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112章侠女白玉蝶
作者:茕茕柳毓    更新:2024-07-19 11:27
  郝峰山此时只气得眼中冒火,肺已炸,怒怪她狗拿耗子——多管如事。气更不打一处来,于是二话不说,举掌就劈。白玉蝶也似乎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于是她亦挺剑对敌。二人一冲一挡,一来一往厮杀在一起。掌虽无情,剑却更绝情。掌如影,剑如虹,掌剑翻飞鬼神惊,中掌掌下死,触剑丧性命,搅动尘土飞扬,传出搏杀之声,谁胜谁负分不清,只见搏杀影。
  弥勒吳趁着此机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顺着城墙滑坐在地上,一面揉着肩骨,一面像看戏似的望着两条缠斗的身影。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刚才受的內伤有多么的重,因为他现在的臂膀已肿,胸骨在疼,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连呼吸都要费上好大的劲。
  这个年头人都有种好奇之心,也都有种凑热闹的毛病,不管在集会上或是在什么场地,若是看到有许多的人围在那里,你也会不由自主的凑上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打架的人,当然就有看架的人,何况天已亮,又在城门边。不一会早起的人已经快围成了一道人墙,谁都争相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生死之斗。
  弥勒吳要不是浑身疼得站不起来,恐怕他真会藏在驻足观战的人群中为白姑娘呐喊助威,还得有损郝峰山几句,让他在人们面前丢丑。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有者说:“这女的好厉害......”有者说:“那老叫化的双掌也不差......”“那老叫化子怎么能跟个少女打起来了呢?”“这当然是井里放屁——有原(圆)因(音)了。”“哎呀,你们看,地上还有个死人......”众人七嘴八舌的鼓噪着。
  弥勒吳看是个机会,为有损郝峰山的脸面和尊严,大声喊道:“大家看哪,那个老叫化子不正经,以强凌弱,在欺负一个弱女子......”
  郝峰山在与其白衣女子的对敌中,感到连一点致胜的把握都没有,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雌儿的剑法怎么会那般厉害,急得一张老脸上的须发根根直竖之时,听到弥勒吳窝囊他的话,更使他气得乱了方寸,愈发的难以应付她手中的利剑,使他不得不审时度势,战还是不战?走还是不走?
  弥勒吳知道这场架就要结束了,毕竟江湖人物也不太敢明目张胆的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拼战,因为这是有王法有官府的地方。
  忽然人群骚动,不知是谁说:“官家的人来了......”
  于是乎郝峰山立即有了决定,他一个纵跳脱离缠斗,狠毒地瞪着弥勒吳和白姑娘,啐了一口,然后弯身抱起贾云的尸身,什么也没说的从众人头上如飞掠去。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弥勒吳和白姑娘都知道他那啐一口代表的意义,从他那灼人的目光中,可看出其对他们二人已恨到了极点。
  城郊树林里,白姑娘正在为弥勒吳推拿疗伤,她用一双温柔的手正缓慢有致的推拿着弥勒吳的臂膀,她的粉脸贴得是如此的近。弥勒吳哪还有一点疼痛的影子?瞧他那种微闭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如坐云端的轻飘劲,真是一种美的享受,他的骨头不是散了,恐怕是酥了。
  雌雄鸟的相依而卧,公母兽的相互舔痒痒,这意味着什么?弥勒吳虽爱和漂亮女人打俏皮,但从没和向她这样的窈窕淑女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既是和儿时的玩伴孙飞霞,也没有如此的接受过女性的按摩,心里有说不出的爽,感到她的手正在发出一种微电流在传输到他的周身,有着麻酥酥的快感,心里激荡着幸福的春潮,面颊上浮现出欣慰的微笑,不时的耸动着鼻子,努力的嗅着她身上一种似兰似琼的香味。
  这个时刻,这种情景,就算做神仙,也没有弥勒吳他爽快。他甚至于这样想,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难道我与她如此相会,是有着前世的姻缘,今生的夫妻情分?
  白姑娘不经意间突然发现弥勒吳那种飘然的美不胜收的神态,她虽是个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可总是个女人,知道弥勒吳在美美的想着那男女私情,不觉心里跳动,暗忖,在这节骨眼上你还想好事......
