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达监测室里，束老培养的学生，认真地盯着显示器。
  他们不断在笔记上记录着鬼子的飞行速度、航向。
  然后在用这些数据，计算出鬼子飞机实际位置，不断地通过电台，向飞行员汇报。
  叶安然伫立在监测室窗前。
  高直航带着8个飞行员，快速奔向各自的应龙战机。
  地勤人员伫立在应龙战斗机一侧。
  等飞行员顺着登机梯坐进驾驶舱，他们第一时间撤掉登机梯。
  伴随着战机引擎启动，鹤城机场响起阵阵轰鸣。
  9架应龙战斗机从4个跑道加速起飞，在跑道的尽头拉升高度，须臾间消失于云端。
  叶安然走出监测室。
  一辆军车停在他面前，张二炮匆忙跳下车，小跑到他跟前敬礼道：
  “报告马主席，叶副主席，101师高炮团全团进入指定战位，请指示。”
  自从武藤信球死了。
  没有一架鬼子的飞机，敢往鹤城上空飞过。
  他们高炮团天天训练。
  恨不得让高直航和鲍里斯他们开着飞机，给他们高炮团当陪练。
  好不容易听见防空警报。
  高炮团的弟兄就和打了鸡血一样。
  吵吵着让他这个团长，找马近山、叶安然要任务。
  等他赶到机场。
  他眉宇间多了几条皱褶，特别是听见战机起飞的轰鸣声后，张二炮整个人都不好了。
  多久没打仗了？
  功劳又让空军给抢了。
  叶安然微微一笑。
  “要你的高炮团战备待命，随时准备战斗。”
  张二炮点头，“是。”
  他随即跳上汽车，责令司机开车离开机场。
  望着蔚蓝的天空。
  叶安然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好似。
  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更或许是已经发生了。
  马近山伫立在叶安然身边，他手背在身后，看着浩瀚长空。
  “三弟。”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温和打完了。
  山河关打完了。
  南方抗震救灾也去过了。
  西北方面第2集团军已经抵达西海省，并消灭了西北马军一多半的兵力。
  这一年多来。
  东北军可谓是转悠着和鬼子干仗。
  把张小六在北大营丢过的脸，全部拾起来了。
  叶安然看向马近山。
  “大哥。”
  “等川军的兄弟们一到，我们就向油城开拔。”
  马近山愣住。
  “三弟，油城那个地方是鹤城往冰城去的必经之路。”
  “你别看它叫油城。”
  “那地方可没有油啊。”
  “小鬼子搞石油的专家，天天住在油城，搞好几年了，一点油没搞出来。”
  他轻叹了口气，“我觉得咱们应该打冰城。”
  “把冰城抢回来。”
  老实说。
  马近山连做梦都在带兵打冰城。
  特别是得到情报说鬼子在冰城修筑了监狱，用来羁押华夏人，当做他们实验的小白鼠。
  每每想到。
  马近山总觉得喘不上气来。
  一想到华族人被鬼子当成耗子做实验，他恨不得去战俘营找几个鬼子砍他们脑袋泄愤！
  叶安然半转身面向马近山。
  “大哥。”
  “油城，未来会成为华夏第一大油田。”
  “我们要打鬼子。”
  “也要注重油田探索，开采，研发出轻重工业可持续发展的血液。”
  “石油就是机械的血液。”
  马近山微微一怔，“兄弟，真的假的？”
  “油城真的有油？”
  叶安然点头。
  “真的。”
  马近山不再多说什么。
  他深呼口气，钦佩的目光落到叶安然身上，“行啊，你说打哪，咱就打哪，哥全听你的。”
  林甸县上空。
  高直航握着飞机操纵杆。
  他低头看着雷达显示器。
  在扫描针探索的区域里，有九架鬼子的轰炸机，正以高度4500米，每小时航速375公里的速度，往鹤城前进。
  高直航带着飞鹰队，以高度7000米，最大航速每小时708公里，从鬼子飞机上空穿梭而过。
  随即，飞鹰队在高空机动转向，调转机头，下降高度，朝着前面的鬼子飞机追了上去。
  一架九七式轰炸机里。
  鬼子大尉握着操纵杆，他抬头望着头顶上的白云，非常疑惑。
  刚刚，他们的飞机在空中产生了激烈的颠簸。
  只有遇到强气流，恶劣天气时，才会碰到颠簸的情况。
  然。
  此刻天气甚好。
  云层稀薄，风速和湿度处于绝佳的状态。
  坐在他后面的发报员，给僚机发出了电报，询问气流颠簸的情况。
  很快。
  各飞机上的发报员回电。
  几乎所有飞机，在刚刚都有过气流颠簸的情况。
  原因不明。
  飞行队长要求发报员将这一信息，向冰城航空兵司令部报告。
  在他们向冰城汇报的时候。
  九架应龙战斗机突然出现在他们飞机的后方。
  紧接着后面传来激烈的枪声。
  12.7毫米的子弹击穿了鬼子的飞机护板，不少战斗机倏地燃起滚滚浓烟。
  高直航带队在鬼子飞机后面穷追不舍。
  在两架飞机接连爆炸后不久，鬼子开始分散机动，想要摆脱飞鹰队的追击。
  只是，他们的九七式飞机飞行速度慢。
  在挂载航弹的情况下，根本无法摆脱应龙战斗机的追逐。
  鬼子飞行员大声喊道：“丢炸弹，丢炸弹！”
  …
  一瞬间。
  几十枚航弹从鬼子的飞机底舱抛出。
  投弹完毕。
  鬼子的飞机速度大有提升。
  只是，在飞鹰队驾驶的应龙战斗机前，他们飞的太慢了。
  一连串的子弹打在鬼子的飞机上。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响声，一架接着一架的鬼子飞机朝地面坠去。
  轰！
  轰！
  剧烈的爆炸在空中形成一团黑雾。
  不到二十分钟，鬼子飞往鹤城的9架轰炸机全部坠毁。
  高直航向鹤城机场汇报了战况。
  随后，他带着飞鹰队朝着鹤城机场方向飞去。
  …
  鬼子的飞机被击落。
  叶安然悬着的心，算是踏实了许多。
  他和马近山参观了刚刚成立的试飞局。
  试飞局共10名飞行员，大队长是李耳。
  10个飞行员是从飞鹰队挑选出来的精锐力量。
  他们年龄最大的只有23岁。
  年龄最小的18岁。
  李耳带队站成一排。
  “叶副主席。”
  “我们试飞局每天都在训练，也没什么任务，能不能空了，叫我们也接点任务？”
  李耳看着从跑道降落的高直航等人。
  羡慕。
  叶安然微微一笑。
  “你们身上的担子，不比参加战斗的飞行员担子轻。”
  “我希望你们能把试飞局的工作做好。”
  “因为从你们手上出去的每一架飞机，都关系着飞行员的生命安危。”
  …
  李耳立正敬礼，“是，请叶副主席放心，我们一定认真对待工作。”
  “确保交出去的每一架飞机绝对安全！”
  …
  两人闲谈时。
  一辆军车突然刹停在试飞局门口。
  一个通讯兵跳下车，他以短跑冠军的速度冲刺到叶安然面前。
  “报告！”
  “出事了！”
  叶安然：……
  马近山：……
  他们几乎同时转身看向通讯兵，叶安然问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