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神情一顿，“可那批货，是要准备到时间了给陈老送去的。”
  “如果现在先处理的话……”
  林总脸上已经尽是烦躁的神情，“到时候再找新货不就行了。”
  “谁让陈老那边都是固定时期送。”
  “这边管控严，‘出货’很难，要‘出口’就更难！”
  “还不如在这里就解决掉换成钱。”
  “就刚才那谁，明盛天，不是说已经有了两个女孩了吗？还怕到时候日子到了没人不成？”
  “先度过最近的难关吧。”
  秘书虽然心中觉得不妥。
  可公司今年确实非常困难，眼看沙华制药在华国终于有了个分部。
  林总也一度觉得，自己‘出货’马上就要变得方便多了。
  谁能知道呢。
  屁股都没坐热，就惹上人命官司，现在不得不强行先关了公司接受调查。
  要不是因为这一点。
  林总也不会这么上赶着给明暖送钱。
  他又不是钱多烧得慌。
  但总算是给他抓到了机会，他看着沙华这些年劲头不足，再加上陈老年纪大了，虽然他一直都想要弄出能改善自己身体延长寿命的药，甚至已经到了魔疯的程度。
  可他们这些帮他做事的都知道。
  人老了。
  就是得服老，就是等死，等他一死，他还不得被墨家生吞活剥了？
  还是赶紧找新出路为好。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往楼下走去。
  从公司大厅一路穿过去的时候，正巧碰上人事部的人带着几个年轻女孩儿总过来。
  “林总。”
  人事部的朝他打招呼。
  林总的眼睛却粘在那几个年轻女孩儿身上下不来。
  “生面孔啊。”林总眼睛一错不错盯着她们。
  人事部的赶紧说：“对对，这位是林总。”
  几个年轻姑娘朝他问好。
  林总笑眯眯的，眼睛附近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好好好，有什么不方便的就跟我说，我们公司很欢迎你们这样的新鲜血液。”
  和蔼的像老家亲近的长辈。
  多年轻，多好。
  如果是孤儿就更好了。
  林总压下心里的想法，先留着，到时候如果到时间了人数不够，也可以拿来凑数。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往外走。
  而他不知道的是。
  那几个年轻姑娘再和他错身而过的时候。
  嘴角上翘，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意。
  她们悄悄拿出手机。
  给明暖发送了一条消息。
  【已入职】
  ……
  明暖是在一觉睡醒之后，看见这条消息的。
  看来都挺顺利的。
  她伸了个懒腰。
  被子被拉扯过来。
  露出正抱着她闭着眼睛的墨时晏。
  “别装了。”
  明暖轻声说：“我知道你醒着。”
  紧闭着眼睛的墨时晏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可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他两只手还缠在明暖的腰上。
  墨时晏是凌晨回来的。
  还带着一身秋夜的寒气水汽。
  明暖要是发现不了才怪呢。
  “都准备好了吗？”墨时晏要不是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倒是看不出熬夜了的样子。
  “嗯。”
  明暖已经掰开了他的手从床上起来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
  一字一句说：“他们有没有准备好我不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