。
  更是恩爱过头。
  放学回家，艾薇儿就听见奇怪的声音。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和你妈妈感情就是这么好。”
  “爸爸，我还是小孩子。”
  “抱歉，下次我们到房间。”
  “我做作业，会听到。”
  “噢噢，我们会克制一点的。”
  哪里克制啦！
  戴耳机听很丧的歌完全不行，换成以前一点也不喜欢的摇滚开到最大声勉强屏蔽。
  潜移默化的，居然开始喜欢以前最讨厌的摇滚乐。吵吵闹闹。
  但又觉得。
  他们，真的很恩爱。
  而自己……也真的重新有了家。
  “爸爸，杀手……是怎样的呢？”
  “想象一下，皮夹克，作战靴，墨镜，拿着很长的巴雷特。一枪一个。”
  “那样不会被发现吗？”
  “因为是技术高超的杀手，所以不会被发现。”
  “……”
  爸爸喜欢耍帅。
  而妈妈。
  和爸爸在一起，好像比自己还要小孩子。总是坐在爸爸腿上撒娇。
  “呵呵，好。”
  “好个屁，艾薇儿坐你身上，你坐我身上，家里是没有椅子吗？”
  艾薇儿也只是。
  见到夏夜被摸摸头，也想一样。不管是父亲也好，母亲也好……不要一直沉浸在二人世界好吗？！
  10月13日。
  艾薇儿去上学了。
  也没有天天都用直升机送她，毕竟太张扬过头学校那边也会有意见。最开始是看在捐款的份儿上给的绿灯吧。
  不过她也快习惯被关注的感觉了。她比起在福利院时，笑容多了很多，也有了朋友。
  什么心灵的救赎都是扯淡，直接治好，物理上的救赎不一样吗？费那事。
  决定在这里定居过完剩下的时间。
  所以，苏明尝试学些能带回现实用的技能。
  乐器之前因为夏夜搞事的缘故，确实学不进去。换成正常老师来教，还是能多少学点的。
  “爸爸弹的好烂。”
  “闭嘴。”
  “还没有我弹的好。为什么不让妈妈教？妈妈弹钢琴，很厉害。”
  “咳，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开玩笑。
  让夏夜教，那就变成奇怪的乐器PLAY了。她就不可能老实教自己。
  夏夜也有工作。
  安保公司的念头由苏明提出，怎么起步怎么运营这些嘛……老婆能干，为什么不交给她？
  还是那句话。
  如果换成电影，除了名誉导演是苏明，其他的全是夏夜负责。
  12月25日。
  又算是过年。
  这回没有整奇怪的PLAY。艾薇儿也在家。
  过了气氛温馨的圣诞节。
  因为艾薇儿的缘故，有机会感受外国人串门的气氛。
  “噢，苏是雪国人？会雪国功夫？”
  “当然会，每个雪国人都是从出生就自带天赋。”
  人在国外，怎能不帮故乡吹牛？哪怕是游戏里。
  耍个刀花。
  叫男人出来一起打个猎这不手到擒来？
  “厉害！苏！”
  “雪国人总是看起来个头不大，但很恐怖。我还一直以为电影里是夸张艺术。”
  “布罗斯.李，和你，谁更厉害？”
  “那位是宗师，我这种水平只是筑基入门。”
  吹牛逼还不会吗？
  随便扯一本修仙小说，忽悠就完事。
  ……
  回家。
  “好了，爸爸，妈妈。你们可以不用管我，尽情恩爱了。”
  “我房间新装了隔音棉。听不见的。”
  所以。
  这女儿，始终养的和普通女儿有点不同吧？
  “不好吗？艾薇儿很懂事呢。知道小夜会和大哥哥做约定。”
  “约定啊……这件事就不必让她知道了。我担心她会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
  “……”
  总觉得夏夜好像有事要说。
  不像以往那么放空。今天也是不成文的，随她想做到什么程度都可以的日子之一。
  “制作的动画。想给，大哥哥看。”
  “动画？”
  “……嗯，是小夜的以前。现在生理期很多次，全部都记起了。”
  久违的，从她脸上窥视到犹豫。
  “是吗？那就看看。”
  但摸了摸她的头，她似乎懂意思。那抹动摇的神色随着发丝摇曳消失，被别的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