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谁的野种?
作者:沉欢    更新:2024-11-23 19:17
  ()太医看东西仔细,既然丑闻人家已经知道了,那便没什么好遮掩的,还不若趁这个机会将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太医今日,干脆忙的就忙到底了。
  省的自己心中惦记,郁润还在疯魔。
  另一边郁凝已经出门了,她怒气冲冲的往殷姨娘的屋子走去。
  “县主,屋子里晦气,您莫要进门。”伺候殷姨娘的人尚且不知出了什么事,只是小产的屋子血腥味太重,尤其郁凝眼瞅着就要进内屋了,她赶紧站出来拦人。
  旁边的戏子也反应过来,手指头似乎都要指到郁凝的眼珠子里了,“我妹妹刚刚小产,你闹什么闹!”
  因为郁凝的纵容,便是当着国舅的面戏子对郁凝都是这般态度,下头的人自是习以为常你,没人觉得如何。
  郁凝抬头定定的看着戏子,“你妹妹肚子里的,到底是谁的种?”
  戏子眼神似是慌乱了一下,可是瞬间镇定下来,“你又在发什么疯?你现在的模样,是我最不喜的样子!”
  郁凝眼微微的眯了起来,眼神却冰冷的不像从前那边,满目的爱意。抬手,郁凝用力的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大踏步的进了里屋。
  嬷嬷说的极是,屋子里头确实有浓的化不开的血腥味,可是郁凝却顾不得,双眼通红的盯着床榻上那个,装作柔弱的姑娘。
  殷姨娘吓的蜷缩在床榻上,因为小产脸色苍白,她求救似的看向戏子,“兄长救我!”
  期期艾艾的落泪!
  戏子长的是好看,可是郁凝在京城中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别说殷姨娘了,就国舅后院这几个女人,还有郁润的通房丫头们哪个不是颇有姿色,并且郁凝也是女人啊,她扮柔弱这一招,于郁凝而言毫无意义。
  甚至,越发的厌恶。
  “凝儿,你闹得什么?”戏子看出郁凝情绪不对,难得放软了声音,抬手轻轻的拉着郁凝的衣袖。
  郁凝没有闪避,由着戏子去碰,她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殷姨娘,“我且问你一声,你肚子里到底是谁的种?”
  殷姨娘被郁凝吓的一哆嗦,“妾听不懂县主的话,妾是二爷的人。”
  “我兄长生不了孩子,那么多太医都确认了,你的孩子,到底是谁的!”郁凝突然抬高声音,她身子往前,像是吃人一般。
  殷姨娘吓的身子抖个不停。
  戏子连忙抓住郁凝的手腕,“他们都是庸医,郁大人神武,怎么会有毛病?”
  郁凝猛的甩开戏子,她轻轻的勾了勾嘴角,“不说?好的很,那本县主就将戏班的人,一个挨着一个的处死,总有人知道真相的!”
  郁凝伸出冰凉的手指抬起戏子的下颚,“就算他们不知道,本县主将你一刀刀的凌迟,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本县主的刀硬。”
  她说的很慢,可是却比刚刚的怒吼还要让人胆颤心惊。
  戏子吓的爬起来跪在地上,“凝儿你莫要这样,你这般让我害怕!”
  郁凝始终站着未变脸色,口中轻轻的吐出,“去吧。”二字。
  说完之后,郁凝又将人叫来,“先给她一刀,让她感同身受一下!”
  免得一会儿个杀人,看到人头殷姨娘心狠的不招呢!
  当闪着寒光的刀刃,一点点靠近的殷姨娘的时候,殷姨娘早就吓破了胆,“县主饶命县主饶命!”
  “只要你现在乖乖的告诉本县主,本县主可以饶你一命!”看到殷姨娘哭的毫无章法的模样,看到她小产后的血,再次浸湿被子的时候,郁凝终是开口。
  那不断靠近戏子的匕首,也停了下来。
  殷姨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无力的瘫倒在榻上,“妾,妾一时鬼迷心窍,做了糊涂事。”
  殷姨娘的第一个男人是郁润不假,可是那些东西用过了,尝过了,便会上瘾。
  尤其,有段时间郁润不常过去,她孤枕难眠,总是想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的样子,只有那叠起来的被褥,缓解寂寞。
  而后有日下午,两个主子都不在,殷姨娘在假山侧,以天地为被褥做下了祸事。
  因为知道主子身份高贵,也不敢贪恋,匆匆的结束,根本无人发现端倪,谁人知道,这就有了身孕。
  许是因为心神不宁的缘由,这孩子怀的也不安生。
  话,终是从殷姨娘口中说出来了。
  郁凝盯着不断磕头的殷姨娘,“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
  她只是一个戏子,攀上高枝就应该极尽手段去讨好主家,怎么敢耍主家?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郁凝想的确实也没错,他们身份卑贱,瞧瞧现在一吓就说了实话。
  可就因为身份卑贱,她的礼教跟高门贵女还不一样,所以放纵自己,去享受极致的欢愉。
  或者,该说是她的天性本就如此。
  男女之事,确实会让一部分人着迷,就比如国舅,年岁一把大了,依然可以沉迷于床榻之事不可自拔。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易孕的药?”郁凝脸色铁青,或许是她想的太简单了。他们说来自苗疆,会的东西多,再加上戏子有孕,郁凝便信了她。
  殷姨娘一个劲的磕头,“只是一些补药,补药。”
  所以,根本就没有奇效。
  郁凝抬手,狠狠的骟了自己一巴掌,“兄长,是我害了你!”
  她以为,像殷姨娘如此身份低贱之人,不敢戏耍他们的。
  过于的骄傲,便是狠狠的栽了一个大跟头!
  “来人,给我将这个贱人拉下去,乱棍打死!”郁凝站直了身子,说话干脆利落。
  本来戏子就是贱籍,现在又是郁家的妾氏,郁凝怎么处置她都不为过!
  殷姨娘挣扎着往后退,“不,县主您说过,妾说真话您就饶过妾的!”
  只是她刚刚小产,床榻之上哪里有什么地方能让她躲?不过片刻就被几个嬷嬷拽了手腕,生生的将人扯了下来。
  头摔在地上,连喊痛的机会都没有,头破血流的继续被人往外拽。
  她的眼里都是惊恐,此刻才感觉到了世家大族对于人命的漠然。
  其实她曾听老班主说过,唱戏的唱的风雅,却一定不要将自己当成风雅,那是人家高门大院的东西,一旦接触到高门大院,一定要记住的是本分二字。
  彼时,殷姨娘还不理解。
  她见过姐姐们入了高门,以后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再不用抛头露面,是多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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