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同庆，虚夜宫再纳一员猛将。
  经过萨尔阿波罗的虚与委蛇，三寸不烂之舌的忽悠，史塔克居然真的加入了他的实验室团队。
  不过他也有个前提。
  那就是不能对莉莉妮特动手。
  萨尔阿波罗欣然答应。
  反正都是一个整体，研究一个等于研究两个。
  再加上史塔克无论灵压还是其他方面，都比那莉莉妮特更具备研究价值。
  其实在看到虚夜宫的氛围时，史塔克便已经决定加入这里了。
  尽管现在有莉莉妮特的陪伴，可二人行走虚圈，终究还是有些孤独的。
  可这里不一样。
  来到虚夜宫就像回到家一样，在这里的感觉，比在外面流浪好多了，虚圈游荡只有他和莉莉妮特。
  反观虚夜宫個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不仅是他，就连莉莉妮特也很喜欢这里。
  唯一让虚有些不爽的是。
  作为虚圈之王的如月明，完全没有半点王应该有的架子，隔三差五就来向自己发起挑战。
  次数之多，都快赶上葛力姆乔了。
  史塔克完全没有半点战意，奈何莉莉妮特一直对二人的落败耿耿于怀。
  以至于每次如月明出现的时候，都不用他催，莉莉妮特便嗷嗷地拔刀冲了上去。
  这也导致史塔克不得不应战。
  时间一长，次数一多，在如月明的调教下，其战斗经验日益增长，甚至开发出了诸多全新招式。
  像什么南无加特林菩萨，六根清净贫铀弹，一息三千六百转，大慈大悲渡世人。
  灵魂升华云爆弹、一发落下物理超度。
  史塔克和莉莉妮特在某人的开导下，整体画风越发走偏，偶尔自己整点奇思妙想，甚至能将如月明打得抬不起头来。
  毕竟，饶是如月明自诩脑回路堪比天人，也想不到史塔克能将虚闪做成触发式爆弹。
  火力太过凶暴了。
  某日，虚夜宫北面的无垠荒漠之上。
  无数绚烂的虚闪化作烟花，将夜空点缀，璀璨的一幕让下方围观的葛力姆乔险些睁不开眼睛。
  “阁下难道就这点斤两吗？”
  如月明瞬哄·大灭一开，无界锁链环绕在右臂之上，直接硬顶着史塔克的火力压制，一发从上而下的骑士踢将其踹飞出去。
  顺手还夺走了莉莉妮特。
  “喂喂，快把我放下啊，混蛋！”
  一把燧发式火枪在如月明的手中发生叫唤，仿佛遭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
  经过多日的相处，莉莉妮特也摸清楚了如月明的脾气。
  看似凶残狂暴的恶鬼，实际上脾气很好，偶尔的小玩笑，如月明也不会将其放在心上，甚至会选择加入，乐在其中。
  用他的话来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快乐才是真的快乐。
  “话说，你的攻击原理到底是什么？”
  “将灵魂分裂然后注入到枪膛中吗？”
  “还是说，有着其他的释放方式。”
  如月明好奇地把玩着手中的火枪，疑惑道。
  “三种方式。”
  莉莉妮特没好气地回道，“注入灵压，凝聚空气中的灵子，将分裂的灵魂注入其中。”
  “最后一种方式是我在分裂史塔克的时候领悟出来的，其他大虚都没有的独特能力。
  听到此话，如月明缓缓打出了个问号：
  “你分裂史塔克？！”
  “难道不是他把你分裂出来吗，我一直以为史塔克才是主体。”
  史塔克从视线尽头处飞回来，动用超速再生的能力恢复着塌陷的胸腔，叫苦道：
  “严格来说，我们两个目前处于共生的关系，没有主体分体的说法。”
  “但在分裂之前，两人的意识一直以莉莉妮特为主导。”
  经过他简单的解释，如月明大概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结一下就是，莉莉妮特将灵魂分裂出去的同时，为了防止新诞生的同伴再度因为外泄的灵压而磨灭灵魂，所以将大部分的灵压也一同分裂了出去。
  二人的性格，可以说是相反的两面。
  史塔克惰懒，莉莉妮特好动。
  “我明白了。”
  如月明举起手中的火枪，示意道：“话说，我没有办法分裂自己的灵魂，是不是将灵压灌入里面，就能发射子弹了？”
  史塔克挠了挠头：“哪有那么容易，虚与虚之间的灵压有极大的差异，死神的灵压更是和大虚存在着天差地别。”
  “如果不是灵魂同属一体的话……”
  话还未说完，枪口处已经爆发出绚烂的光芒，一捧火花璀璨绽放。
  下一刻，狂暴至极的光束于枪口爆射出去，瞬间撕裂了天空，将厚厚的云层暴力地分开。
  光束落在视线尽头处，刹那间，洪流席卷，汹涌的热浪和火焰冲天而起。
