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买砍刀,是精神小伙
作者:夜无声    更新:2024-11-19 06:27
  ()我见大黄鸡还对我“咯咯”叫了几声,又和它说了两句。
  “鸡哥,你是真的能听懂我说话吗?”
  不过这一次大黄鸡就没反应了,而是蹲在地上啄米。
  我又接连问了几句,发现还是我想多了。
  大黄鸡虽然吃了我的替身符,也对它用了替身咒,我们俩还缠着红绳。
  哪怕黄鸡通灵,可没开智的它始终是畜生。
  只能本能的做一些什么,并不能真的理解人话。
  我摸了摸它的头就不再说话。
  第四天夜里的到来,也不知道今天,会出现一些什么奇葩的顾客。
  上半夜平静的度过,等到下半夜凌晨一点的时候,终于来客人了。
  随着一阵阴气袭来,我瞬间来了精神,从柜台后面站了起来。
  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小黄毛,还穿着豆豆鞋和紧身裤,这是个精神小伙啊!
  不等我开口,这个小黄毛鬼就对我开口道:
  “老板,你们店有砍刀卖没?”
  我听到这话,人都懵了。
  我是阴寿店,他过来找我买砍刀?
  “不好意思,我们店不卖砍刀。”
  黄毛鬼一愣,看向了货架:
  “没大砍刀,鱼竿粗点的也行。”
  见黄毛鬼气势汹汹,感觉这是要干架的意思。
  我就多问了一句:
  “兄弟,你这是干嘛呢?”
  小黄毛鬼甩了甩头:
  “还能干嘛!砍鬼呗!
  滨江路那小子太狂了,欺负老子刚死。
  今天我就让他知道,鱼嘴边上六条街,我黄少就是他大爹!”
  听到这里,我差点没笑死。
  这精神小伙死了,还这么精神,还想着去和别的鬼干架。
  说话间,他找到了一根鱼竿:
  “老板,就这鱼竿卖给我。
  你说要多少阴寿,我都卖给你。
  我今天非废了那小子不可……”
  我是真没想到,我这店里会有一只鬼来买鱼竿,而且不是用来钓鱼,是要用来打架。
  我看这小黄毛的样子,隐约想起一周前咱们这边出了一次交通事故。
  死者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鬼火骑得太快撞在护栏上死了。
  我就开口问道:
  “兄弟,你是不是一周前,在路口骑鬼火出车祸的那个?”
  小黄毛一听,立刻点头道:
  “没错,那个死的就是我。
  妈的,鱼嘴第一车神我是争到了,妹我也把到了。
  结果没刹不住车,撞护栏上把命赔进去了。
  不过我生当作人杰,死亦是鬼雄。
  我今晚就要去把滨江路那小子干死。
  老板你就说多少阴寿,我给了好去干架。
  他妈的,在鱼嘴这地方,就没我熊军怕过的人……”
  好家伙,真就是我们本地才死的一个精神小伙。
  而且人家目的简单直接,要阴寿就给阴寿,完全没打我店别的什么主意。
  可我不敢买,我也不知道怎么去买,怎么去收集他的阴寿。
  所以我就开口道:
  “熊军是吧!”
  “对,我叫熊军,外面的人都叫我军哥。
  鱼嘴各个网吧、台球室、娱乐城都知道我名字!
  我也知道你们老板是谁,长期在码头钓鱼钓不到,还喜欢乱喷人的宋尸头。
  我上周死,宋尸头路过都给我上了一根香……”
  这小子还真知道我们店的底细,还知道我师父喜欢在码头钓鱼,还乱喷人。
  百分百的本地人,确凿无疑。
  所以就听我开口道:
  “这样兄弟,咱们都是本地的,我也不要你阴寿。
  你身上有冥币吧?你给我点冥币,我卖你鱼竿。”
  “哥仗义,我爸妈给我烧了好多纸钱,我给你一些。”
  说完,这个叫做熊军的精神小伙鬼直接给我一沓冥币。
  我点点头,熊军拿着他选好的鱼竿道:
  “有了武器,这个外地小子,我肯定给他打残了。
  跑到我们鱼嘴来横行霸道,真是嚣张。”
  说完,他拿着鱼竿就要走。
  我一听这话,愣了愣,随即问道:
  “你要打的鬼是外地的?”
  “对啊?好像是个淹死的小子,前天从码头爬了上来。
  最近两晚上在滨江路打这个打那个的,我死了九年的二舅昨晚都被他给打了!”
  熊军愤愤不平。
  这精神小伙鬼还有些正义感。
  虽然普通鬼打架,都是小打小闹,不会对活人造成任何负面影响。
  可既然是本地鬼,还是为了除暴安良,我师父前些日子还给他点了根香。
  那这事儿我就帮他一把,就开口道:
  “熊军你先别走,我给你刻个字在鱼竿上。
  等你见了那个水鬼,肯定能打废他!”
  熊军一愣,随即惊讶道:
  “真的?”
  我点头:
  “当然是真的。”
  然后拿起他挑选的那一根鱼竿,取了一点朱砂墨,在他选的鱼竿上写了一个“敕”字。
  又问了问熊军的生辰八字,一同写在了上面。
  写完之后,我将鱼竿放在前台上,对着鬼魂熊军道:
  “这鱼竿现在威力很大,但你可以用三天。
  你拿去,足够对付那只淹死鬼魂了。”
  熊军一脸激动,一把拿过柜台上的鱼竿:
  “哈哈哈,哥仗义,我现在就去教训那小子。
  我哥熊军欠你一个人情,等有机会再报答你……”
  说完,这个精神小伙鬼拿着鱼竿就离开了我的店,头都没回。
  但鱼竿的实体,依旧还摆放在柜台之上。
  只是鱼竿看上去已经没了一点光泽,如同用过了十几年的老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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