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安给刘翠打了一个电话，得知她在红楼，今天要把那边财务上的一切全部整理打包，搬迁到新总部大楼。
  这种情况下他去打搅也不合适，挂了电话赵长安到了四楼机房，把正在忙碌的苏相臣喊了出来。
  “赵总。”
  “怎么样？”
  “绝对万无一失，嘿嘿，还是花钱顶事儿，他们给的宽带可比红楼那边大方多了。”
  苏相臣满脸兴奋，面如桃花一样红彤彤的：“abc和jk的很多改版设想，都可以实现了，楚绍之天天喊的网络小游戏他也不用再叫卡了。”
  “这样就好。”
  赵长安点点头，心里想着不是花钱顶事儿，而是大嫂许晓曼威武！
  一个上午，赵长安都在新总部大楼乱窜，给文烨打了一个电话，是莫彤彤接的，说是正在给一个大爷扎针，估计得老长时间才能回电话。
  赵长安就一个人跑到石桥上的休憩区，烧了一壶水泡茶喝。
  经过这几年河道管理部门的不懈努力，河里的水质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虽然还没有敢钓鱼吃的，不过也是河水清澈，清风徐来，看着河道两边的大树，很有年代的既视感。
  坐到快十一点，赵长安接到了陶娇的电话。
  “陶娇。”
  “赵总，刚才陆菲菲给我打电话，说是从现在起她和天悦将不再和燕教有任何的隶属关系，她手里一切的股份和权力都将归属一纳米；我现在很想骂人，你们这是在玩啥？”
  那边的陶娇的语气很不好听：“之前招的十几个说是要外派明珠的员工也接到了陆菲菲的电话，他们现在要找我讨说法，我知道个锤子的说法！”
  “哈哈——”
  虽然赵长安这时候也是莫名其妙，可陶娇的最后一句气急败坏的粗话，还是惹得他哈哈大笑。
  “你还笑？反正燕教我不管了，你俩想怎么玩儿自己玩去，别想着把我往坑里拉！”
  “行了，我知道了；我要说现在我也是莫名其妙，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这回事儿你信不信？”
  “我信你个鬼！”
  陶娇在那边怒着挂了电话。
  赵长安把手机搁在桌子上，脸色诧异：“陆菲菲你想干啥？”
  ‘一切股份和权力都将归属一纳米。’
  当初从陶娇手里拿过燕教，用了两百万，这段时间陆菲菲里里外外又砸了将近一百万，购置了一批性能不错的电脑以及其他硬件。
  虽然没啥大的起色，而且之前的一批电脑经过了这大半年的时间，也贬值不少。
  可假如人员全部解聘，学员退还学费，把这些电脑全部处理掉，也可以回笼一百万出头；比着一开始砸进去的一百万，赵长安至少不赔钱。
  陆菲菲这边都气死自己了，这边还要给自己送钱，她疯了么？
  事有反常必为妖，这么浅显的道理，赵长安还是知道的，更何况陆菲菲的身后还站着商青青。
  想到商青青，赵长安也知道这事儿算是躲不过去，只好拿着手机给她拨号。
  至于打电话给陆菲菲，赵长安害怕挨骂。
  “赵总，你可真是日理万机啊，我等你这个电话可等了好久。”
  电话那边，商青青的声音很年轻，很好听，可听在赵长安的耳朵里面，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我等你这个电话可等了好久。’
  里面的含义好像吃定了赵长安一样，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道歉，道歉，我要是知道商总您在等我电话，我早就打过来了。我听陶娇和我说，菲菲对燕教的未来有一点想法？”
  “你很看中陶娇，甚至觉得她值两百万？”
  “不止这个数，而且远远不止这个数。”
  “那么她那个团队呢？”
  “那个团队是陶娇值多少钱的捆绑打包。”
  “菲菲在想象力，城砖，这些大公司总部的眼皮子底下，帮你养了这一批精英；你抽空了燕教，只剩下一个空壳的燕教存在与否，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商总咱们都这么熟了，有话你就直说，你我都是痛快人。要我反驳一句，燕教都要走低水平的高扩张模式，什么精英在菲菲的眼睛里面在燕教存在的意义就是当花瓶。”
  赵长安这时候大致‘明白’了，燕教已经完成了陆菲菲掌控它的学习目的，现在就成了一块鸡肋。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天悦的意思就是想摆脱掉，让陆菲菲轻装。
  “知道为什么燕教要走低水平的高扩张模式么？”
  面对商青青的问话，赵长安没有出声，这还需要问，想来快钱呗！
  “今年上半年国际金价大涨，当然随着巴尔干那边消停，又跌了回来，不过这一涨一跌，天悦储存和抛售的黄金溢价，都不下一亿m金；还有近期亚经危机结束，经济开始恢复，尤其是国内的经济增长强劲，对钻石的需求一再上涨，这对集团又是利好。你说，天悦会在乎这点快钱么？”
  面对商青青的问题，这边的赵长安直撇嘴，心里想着天悦不在乎，可身处试炼场的陆菲菲在乎啊！
  还有，赫赫有名的血腥钻石，值得拿出来吹么？
  “其实菲菲一开始对燕教的定位是和陶娇是重合的，就是走精品路线，不是说不能裂变扩张，而是在做成一家精品以后，再进行分裂。”
  “那怎么改变了主意？”
  “呵呵，是我劝的。”
  电话那边，商青青说得一脸得意。
  “呃~”
  赵长安听得无语。
  “你别说你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
  赵长安隐隐约约猜出来了他认为的商青青的意思，就是逼迫陶娇带人离开燕教，让陆菲菲放弃。
  可这么做有啥好处和意义？
  “菲菲在想象力，城砖，这些大公司总部的眼皮子底下，帮你养了这一批精英。”
  这是商青青重复之前的话，然后说道：“不然侏罗纪你认为会有从容不迫的时间，在燕京悄无声息的磨合出这么一支成熟的团队，让侏罗纪上手就能超负荷的使用？”
  “行，这一点我承认，商总您说您的条件。”
  赵长安这时候也是暗暗心惊，这个商青青果然名不虚传，谁都敢坑，连陆菲菲都不放过。
  “燕教打包给一纳米，我们只要置换成一丁点侏罗纪的股份；当然，你要是舍得，一纳米的也行。”
  电话那边商青青说得云淡风轻。
  在天悦国际确定了天悦未来的手机项目合作以后，魔爪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向了之前伸过来却临时改变方向的一纳米。
  “一丁点是多少？”
  赵长安直咧嘴，心里大骂特么的商青青，不过对话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呵呵，那就要看赵总你的诚意了。”
  时间隔了一个多月，这个被重新提及的天悦持有侏罗纪股份的谈判，今天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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