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去？”
  大商都城，街道上，小四推着机关椅上的某人走过，路上，有经常打交道的掌柜看到两人，好奇地道。
  “出城刷个副本。”
  李子夜也没有隐瞒，笑着应道，“过几天就回来。”
  “副本。”
  问话的掌柜愣了一下，有些凌乱。
  啥子意思？
  “白先生，这是要出城吗？”
  不远处，一位大娘看到三人组前方的白忘语，同样十分热情地问道。
  “对啊，师门交代的任务，要出去办一下。”白忘语神色温和地回应道。
  “路上小心一点，现在世道不太平，早些回来。”大娘关心地叮嘱道。
  “放心吧大娘，几天就回来了。”白忘语客气地应道。
  就这样，三人在不少热心街坊的询问下，一路离开了都城。
  中间，甚至还有人要给小四说媒，被李子夜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他家小四年纪还小，怎么能这么快就嫁人！
  不允许！
  要嫁也是把二丫头嫁出去！
  “邻里街坊都太热情了。”
  出城后，李子夜一脸感慨地说道，“下次出门，还得坐马车，不然，打招呼都打不过来。”
  “李兄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一旁，白忘语面带笑容地问道。
  “呀，变聪明了，我还以为你没有看出来呢。”李子夜一脸诧异地说道。
  “经常看李兄阴人，多少能看懂一点。”
  白忘语笑道，“但是，还是看不出来，李兄要算计谁。”
  “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吧，一下就看出来，也没啥意思。”
  李子夜拿出九宫飞星图的原版，丢了过去，说道，“瞧一眼，能看懂吗？”
  白忘语接过羊皮卷，打开看了一眼，顿感脑袋一阵发蒙。
  李子夜见状，伸手虚握，将羊皮卷拿了回来。
  “好厉害的阵图。”
  白忘语强压脑袋中的昏沉感，震撼地说道。
  “九宫飞星图，极九之阵，还是原版，有道门先贤注入的灵识之力，能不厉害吗？”
  李子夜解释道，“等回去再看吧，小四一次都能看四个多时辰了，咱俩的要求没那么高，一两个时辰就行。”
  “那小四的术法造诣？”白忘语诧异地问道。
  “一般。”
  李子夜实话实说道，“主要没必要浪费那个精力去学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你看巧儿姐，她压根不会多少武学，但是，照样打遍五境无敌手，一力降十会，技巧反而不再那么重要。”
  “有道理。”
  白忘语笑道，“和李兄正好相反，你是啥都会那么一点。”
  “滚！”
  李子夜没好气地骂道，“聊着聊着就扣眼珠子。”
  “对了，李兄，我有点好奇，李家的兵人，都有不一样的能力吗？”白忘语好奇地问道。
  “对。”
  李子夜回答道，“每个人，擅长的领域都不同。”
  “长青是速度，小四是灵识之力？那两位呢，方便说吗？”白忘语询问道。
  “不方便。”李子夜很是干脆地回答道。
  “……”
  白忘语面露无语之色，也没有多问。
  这家伙，就会卖关子。
  “小公子，我感觉到二姐的气息了。”这时，小四开口，提醒道。
  白忘语闻言，下意识左右看了看，心中微微诧异。
  “不用奇怪，小四的灵识之力，远超我们，所以，她的感知能力，也在我们之上。”
  李子夜笑着解释道，“这一点，恐怕也只有萧潇能和小四比一比了。”
  “小四，你去把你二姐揪出来。”李子夜提醒。
  “好。”
  小四应了一声，身影闪过，消失不见。
  白忘语迈步上前，替小四推过机关椅，担心地问道，“李兄，小四他们的寿命？”
  “不动用神血，可享常人之寿。”
  李子夜如实回答道，“正因如此，不到万不得已，李家不会启用他们。”
  “原来如此。”
  白忘语恍然，问道，“上次和冥土的战斗中，你不让长青出手，便是这个原因吧。”
  “嗯。”
  李子夜轻声一叹，回答道，“虽然那个情况，让长青出手，是最理性的选择，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舍车保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少让这种两难的事情发生。”
  “李兄的选择，没有错。”
  白忘语看了一眼远处消失不见的小四，询问道，“还有一个问题，我记得你曾说过，李家收养的孩子，都只有名，没有姓氏，方便他们今后认祖归宗，为何长青，你给了李姓？”
  “他们四个不同。”
  李子夜神色平静地说道，“李家绝大多数高手，都来自道门或者以道门为基础拉拢来的，但是，长青他们四人，是真正完全属于李家的高手，在他们选择成为兵人的一刻起，便代表他们已彻底舍弃过往，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生前为李家效力，死后，入李家宗祠，说句不太吉利的话，老李百年之后，他们四个也是要披麻戴孝的。”
  白忘语听过前者之言，神色一震，片刻后，回过神来，点头道，“我明白了。”
  两人说话之时，远处，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掠过，速度极快。
  “二姐，小公子已经知道你来了，别藏了。”后方，小四一边追，一边喊道。
  “你认错人了！”
  前方，女子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速度更快几分。
  “这二丫头，起名了吗？”荒野上，白忘语询问道。
  “在想。”
  李子夜说道，“总叫二丫头也不合适，还是得起一个，老白，你觉得，李波涛这个名字怎么样？”
  “不好。”
  白忘语直接否定道，“太俗！”
  “李汹涌？”李子夜继续说道。
  “也不好听。”白忘语再次否定道。
  “那你起一个，你现在也算是李家人了，总得出点力。”李子夜不爽地说道。
  “沉鱼？”
  白忘语看着远方的女子，想了想，询问道，“你觉得如何？”
  “李沉鱼？”
  李子夜呢喃了一下，应道，“听着不错。”
  一语落，李子夜看向远方，大声喊道，“李沉鱼，过来，你姐夫给你起名字了！”
  远处，女子听到小公子的呼唤，身影掠过，数息后，来到两人身前，恭敬行礼道，“多谢小公子、姐夫，赐名！”
  后方，小四急匆匆赶至，因为跟得太紧，差点撞了上去。
  “小四，稳重一些。”
  女子伸手，举重若轻一般地定下了小四的身子，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