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想着转正会不会调岗，但小胡子哼了一声。不过却没有之前那么烦躁了，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当然啦。明天主管才会给你们发转正的名牌。”
  “不过，现在你的系统已经升级到正式员工的标准，服务的客户都会按照正式的标准给你发对应的小费。”
  小胡子说完，又戏很多地瞪了她一眼，像是大婆在警告不安分的小妾。
  “咳咳，我知道有些人天赋异禀，转正只用一单就够了。”
  “但即便你已经合格，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得意忘形。觉得转正后就飘了……”
  “记住，要是被客户投诉，你的惩罚将是实习生的两倍！”
  顶着小胡子的嫉恨，时栀扯了扯嘴角。
  “……好的，谢谢。”时栀服从性极佳，“我一定做到谦虚服务客户，把对方当我爹一样供着！领班，我们先去吃饭了。”
  小胡子摆摆手让她们赶紧走。
  两人并排离开，前往餐厅。
  “我们去哪？”
  每一层都有员工餐厅。
  时栀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去哪。
  乐米兰拉着她：“就在这层。”
  小胡子提醒过她们，用餐时间允许员工离开自己所在岗位的楼层前往其他楼层用餐。
  乐米兰用手环给其他人打电话，通知他们来这一层吃饭。
  但时栀很好奇。
  她还没去别的楼层闲逛过。
  时栀：“为什么不去其他楼层看看？”
  “他们拍了照片给我。”乐米兰晃了晃手环，“我是华国胃，吃不惯洋餐。”
  时栀：“……”
  原来是不符你口味啊。
  收到其他人回复，乐米兰牵着时栀进去：“我们先进去等她们。”
  两人进了餐厅。
  这里装修华丽，色调以现代风为主，空间很大。
  吧台内有几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员工，正忙碌地给点餐的人做菜。
  “这些人休息也早啊。”
  她们居然不是第一批过来的，
  “想吃什么？”乐米兰问。
  “我看看。”
  原以为会是自助餐模式，没想到这里居然跟个美食广场一样，汇集了最少有二三十种美食。
  乐米兰挑选得快，“我在这排，你呢？”
  她想吃面，就去取了个号，点了刀削面。
  不过这个要钱，不属于免费员工餐。
  “我……”时栀瞄了眼，没什么胃口，“我先看看。”
  “行。”
  时栀转了一圈，最终决定点一份烤肉和冷面。
  等待过程中，她看见这个窗口边上有卖冰淇淋。
  模样好看，特别是上面放着的饼干特别诱人，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时栀承认，她有点点馋了。
  “来一份吗？美女。”
  “要钱吗？”
  虽然是员工餐厅，但只有少数几个摊位是免费的。
  想吃好的，必须掏钱。
  乐米兰和时栀点的套餐就要付钱。
  这可能也是让他们拼命赚小费的意义？
  时栀看着手环里显示余额有笔被打赏的1万块钱，想着要不……奢侈一把？
  “100一支。”
  “……”
  你怎么不出来抢。
  刚才点的冷面和烤肉都还不要100呢！
  时栀舔了舔嘴唇，果断放弃。
  “算了，下次吧。”
  不是她抠，但这玩意儿巴掌大，还要卖她100，在她的价值观体系里，完全默认自己买了就会是冤种。
  就在她为了这100块纠结的时候，不远处，有两个男人的视线正稳稳落在她身上。
  “哥，你过来就是为了看她？”吉姆好奇。
  “嗯。”
  男人转动打火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那你就光站在这看啊？”吉姆吐槽，“你光看能看出花啊？”
  顾嘉让啧了一声，皱眉给了他一脚，“一边呆着去。”
  “……”
  吉姆：难过.jpg。
  “我看小美人挺喜欢冰淇淋的，我去买个送她？”
  吉姆挺积极的。
  他这么提议就是默认哥不会泡妞，得他出马当僚机！
  话刚说完，就被拒绝了。
  “不用。”
  吉姆：“……”
  行。
  那你就在这当你的望“妻”石吧！
  吉姆才在心里呛完，就看到男人自己走到冰淇淋窗口买了一支草莓味的。
  吉姆：“……”
  哦。
  不用的意思是，不用他买？
  呵呵。
  还真是双标啊！
  男人刚买好冰淇淋准备离开，就和转身要去找乐米兰的时栀撞了个正着！
  “小心！”
  周围有人惊呼。
  时栀：！！！
  时栀刚站稳，定睛一看。
  糟了。
  她撞到人了。
  “先生，对不起！”时栀看到对方的墨绿色西装上沾了粉色冰淇淋，心跳都快吓停了，“您的西装……”
  她猛地抬头，看到顾嘉让的脸。
  傻眼。
  怎么又是熟人使坏？
  她傻乎乎地看着对方的脸，有些走神。
  另一便。
  男人也在盯着时栀的脸。
  见她走神，男人眼底闪过暗芒，低头看了眼被弄脏的位置，说：
  “脏了。”
  时栀：“……”
  捏着餐盘的手指猛地收紧。
  他，生气了吗？
  周边零星围了几个看热闹的玩家，对她碰上难缠的客人指指点点，有些还带着落井下石的意味。
  她有些紧张，迅速回神放下餐盘，弯腰鞠躬，态度诚恳地道歉并提供解决方案：
  “非常抱歉！您可以把西装脱下来，我帮您送去干洗。”
  顾嘉让垂眸，看着弯着腰低眉顺眼的女人。
  她曾经那么骄傲地践踏他的自尊，现在又表现出这副卑微的样子，是装的吗？
  他站着没动。
  时栀也不敢动。
  对峙的两人很快吸引了在场的玩家们。
  乐米兰也看到了，正准备上去，被赶来的邢菲拉住：“别去！”
  “我不去她岂不是要被人欺负了？”
  邢菲：“她不会那么容易被欺负。”
  乐米兰深吸一口气，握拳。
  “顾狗在那站很久了，我老早就看见他了。”
  “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肯定是来找茬的。”
  乐米兰瞪着顾嘉让，鼻子轻轻哼了一声，不服气。
  “时栀拿了五星，他估计是来给她添堵的。”
  时栀拿了五星？
  乔治：“你说说，她做什么了。”
  随着乔治的一声问话，刚好赶到的几人才知道原来时栀拿了五星。
  “不知道。”
  乐米兰的眼睛始终不敢从那两人身上移开，嘴里叨叨。
  “她说按着客人的话照做，就拿了五星。”
  几人听了她的话，也沉思起来。
  显然。
  除了时栀，没有人拿到五星。
  顾嘉让看了一会时栀的头顶，出乎意料没有为难她。
  他低头看了眼手上被撞变形的冰淇淋，递过去——
  “拿去，吃了。”
  时栀：“……”
  队友：“？？？”
  这确定是来找茬，不是来献殷勤的吗？
  真的很可疑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