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
  “绾绾～”
  “该起床了……”
  温和的声音，由远及近。
  师绾绾眼皮颤颤，迷糊着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凑到近前，轻声呼唤着名字的师尊。
  似乎是发现她睁开眼睛了，那张俊俏的脸上露出笑容来，像是只无害的大猫，让人忍不住就想亲近。
  “终于醒了，”
  林萧伸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来喊了你三次，我们早饭都吃完了。”
  三次？
  什么三次？
  不是五次吗？
  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师绾绾迷迷糊糊地抱住师尊脑袋，就要继续睡下去。
  “好了，”
  林萧没有遂她的意，轻轻在少女脸上落下一吻，“该起来了，别赖床。”
  “嗯。”
  “要二师姐看到，指定又偷偷笑话你了。”
  “嗯。”
  “抱歉，以后不做的这么过分了。”
  “不行。”
  “……绾绾？”
  “嗯。”
  看着面前软糯可人的少女，林萧微微抬头，擒住了她后续的话语。
  少女眼睛一下子睁开，有些愉悦，又有些满意。
  分开的时候，非常可爱的笑了起来。
  “怎么？”
  她还有些困，但是忍不住想聊天，“和我待一会儿都待不住，非要做这种事才行了？”
  “没办法，”
  面对抬起小下巴的少女，满眼骄傲的少女，林萧轻笑起来，“谁让绾绾这么讨人喜欢呢。”
  “哼，”
  师绾绾得意地哼了一声，“瞧瞧你这副样子，我要警告你，再这样下去，可是会沦为我的玩具哦。”
  “那些事情怎么都好，”
  林萧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挥了挥手掌，“要吃饭吗，我带回房来喂你。”
  “算了。”
  师绾绾撑起身子，“我自己去……”
  话没说完，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下半被褥，小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转头看来的视线，已经夹杂了几分冷淡。
  林萧不太好意思地转移了视线。
  情况复杂，几句话难以说清。
  总之他们俩玩的都很开心，开心到稍稍放纵了些就是了。
  “傻乎乎的，挠什么头，”
  少女给了他一拳头，“去给我盛饭。”
  “稍等。”
  林萧帮她收拾了一下枕被，然后才出了房门。
  顾怜儿就在门前偷听。
  见他出来，一只手捂住嘴巴，大眼睛弯成两道浅月，笑的可开心了。
  “起不来了呢～”
  “笑什么，”
  林萧伸出食指，戳走她的脑门，“你又不是没有过。”
  “话是这么说，”
  师尊在前面走，顾怜儿快步跟上，稍退半步，把手搭在身前的模样，活像是个可爱的小女仆，“但对小师妹还这样，实在让人怀疑师尊的为人呢。”
  “为人？”
  “看上去老老实实，其实会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露出阴暗的一面。”
  “那你还跟我进厨房？”
  “因为怜儿也是那种人呀。”
  “你少来。”
  林萧有些嫌弃地躲了几步，好在少女也没有真的扑上来，而是单纯和他一起来烧饭。
  中途顾怜儿说起下山见娘亲的事情。
  本以为接受了师尊的回归，自己应该会很开心，结果见到娘亲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在娘亲怀里哭了好久才缓和回来，直到今天上山重新相见，重新拥抱在一起，她才慢慢接受了“师尊没有离开”的现实。
  “真的是吓坏怜儿了。”
  说起来的时候，顾怜儿还有些心惊胆战。
  明明以前指挥成仙路或是各种秘境都没有那么失措，但这一刻，只是师尊有可能彻底离开自己的可能性，就后怕到现在还会不安。
  林萧只能给她一个拥抱，一个证明自己还在的拥抱。
  “抱歉，以后不会了。”
  “嗯，”
  顾怜儿只是轻轻抱了一下就松开了，她笑着说，“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师尊只要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就好了。”
  虽然有些时候会变成坏女人，有些时候又故意使坏。
  但毫无疑问，面前的少女依旧是那个乖巧可爱，非常听话的顾怜儿。
  可爱和听话到过分的弟子。
  “不聊这个了，”
  她先恢复过来，一边切菜，一边像是无意似的开口道，“好像过不了几天，大师姐就要回来了吧？”
  “还有八天。”
  林萧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扶摇也会回来，我准备下午去见她们一面，免得太过担心。”
  “是要见一见的，”
  顾怜儿点了点头，掂着下巴想了想，道，“那我也先不回去好了。”
  “学宫那边，没问题吗？”林萧看了她一眼，问。
  “师尊也不要太小看怜儿嘛，”
  顾怜儿笑了起来，“废了那么多功夫，单是离开也做不到的话，还不如成为您的玩……”
  “你和绾绾学坏了是吧？”
  “才没有，怜儿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这个。”
  “不喜欢当妻子，喜欢当那种东西？真受不了你。”
  “嘻嘻。”
  “笑什么？”
  “师尊还说我，明明自己也和师妹学坏了。”
  吵吵闹闹，煮好饭菜。
  带回房间的时候，师绾绾又睡着了。
  好说歹说，抱在怀里一顿哄。
  吃完早饭，少女又去睡了。
  林萧没有继续打扰，留下为少女准备好的道袍就出去了。
  顾怜儿正在泡茶。
  见他走出来，迫不及待地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蒲团。
  待师尊坐过来，立刻贴在他肩头上。
  “你也这样了？”
  看了眼不远处玩捉迷藏的小神兽们，林萧有些不太习惯地看了她一眼，“给小神兽们看见，你一直想营造的身份可就没有威慑力了。”
  “就这几天，”
  顾怜儿满意地感受着附近的温度，笑道，“原来师尊知道我想要什么呀。”
  “先说好，独峰山不会有什么老大，老二之分，只有大弟子，二弟子，”
  林萧喝了口茶，又道，“流萤不在乎这些，你和扶摇，绾绾若有心思，也要好好交流，不许闹矛盾。”
  “怜儿当然知道啦，”
  顾怜儿拍了拍他的腿，有些在意道，“不过师尊要是知道这个，还不清楚怜儿的意思吗？”
  “……”
  林萧看了她一眼。
  再看一眼她的手。
  感觉自己所想的，“对于少女们来说，他才是更美味的那一个”的猜测，越发成为了现实。
  “去锻造房？”
  “不不不，”
  顾怜儿意不在此，或者说只是过过手瘾，“怜儿想说的是，师姐回来的那晚过去后，可以让怜儿做第二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