  烈光浮现，撼动天地的轰鸣肆意迸发！
  呼啸的狂风席卷而至，险些将匍匐在地面观战的葛力姆乔掀飞出去！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远处那恢弘的一幕。
  史塔克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算什么？
  难道当年分裂的灵魂个体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这位虚圈之王陛下是他异父异母的亲生兄弟吗？
  望着这夸张的一幕，如月明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事实证明，天才永不过时。
  “史塔克，这玩意儿比斩魄刀好用多了。”
  他冲旁边的中年大叔示意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借我玩两天吧？”
  话音刚落，一双大手猛然伸出，毫不客气地夺走了那一对火枪。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史塔克将火枪揣在怀里，义正言辞地拒绝道：“莉莉妮特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我懂，我懂。”如月明一脸上道的表情，“加钱是吧。”
  “从今天起，你就是虚夜宫的门面担当了，除了我和惣右介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使唤你。”
  “这还差不多。”
  史塔克心满意足，将火枪递了出去。
  可手刚伸到一半，火枪竟猛然从他的手中挣脱，然后不由分说地撞在了史塔克的脑袋上：
  “混蛋史塔克，这么点利益就把我卖了是吧！”
  史塔克当即狡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要有人付出才能让另外一人好过。”
  “更何况，我的权力就是你的权力，没必要分得太清！”
  莉莉妮特解除了火枪形态，反手拔出比她自己身高还长的弯刀，径直朝着史塔克的脑袋劈了下去：
  “蠢货，那你怎么不变成火枪让这家伙玩啊！”
  很快，二人便扭打在一起，战作一团。
  倒是如月明望着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
  …………
  虚夜宫。
  实验室。
  如月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向萨尔阿波罗描述了一番，顿时让这位虚圈智者陷入了沉思。
  如此情况多多少少有点离大谱了。
  这就好比他进行了归刃，然后把一截触手交给了如月明，对方竟然真的使用出了复制人偶的能力。
  亦或者是如月明抄起拜勒岗的死亡之斧，爆发出了腐朽泯灭一切的死亡之力。
  “陛下，属下认为有必要对您做一下全面的检查。”
  经过深思熟虑后，萨尔阿波罗作死道：“关于您的种族定位，我觉得还有待商榷。”
  “嘛意思？”
  “就是您可能不是死神，而是大虚的一种。”
  “比如像史塔克这样，自主破面的瓦史托德。”
  如月明：“？”
  之前他被蓝染检测出类似于灭却师的能力，就已经够夸张了，没想到这萨尔阿波罗已经开始怀疑他不是人了。
  伱们这些搞研究的，想象力都这么丰富吗？
  随手抽了点血让萨尔阿波罗去研究，如月明转身离开了试验室。
  这么些天了，一直没见拜勒岗出现，还怪想他的。
  狭小闭塞的房间内，昏暗幽静的灯光下。
  一道瘦弱到连皮都没有的身躯，蜷缩在王座上，空洞的眼眶内，灵魂之火轻轻地跃动着，就好像是在呼吸一样。
  见状，如月明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
  探头，偷看。
  《松叶背面》
  类似于散文性质作品，文字中透着淡淡的高雅气息。
  尽管没有看过这篇作品，但如月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作者是谁。
  “啧，一股子惣右介的酸臭味。”
  拜勒岗缓缓回神，略带惊讶地望向如月明，好奇道：
  “这部作品的作者是蓝染阁下吗？”
  “百分之一百二。”
  如月明咧嘴一笑“怎么，写的很差对吗？”
  “大胆地说出你的评价，好让我去嘲笑那个家伙。”
  拜勒岗摇了摇头：“不，写的很好。”
