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还真有你的。”九梨双手环抱着胸，在胡然的身旁来回踱步。
  她笑的狡黠：“我就说族里那么多漂亮的狐狸追你，你都不心动，原来是你喜欢男生啊。”
  胡然：“......”
  他轻咳一声，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淡然的样子：“九梨，不是你想的那样，别瞎说。”
  “我瞎说什么了？之前竺弘身边的那只，爱吃他口水的狐狸就是你吧？”
  “......不是。”
  “肯定是你。”九梨十分笃定。
  她回想起他吃口水的样儿，就想笑的不行，但为了给他留点面子，还是憋了下去。
  胡然不想回忆那丢人的过去。
  他的下颚对着一旁的椅凳抬了抬，示意她坐下后，严肃道：“你打算多久拿靳洵的心？”
  “我昨晚就拿到了。”
  “？？”
  “他说，他的心一直都是我的。”九梨一想起他看她时的眼神，耳尖就悄悄地红了。
  胡然深吸了一口气。
  他是真没料到，他的妹妹脑子会不灵光到这种地步，只好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了一遍。
  “九梨，我讲清楚了吗？”胡然等了几分钟，见她不发一语的垂下头，心底难免着急。
  “五哥。”
  “怎么了？”
  “我不想飞升了。”九梨的眼眶里氤氲着一层薄雾，像是快哭了。
  她两只手相互扣弄着，先前的愉悦悉数被忐忑所替：“靳洵是我老公，我做不到。”
  这个答案在胡然意料之中，但依旧觉得她不争气：“你就那么喜欢他？”
  “嗯，很喜欢。”
  “如果让你放弃九尾一族的身份，你也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九梨没有犹豫的点头。
  她憋着眼眶里打转的泪：“只要他不死，我不当狐狸都可以。”
  胡然无话可说了。
  他幻化出一把匕首，扔过去：“只要你割一条尾巴下来，以后就不受族内管束了。”
  “真的吗？”
  “嗯，就算你不拿他的心，也不会有谁来抓你回去。但是你要想清楚，割了尾就变成了最下等的狐狸，再也不能回族内了。”
  话音一落，九梨攥紧了匕首。
  她注视着他毫无表情的脸，殷红的唇微抿着：“那我以后还能跟你和七姐见面吗？”
  “你七姐要飞升。”
  “那你呢？”
  胡然的心乱得很，哪里说得准。
  他给了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我还没拿他的心，可能......”
  “那以后我们就能生活在这里了。”九梨以为他要留下，那份不舍都得到了一些安抚。
  胡然没接这个话。
  他看着那把匕首：“九梨，割尾有多疼你应该听说过，如果承受不住，就放弃吧。”
  “我不怕疼。”
  “最好是。”
  “五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割？”九梨把匕首拔出来，放在掌心打量了一番。
  一心只想着早点脱离族内，省的会被族里派来的精怪给抓回去。
  “就这两天，尽早。”
  “好吧。”
  胡然将视线放在窗外。
  他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蠢货的那张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要让他拿心......
  好像，他也没办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