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了一下有10样礼盒，都是硬货啊，牛肉，驴肉，墨鱼，蜂蜜……”
  “这是咋啦？过年了吗？”
  “淡定，淡定，人逢大事需有静气。”
  “你先把手里的牛肉干放下再说这种装逼的话。”
  “……”
  众人看着会议室前面的礼盒堆得满满当当，都是一头雾水，围着那堆东西左看右看。
  那8个刚入职的站在一旁，宛如外人，低着头唉声叹气。
  来晚了啊！
  我心甚痛啊！
  忽然。
  一声咳嗽声传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是程婉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秦寻和夏宁站在她身后。
  众人一哄而散，在会议室里列队整齐。
  程婉上台打开电脑和投影仪。
  会议室最前面的投影屏上显出【橡树公司中秋福利】
  打开投影仪，她就退下去。
  秦寻慢慢走上去，拿起翻页笔按一下。
  PPT翻到下一页。
  【橡树公司中秋福利】
  【01.全体员工每人一张1000块的超市购物卡。】
  【02.品牌月饼一盒，品牌坚果一盒。】
  他看着下面的同事，笑着说道。
  “明天就是中秋了。”
  “我在这里先祝大家中秋快乐。”
  底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叫好声。
  “秦总中秋快乐！”
  “秦总也快乐！”
  秦寻等声音平息，继续说道。
  “我相信大家已经从小道消息看到了公司的中秋福利。”
  他用激光笔圈了投影屏上的字。
  “你们高不高兴？”
  底下整整齐齐。
  “高兴！”
  大家看着会议室堆着的礼盒，比PPT上面写的还要多，有一种踩狗屎捡钱的快乐。
  突然。
  秦寻话锋一转。
  “你们高兴得太早了！”
  众人吓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寻继续说道。
  “相信大家都看出来了，礼品数量和传言的不太一样。”
  “相应的……购物卡金额当然也要变化。”
  此话一出。
  底下众人变了脸色。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想到一种可能。
  购物卡不发。
  拿购物卡的钱去买的这些礼盒？
  这……这……
  这亏大了啊！
  可能商品价值差不多，但是购物卡可以随心支配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呀！
  此时，他们又听见秦寻笑着问。
  “你们觉得合理不合理？”
  众人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不相当于一老流氓摸了女孩的屁股，还非要逼人家我说很享受吗？
  会议室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响起几声。
  “合理！”
  “有道理！”
  “是该这样做！”
  秦寻笑了笑，翻到第二页。
  【01.副总购物卡5000元，经理3000元，主管2000元，专员1000元】
  【02.礼盒10件】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
  连头发丝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有人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揉揉眼睛。
  有人怀疑在玩数字游戏，睁大眼睛想要看那一串数字上有没有小数点，其实不是几千，而是几百。
  安静了整整半分钟，大家都没缓过神。
  秦寻叹了口气。
  “看来大家都不怎么高兴啊！”
  突然！
  “高兴！”
  会议室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吓大家一跳。
  大家转头看去，看见是程婉用手做喇叭状，围在嘴巴前大喊。
  她是经理级别的，有5000块的购物卡，能不高兴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顿时，各个部门的主管大喊。
  “高兴！”
  “怎么不高兴？”
  “秦总，我高兴死了！”
  “我娶老婆都没这么高兴！”
  “我生儿子都没这么高兴！”
  ……
  各个主管带了头，专员们也大喊“高兴”。
  虽然他们的购物卡金额没变，但是至少没有减少，而且真的是比预期的多了那么多礼盒呀！
  一时间，会议室里人声鼎沸。
  秦寻一伸手，大家立刻安静下来。
  “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比我年纪大，我给你们画饼，洗脑也显得有些可笑。”
  “我不画饼，只给肉。”
  “只要公司盈利，就一定会让出一部分利润提升大家的福利。”
  话音刚落。
  众人又是鼓掌，又是欢呼，还有吹口哨的。
  兴奋得跟猴一样。
  秦寻笑了笑，继续说道。
  “下午4点左右，我们这个月的工资会到账。”
  “为什么工资条没有提前发，是因为绩效算起来有些麻烦。”
  “工资是保密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们透露一下，公司有一半的人绩效比工资要高。”
  “剩下的一半人的绩效和工资也大差不差。”
  此话一出。
  会议室又寂静无声，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家进公司才一个多月，其实根本也没做太多活，基本上是围绕着秦寻打下手。
  根本没敢考虑绩效的事情。
  关于绩效到底是怎么核算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此时听见公司一半人绩效竟然比工资高，剩下的人绩效几乎和工资齐平。
  那岂不是相当于两倍工资？
  这是什么神仙公司啊？
  秦寻看向夏宁，大声问道。
  “小夏，你的工资是多少？”
  夏宁犹豫一下，大声说道。
  “三千五！”
  众人一惊。
  才三千五？
  忽然，反应过来夏宁只是看着气场强大，像个女总裁，但是毕竟是一个才入职的小助理。
  虽然得秦总的青睐，但是工资低也是正常的。
  当初秦寻入职也才2000块一个月呢！
  秦寻的视线扫过众人，又落在夏宁脸上。
  “那你说一说，你一个策划师助理。”
  “在嘟嘟茶饮在泳池卖苹果，小映公仔出圈案，嘟嘟茶饮策划案，一共拿到了多少绩效？”
  夏宁看了秦寻一眼，转头一看，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脸上。
  她有些无奈，非常小声说道。
  “二十万三千四百块。”
  此话一出。
  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夏宁看见同事们一脸震惊，有些尴尬，轻声解释道。
  “我运气好而已。”
  “按公司的绩效规定，策划部会有营业额的3%的奖金，主管拿40%，剩下的主管按专员的贡献分配。”
  “因为我们部门除掉秦总之外，只剩下我一个人，所以我拿了60%。”
  “之前这三个策划案的营业额是1130万。”
  她的声音越发的小，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是运气比较好……”
  听着夏宁的解释，众人感觉不能呼吸了。
  这特么的哪里是解释，这是往我们心窝子里捅刀子啊！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瞬，然后跟高压锅炸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