  “我通读了三千期的《瀞灵廷通讯》，像《松叶背面》这样优秀作品，屈指可数。”
  “蓝染阁下当真是全才啊。”
  闻言，如月明一副见鬼表情地盯着拜勒岗。
  很难想象，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竟然从一张骷髅脸上察觉到了睿智。
  并不是贬义，而是单纯的字面意义。
  本来身为前任虚圈之王的拜勒岗，其性格十分的狂妄自大，很是目中无人，向来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
  可经过这段时间书籍的熏陶，他的气质竟然变得内敛了起来。
  堂堂的虚圈之王，摇身一变，竟化身虚夜宫的智者？！
  这么看的话，自己是不是也该多读点书呢？
  如月明陷入了沉思。
  “对了，陛下。”
  拜勒岗现在称呼如月明陛下的时候，已经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了。
  “麻烦您下次再来虚夜宫的时候，记得带上这几个月发布的《瀞灵廷通讯》。”
  “顺便问一下，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的住址，我有份礼物想当面送给他……”
  如月明：“……”
  …………
  瀞灵廷，十一番队。
  如月明刚一回到家里，还未来得及享受小的们的吹捧，便是看到了一张丧气的脸。
  “喜助，何故于此啊？”
  浦原喜助抬起头，有气无力地望了对方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自己为什么这个样子，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哔数吗？
  谁家队长从不处理公务，全部扔给副队长解决啊？
  就算是以摸鱼出名的京乐队长，偶尔还知道帮副队长分担一下工作呢。
  你这甩手掌柜一当，隔三差五地失踪。
  知道的人已经当做了常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哪里壮烈牺牲，为公殉职了呢。
  “宫司大人，有份文件需要你批示一下。”
  浦原喜助叹气的同时，已经从怀中拿出了文件，并且解释道，“还记得前四席射场铁左卫门吗？”
  “出于某种原因，他想要调动到七番队出任席官。”
  如月明皱眉，不解：“为何，难道是我对他不好？”
  浦原喜助摇头：“他自己觉得压力太大，而且待在崇尚勇武的十一番队升迁无望，所以才申请调动的。”
  “用他的原话说就是，选择死神一职，是为了让其母亲不再担心他，可眼下不仅当不上副队长，席官的排名反而一直下滑。”
  如月明点点头，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人各有志，犯不着将每个人拴在自己身边。
  而且据他所知，射场铁左卫门的性格和其他人也很合得来，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对他来说也很痛苦。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小椿刃右卫门退休之后，射场能接过七番队的大旗，出任队长。
  顺手做了批示，同意了调动申请。
  像这种席官的调动，双方队长同意即可，不用去一番队那边再走流程。
  就在二人扯皮的时候。
  涅茧利一脸焦急地从外面走进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两人的跟前：
  “队长，大事不好了。”
  如月明皱眉：“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我十一番队难道都是些无脑的莽夫不成？”
  浦原喜助：“……”
  是不是，您心里难道就没一点数吗？
  涅茧利嘴角抽了抽，没有在这上面多作纠结，而是认真道：
  “就在刚刚，我和蓝染三席从流魂街执行任务回来，碰到几个模样奇怪，灵压同样古怪的家伙。”
  “他们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发动了攻击。”
  “猝不及防下，我被瞬间击退，蓝染三席则是被那群家伙给掳走了。”
  如月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