  女人心,海底针,总是令人难以捉摸,尤其是她们的手更是如此。因为她们的手既能抚平一个男人的创伤,可是掐起人来,同样也能去掉一个男人的半条命。你不信?那么为什么弥勒吳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哼一声,现在反而却让白姑娘弄得像杀猪似的嚎叫不已呢?
  弥勒吳收敛了笑容,没有了那弥勒佛似的雍容大肚的姿态,拘搂着腰,杀猪似的痛苦地嚎叫着:“哎哟我的妈!拜托、拜托,你松手,松手,快松手啊......”
  白姑娘嫣然一笑说:“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俺还没有成婚,哪有儿?你未免叫得早了!”
  弥勒吳疼得失了言,倒被人家奚落了一番,虽然感到很没面子,幸亏此地没有外人,若是被江湖上他人知晓,岂不成了个大笑话,堂堂的大丈夫弥勒吳竟被一个小美女整的叫妈,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没办法,人在人眼下,不能不低头,也怪自己不老实,心里爱其美,便想法偷看美,乐得个美中享受,岂能料到竟被其美女看破,对自己予以惩罚。他才知道面前的女人不简单,不仅温柔,而且柔中带刚,有些气质,若是惹了她,定会给你个样子看,不住的吸着嘴求告说:“求你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白姑娘讥讽说:“为什么?看你那笑眯眯的样子,你不是很舒服吗?”
  弥勒吳咧着嘴说:“姑......姑奶奶,那种感......感受不......不一样呀......”他真是孬静了,对她服了软,连姑奶奶都喊了出来。
  “哼!看你还敢不敢再装出种死皮赖脸的德性来.......本姑娘的豆腐可不是好吃的,除非......”白玉蝶莞尔一笑松了手。
  弥勒吳急忙举臂用嘴吹着被掐的地方。苦着脸,看着那块淤紫,似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冷艳的漂亮美眉的姑娘,虽然能救自己的命,但同样也能要了自己的命。
  男人都有种通病,那就是很容易吃亏上当,犹如好了疮疤忘了疼。谁都会说,当一个女人的裸体横陈在你面前的时候,说不定其身后就是陷阱,若是你亲临现场,没有一个男人不动心的,既是你不付之什么行动,你也必定会看上两眼,心里热乎乎的。
  弥勒吴是男人,而且他这种毛病比一般人来得更大。为什么漂亮的女人总是很容易令男人忘了其她的女人呢?因为其有着诱人的魅力。为此弥勒吳忘了孙飞霞,忘了一个随时随地要杀他的女人,也忘了皇甫玉凤,忘了一个不知其是何用心而是谜一样的女人。
  难道他不知道,愈是漂漂亮亮的女人愈像只刺猬,沾都沾不得?犹是带刺的红玫瑰,不小心也会刺得你心碎!是不是因为白玉蝶救过了他,他已对这女人一往情深而失去了戒心?是不是他真正的毛病已犯,认为每个女人都会陶醉在他那迷人的微笑里?
  弥勒吳笑得好开心,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幽默地说:“你救了我,虽然让外人知道我被一个女人救不太光彩......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白玉蝶笑着说:“谢我?你拿什么谢我?恐怕江湖传言,我一个姑娘救你一个男人,会遭来非议,说我是你......”她说着笑了,她的笑,无疑要比弥勒吳笑得好看,笑得更加妩媚动人。
  弥勒吳明白她的意思,侃侃笑道:“谁说就让他说去吧,不能捂住他们的嘴,心里没玄虚,不怕鬼敲门,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今我请客做以报答,无论你要吃什么,或者要买什么,我一定照办......”
  白玉蝶重新打量了弥勒吳一眼,笑吟吟地说:“你这身打扮的确和我上次见到你时不太一样,看样子你是有了钱。好吧!你既然要谢我,那么就先请我吃顿饭好了——你这会该可以动了吧?要不要我再帮你推拿推拿?”
  弥勒吳吓得双手连摇说:“救......救命恩人,我好了,我好了!我可真怕你再给我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