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姨娘，我想回去了，这天下还有人比秦大傻子更好吗？他有时候挺笨的，可他虚心学习。送别丹阳时很无情，可丹阳母亲跪拜时他躲开了，他杀人不眨眼，可他从来不会杀无辜之人。”
  长孙芊言语一顿，从长孙皇后的怀里起身。
  “他贪财不恋财，他救济过多少穷人？我想要帮他保住财富，姨娘可以吗？这是我最后能做的，我问他我的结局是什么？我他说嫁对郎，原来我命由天不由我。”
  长孙芊擦干眼泪。
  长孙皇后泪目。
  一把搂住长孙芊。
  “不怕有姨娘在呢，姨娘一定帮你，一定让秦大傻子娶你过门。”
  长孙皇后道。
  下了非常大的决心。
  她一定要长孙芊幸福。
  心中想着秦大傻子你可一定要争取啊，自己不争取谁也没办法啊。
  你可不能再任人摆布。
  “你去找秦川，姨娘去找陛下，圣旨明天才会下达，你有一天的时间。”
  长孙皇后道。
  说着起身，长孙芊提着裙摆就跑。
  她要去通知秦川。
  秦川家。
  收粮已经结束，牛羊已经送给他兄弟。
  硕大的府邸全是粮仓，里面满满登登粮食。
  秦川巡视一圈粮仓。
  这就是他的家当。
  “秦川，秦川。”
  长孙芊跑到秦川身边。
  红着眼睛忍着泪水讲述着她知道的。
  秦川听完拿出手帕帮她擦擦眼泪。
  “我不要你帮我擦眼泪，我要你让不哭。”
  长孙芊一脸毅然，作为这个时代的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破天荒。
  相当于私奔。
  “可以”
  秦川道。
  把手帕按在长孙芊手中。
  “四年牢狱让我变得胆小，让我做事如履薄冰，现在想想真可笑，我凭什么要被抄家？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谁来我砍谁。半年零一天，少一天都不行。”
  秦川仰头怒吼。
  发泄这段时间所受的憋屈。
  贫民怎么了？流氓怎么了？
  不配活着吗？
  不配支配自己的人生吗？
  “你帮我一个忙。”
  怒吼过后秦川看向长孙芊。
  长孙芊重重点头。
  秦川从怀里拿出两封早已准备好的信。
  “你把这两封信送给我的两个兄弟，我死不要紧，别让他们干傻事。”
  秦川道。
  长孙芊一脸凝重接过两封信。
  “放心。”
  长孙芊离开秦川家。
  她没有去送信，而是来到皇宫。
  甘露殿。
  长孙芊把两封信放在案牍上。
  李世民犹豫要不要打开。
  如果是秦川求援的信他怎么处理？
  三辅之地没有命令聚集军队相当于造反。
  他杀了秦川吗？
  秦川有今天全都是李渊害的，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姨父您看看吧，他是您的兵，受如此不公您不想知道他怎么想的吗？”
  长孙芊道。
  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
  随便拆开一封查阅。
  咱们活着不易，我要是先走一步你们要好好的，不要做傻事，作为老大我只有一件事让你们做，干掉李元昌，他是杀害老头的主谋。
  两封信的内容一样。
  看完信李世民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笑了。
  “胡闹，秦川让你送信你为何把信给朕？还不快去送信。”
  李世民道。
  长孙芊心中一疼，结局已经注定了吗？
  她清楚的知道秦川只是牺牲品，可她知道却毫无办法，这才是最疼的。
  长孙芊离开。
  李世民起身。
  “传旨，长安所有军队没有朕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动，违令者斩。”
  命令下达后李世民笑了笑。
  “长安这副棋盘太过平静，是时候落子搅动风雨。”
  李世民拿起奏折开始翻看。
  全都是参秦川的折子，非常统一。
  抄家，罢官。
  “你去告诉秦川，京兆府不能没有差役，让他务必在今天招满五百差役。”
  看向一名太监道。
  李世民的命令有些多余。
  没人知道一个准备拼命的先登有多么可怕。
  死牢。
  这里的人不是穷凶就是极恶。
  “让他们去外面集合。”
  秦川道。
  狱卒一脸为难，不是他想要抗命，这些人不能放出去。
  他们有可能杀出天牢。
  秦川一瞪眼，狱卒只能硬着头皮放人。
  “哈哈，谁人如此威武敢放我等出去，哈哈哈，你好吃吗？”
  天牢内响起张狂的大笑。
  狱卒心惊胆颤开门。
  “你们老实点，是先登命我放你们出去透透风。”
  狱卒用秦川的名字壮胆，震慑这些人。
  “哈哈哈。”
  所有犯人大笑，要死的人怕先登吗？
  所有牢门打开，狱卒裤子湿了一大片，躲在角落低着头不敢看那些死囚。
  “哈哈哈，熊货。”
  死囚没有把狱卒怎么样，这老头人不错。
  来到监牢外。
  所有死囚双手抱天欢呼。
  “嗷呜，哈哈哈。”
  声音狂野、放荡、无畏。
  半晌，所有人看向门口。
  冲过那道门他们就自由了。
  所有死囚蠢蠢欲动。
  因为有一个人站在那他们没有急着冲。
  秦川左手举盾，右手握着横刀。
  见所有死囚看过来秦川笑了。
  “单挑，打赢我活着，失败死，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
  秦川道。
  这是秦川底气，单挑王。
  有死囚舔了舔嘴唇，就算不能活着出去干掉一个先登他们也不亏。
  无畏十三出现在屋顶，抱着很多武器往人群丢。
  “捡起武器，杀。”
  秦川一声大喝，横刀前指。
  死囚们没有废话。
  一人捡起武器冲向秦川。
  拼杀开始，人在求生时能爆发无限潜力，死囚想要冲出去有多可怕？
  “击鼓。”
  战鼓声响彻长安。
  一死囚被砍杀，越来越多的死囚被砍死。
  没有人不遵守规矩，不遵守规矩的都被无畏十三用弓箭射死。
  “杀。”
  秦川大喝一声。
  铁盾撞开身前的死囚，横刀立劈干掉死囚。
  死囚们双目赤红，所有人一拥而上，干死秦川是他们唯一心中所想。
  一炷香的时间到。
  “停。”
  无畏老大见香燃尽大喝。
  其他人开始放箭，秦川四周被肃清。
  只剩下秦川满身是血站在原地与死囚们凝视。
  “可服？”
  秦川声音沙哑道。
  死囚们沉默。
  他们十恶不赦，废话与他们有关系吗？
  “五百人可活，只有五百，你们时间不多，过了时间有超过五百人活着你们都要死。”
  秦川道。
  丢掉圆盾走到大门口坐下。
  “可真？”
  一名囚犯开口。
  “少废话，杀。”
  秦川话落，有囚犯挥刀，身前的人直接被砍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里没有仁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