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整瓶水，待小腹变胀的时候连忙迈进洗手间，期待的按照说明测试一遍。
  当两条红杠映入眼帘，她忍不住地尖叫一声，激动得不行：“黑哥，我真的有了！”
  站在门外的小黑，眸色微深。
  他躲过严汐扑来的动作，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神色莫辨：“你跟徐奕舟睡了几次？”
  “什、什么？”
  “回答我！”
  严汐被吓了一跳，生气道：“我跟奕舟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你叫他奕舟？”小黑的怒意，如一团烈火般灼烧着他的肌肤。
  让他不禁回想起往事，回想起胡茜茜看他时的厌恶目光。
  “你不也这么......”
  “啪——”
  一记耳光甩了过来。
  严汐的脑子嗡了一下，先前的喜悦亦在刹那间，消失殆尽。
  她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发出半个音节，就被他扔在地板上暴打。
  “贱人！”小黑积压在心的恨意，在这一刻悉数释放出来：“怀了野种还让我当爸？”
  “黑哥，孩子是、是你的！”严汐终于知晓他为什么发怒，连忙抱住他的大腿求饶。
  “放屁！”
  “我没有骗你，我跟徐奕舟认识的时间不长，只有过几次......”
  小黑一脚踹开她。
  他倚靠在墙边，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底又生出一丝怜惜：“孩子真不是他的？”
  严汐在他的猜忌下，也不太确定。
  她掐了掐掌心，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就连自己都信了：“不是，我没必要骗你。”
  “嗯。”小黑把她抱进卧房，如往常一样温柔地亲吻她：“你先休息，我出去买药。”
  严汐有些恍惚：“早点回来。”
  她两手抚摸着腹部，透过玻璃窗望向天边的骄阳，在心底默默祈祷了一遍又一遍。
  **
  第二年初春。
  B区的交易街，一片热闹的景象。
  停靠在街角的两辆越野，接连打开车门，一行人漫步在煦阳下，融入那片热闹中。
  九梨拢了拢身上的针织衫，在经过一个卖花的摊位时，停了下来：“这花怎么卖？”
  “一袋盐三束，随便挑。”摊主多看了她身旁的男人两眼。
  顾斯冕也认出他了。
  但他没开口，等着看九梨的反应。
  “一袋盐换三束快枯死的花，你倒是会做生意。”九梨扫了一眼花摊，眉稍微挑。
  “环境就这样，我也没办法。”
  “也是。”
  见她附和，摊主再次展露了笑容，又指向一旁的满天星：“我再送你一束这个吧。”
  “不了。”九梨摇了摇头，挽着顾斯冕的手臂，便欲往前：“我对枯萎的花没兴趣。”
  “别走啊，我送你两束行不？”
  “天上掉的馅饼不好吃。”
  “......”摊主一时无语。
  他唤了一声恰巧经过的程筠几人，又露出了标准的微笑：“帅哥，要不要买束花？”
  阿飞探出脑袋，看了他一眼：“又是你？你这些花咋还没卖出去？该不会没人买吧？”
  摊主：“......”
  他今天出门可能没看黄历。
  走在前面的顾斯冕，在听完他们的对话后，没忍住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