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太子杀疯了
作者:一世从欢    更新:2024-07-23 03:25
  许秧秧确实和许婉儿做了交易。
  就在她去找许婉儿麻烦那天,人本来已经跟许玉歌走了,没过一会儿又重新折回来,用一封信和她谈条件。
  她应了。
  现在不是详说这个的时候,她得拿着这封信把皇后给摁倒。
  瞧瞧这些人都把她哥哥欺负成什么样了!
  瞧着可怜兮兮的。
  “父皇,儿臣手中有一重要证据,儿臣也有一罪,夜探大皇子府,不过儿臣认罚,只要拿到证据就行。”
  皇后和大皇子警铃大作。
  当许秧秧拿出那封信时他们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更是确定了七八分。
  赵静雅看向儿子,眼神中有质问。
  不是让你处理了吗?!
  大皇子也很懵,他怎么知道啊?他确实让人处理了啊!
  会不会是假的?
  大皇子只能寄希望于此,眼睁睁看着那封信呈上去。
  许秧秧仍在继续解释这封信的来源:“儿臣也知夜探大皇子的府邸不对,但是儿臣有点记仇,生气当初小皇女周岁宴见到的那位姑娘,就是被大皇子囚在假山底下暗室那个,可能大家都没什么印象了,我印象比较深,因为那位姑娘与我长得有些像,又叫玉奴,让我觉得有些许难以接受……”
  何止难以接受,简直是恶心。
  “故而我怀恨在心,时时刻刻想去大皇子府给大皇子洒点痒痒粉什么的……”
  狗屁痒痒粉!
  她要洒断子断孙粉的!
  到现在都没洒上,还是有点不甘心。
  “结果就不小心看到大皇子叫下人在烧什么东西,还要大皇子亲自守着烧,我想肯定是什么机密,就,嗯……”许秧秧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毕竟去偷人机密确实不光彩。
  “最后一样东西丢进去以后,大皇子走了,只留下奴才继续烧,我就弄了点动静把人引开,迅速从火堆里扒出来一封信,因着要烧的实在太多,全部堆在一块,中间那部分是很难烧到的,最后得用木棍挑起来烧才能燃尽,于是就这么被我捡漏了。”
  大皇子瞳孔地震。
  竟然丝毫不差!
  他就是看着最后一封密信丢进火堆里才走的。
  许秧秧见大皇子这个样子,心想许婉儿果然诚信,把当天晚上怎么取到信的细节讲得一清二楚。
  此时,皇上也把残缺的信看完。
  皇上面无表情,将信就此传阅下去,让文武百官都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司徒元鹤是第一个拿到信的,虽不认得赵静雅,凭那几句也能看出是赵静雅的口吻。
  他望向女儿女婿。
  无声道:稳了。
  凡是看过此信的百官们脸色骤变,有人慌张,有人叹气,也有人愤之。
  信上字迹是皇后。
  信又是太子妃从大皇子府取来的。
  皇后是完了。
  赵相身死,皇后倒台,大皇子还能有什么大权势?
  原本追随大皇子的个别官员已经开始动摇。
  最后,信传阅到大皇子和皇后的手里,大皇子递信过去时手都在抖。
  近在咫尺的信,赵静雅没有接。
  皇后千算万算,赵相以命相抵,都没想过会败在大皇子手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皇后两眼一闭,眼泪掉了下来。
  “继后赵氏,联合其父赵相杀害先皇后赵芸儿,可认罪!”皇上一拍桌,巨大的声响吓得百官跪地,求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赵静雅没有说话,站在大殿中央不低头也不下跪。
  “即日起,废继后赵氏……”
  “慢着!”吃斋念佛的皇太后来了。
  赵静雅笑了笑。
  她来时早就派人去找太后了。
  头发花白的太后进殿,百官朝拜,太后没有看一眼赵静雅,也没有为赵静雅脱罪,而是当着皇上的面下令,赵氏不废后,终生禁足椒房殿。
  母子对视片刻,皇上点了头。
  皇上不敢看太子。
  太后的目光倒是在司徒君和秧秧身上停顿片刻,眼底含着歉意。
  只能对不起儿孙了。
  她必须要保全皇家颜面,保全自己儿子的圣明。
  赵静雅不用人拖,自己回了椒房殿。
  她不废后,不入冷宫,只禁足。
  相府只抄家不流放。
  大皇子共同隐瞒真相,罚俸三年,禁足一年。
  这些都是赵静雅和赵相替皇上保全颜面换来的。
  太后走了。
  文武百官想着应该可以下朝了吧,他们还得急着回去商议接下来到底站哪边的问题。
  赵相虽死,皇后仍在,大皇子也在,而且跟赵相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赵相此人深不可测,皇后既然无畏相府抄家,这里面肯定还藏着什么。
  然而他们这位太子殿下的屠杀,并不像是到此为止的样子。
  “父皇。”
  众大臣心一提,又来了!
  搞死了赵相,皇后也没了权势,接下来会是谁?
  莫不是大皇子?
  连大皇子也觉得可能要轮到自己。
  一直装鹌鹑努力减少存在感的许龄,有一瞬害怕是自己。
  不是大皇子就是他。
  但不论是大皇子还是他,都没什么区别,他两个女儿都在大皇子府啊!
  许龄肉眼可见地急了。
  “太子还有何事要禀?”
  “儿臣状告大皇兄残害手足,数次派人刺杀儿臣!”
  “太子休得胡言!”大皇子怒了,司徒君沾着人血的刀刃真的指向他。
  “本殿下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儿臣有人证。”司徒君又宣人上殿,是名男子,戴着幂篱。
  摘下幂篱。
  是流放去了偏僻封地的三皇子。
  现在是慎王。
  慎王不得令是不能回云京的,但这次是太子派人亲自去接回来的,若有事也有太子顶着。
  慎王就是太子的最后一把刀,势必要插到大皇子心窝子里。
  他从前可是大皇子屁股后面的跟班,没少帮着大皇子做事,大皇子陷害太子,从坠马,再到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刺杀,最后是危江桥刺杀,都有大皇子的手笔。
  每每想到母妃为他而自戕,这些藏在慎王心里的桩桩件件,他都恨不得一吐为快。
  他势必要为母妃正名。
  不论是他,还是母妃,都是大皇子和皇后的一颗棋子而已,有时还堪当刀子的角色。
  大皇子没想到这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束手束脚的弟弟,竟然站到了太子那边反咬自己一口?
  大皇子百口莫辩。
  皇上头痛欲裂。
  大臣们也是瑟瑟发抖,太子今日已经杀疯了,生怕下一个杀的就是自己。
  知道大势已去,这时候就有大臣站出来倒戈,大皇子残害手足的罪证更是被钉得死死的。
  什么罚俸三年,禁足一年都没了,直接全府流放西仓,甚至没有三皇子的待遇,王也没得封。
  大皇子是被押下去的,嘴里一口一个父皇,试图唤醒皇上的爱子之心。
  皇上已经晕倒在龙椅上。
  太后一口气也差点没喘上来。
  继后在椒房殿摔东西,嚷着要见皇上。
  大臣们一个个也没折腾得够呛。
  胜的只有太子殿下。
  隐忍十多年,一朝反败为胜。
  司徒君牵着许秧秧出宫,正是日头,还没入春,太阳已经格外刺眼。
  刺得司徒君眼尾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