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萧妃心中一紧：“你最好现在放开本宫，否则会发生一点什么，本宫难以确保。”
  威胁？
  真不听话啊。
  凌天可没客气又捏了一下。
  “你……”萧妃睫毛一颤，眼眶内写满了不可置信，她位居高位，平时所有人对她都是客客气气的，她也习惯了掌控众生的感觉。
  这还是第一次她有一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怎么，莫非娘娘觉得，今日我能前来赴宴，只是为了让娘娘放过赵明友吧。”凌天故意将声音拖长。
  萧妃闻言神色一变：“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本宫来的。”
  “聪明。”
  凌天赞赏：“所以你觉得你还有退路么。”
  “可恶。”
  萧妃心中暗骂：“没想到本宫有朝一日会被鹰啄了眼。”
  “娘娘现在可老实了。”凌天轻轻一抬，搂起了萧妃长腿。
  “你……”萧妃心颤，心中惊呼：“我的天，好羞耻的感觉。”
  “娘娘，不知有没有人给你说过，其实你害羞的时候，可是很动人。”凌天对萧妃有怨，今天逮着机会，可不会简单放手。
  “你好大的胆子。”萧妃嗔怒，语气却是缓和了下来：“你就不怕陛下知道了。”
  “你不说，我不说，试问谁能知晓。”凌天认真的眼神，让萧妃心儿一惊：“这家伙今晚不会真的把我吃了吧。”
  “你们都退下。”
  萧妃看了一眼心腹轻喝，几人面面相觑、这才敢转身离开。
  “先生，你我现在能否认真一谈了。”萧妃忍着心中波澜，声音也没了之前高高在上的感觉。
  “娘娘难道不觉得，在这凉亭之下，你手撑石桌发生一点什么，岂不是人间美事。”凌天胆子也大了起来。
  “够了。”
  萧妃轻喝：“先生，还望适可而止，如果当真翻脸，对你岂是并没好处。”
  “这倒也是。”凌天也没想真吃了萧妃，轻笑一声：“不过说真的，娘娘你屁股真软。”
  “无耻。”
  萧妃得到机会，一下离开了凌天怀中，秋月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一直被凌天按在怀中，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萧妃皱眉：“先生，你可知老六一旦去了边关，会发生什么？”
  “格局。”
  凌天认真道：“尔等无非就是担心其兵权在手。”
  “毕竟边关的确是磨练之地。”
  “先生既然知道，想来清楚，本宫绝不会贸然让老六离开。”萧妃也没掩饰：“皇子镇边关、实在充满了太多未知。”
  “看来娘娘是觉得太子殿下身后有着你们萧家、关中士子的支持，还会惧怕一个草包皇子。”
  萧妃讽刺一笑：“如果只是他这个废物，我又何必在意、老六在这么多灾难中，都可安然立足、先生就不觉得奇怪。”
  凌天动作一顿：“愿闻其详。”
  上次他想在武帝嘴中打听一点什么，可惜无功而返。
  萧妃长出了一口浊气，眼中有着一抹阴毒：“实不相瞒、六皇子能活到如今，多亏了他母亲，如果不是那个女人。”
  “这个草包早不知死了多少次。”
  “本想他能永远废物下去就好，只是没想到这次囚他三年，他倒是长了脑子，想要脱离掌控、前往边关。”
  “果然跟他妈一样阴毒。”
  母亲？
  凌天诧异：“六皇子不是陛下醉酒宠幸了后宫宫女所生，在其生产之时大出血，那宫女也一起殡天了。”
  “这不过是外界传闻而已。”萧妃叹道：“二十年前、陛下尚未称帝、当时他跟镇北王在边关面对北周敌军。”
  “打出了十八连胜的战绩。”
  “可惜当时朝堂之上、先帝病重、无奈陛下只能返回、在回程途中、遭遇了北周袭击。”
  “虽侥幸存活，也留下了暗伤，也是那个时候，陛下在树林内认识了一个江湖女子，不顾一切将其带回了皇城。”
  “无人知道那女子身份，只是那人在来到皇宫之后，先帝就殡天了。”
  “陛下登基之后，想为了那个女人改立皇后，被太后压下、甚至太后有言，陛下若娶她、就撞死城门之上。”
  “陛下心中有怒、借酒浇愁、也就有了醉酒宠幸的坊间传闻。”
  “一次也就成功怀孕、虽允许其居住皇宫，却是一直没有头衔、后来在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生下你之后，那女人就再没了踪影。”
  “也不知道怎的，成为了大出血而死。”
  “是生是死，也许只有陛下一人可知。”
  凌天此时也不由皱眉，萧妃所言并非虚假、刚刚萧妃那要吃人的眼神不可伪装：“所以你怀疑那女人没死？”
  “我不知道。”萧妃摇头：“当时陛下为了那个女人，险些清空后宫一切佳丽、若不是太后压制，在老六出生的时候，就已是太子。”
  “可惜在他出生的那一晚、大乾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厉害的洪灾不说、镇北王楚天雄也险些丧命。”
  “当时谣言四起、太后也将他强行带走、险些下了油锅、至于后面为何存活，应是陛下付出了一些东西。”
  “否则按照太后雷霆手段、早已杜绝一切。”
  “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陛下几乎从未涉足后宫、虽后来零星有妃子入宫，可都跟那女人有三分神似。”
  恩？
  凌天一愣：“所以、武帝已有二十几年没碰你了？”
  “难怪你这么不禁逗。”
  “你……”萧妃面颊大红，心中暗骂：“这淫贼的关注点那么奇怪？”
  萧妃吃瘪、凌天心情大好：“所以你才千方百计想弄死老六。”
  “没错。”萧妃没有一点掩饰：“故此先生所言，送老六去边关赴死、正是如了陛下心愿、本宫无论如何都不可答应。”
  “那怕是由不得你。”凌天摇头：“现在圣旨已下、等到大婚之后、他就会奉旨赴关。”
  “你又该如何阻拦，若让陛下反悔、岂不失信天下。”
  萧妃眼眸之内泛起寒霜：“正因如此、本宫才想请先生指教、如何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心头大患。”
  “简单。”凌天挑眉：“加快步伐、促成六子赴关的死扣。”
  “一旦其离开皇城。”
  “半路截杀、此乃唯一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