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苦笑。
  这就是现实。
  “老夫知道你想要救下陈铁匠，他的事情老夫已经知晓，老夫无能为力。”
  李纲再道。
  “东西拿回去吧。”
  李纲再道。
  秦川起身一拜，离开。
  李纲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只毛笔。
  想要叫住秦川没能开口。
  投其所好，这支毛笔李纲无法拒绝。
  秦川离开李纲府邸。
  深吸一口。
  良善不能共存。
  这让秦川想起一句话：人家本来就傻你还逗人家。
  “南门审案。”
  秦川道。
  无畏十三应是。
  南门。
  高台上秦川坐在案牍前。
  “你为什么杀人？”
  秦川问道。
  陈铁匠低着头。
  有些难以启齿，说出来让别人笑话。
  “说。”
  秦川又道。
  陈铁匠红着眼睛抬头，这一瞬间发现秦川一点也不善良。
  哪有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
  他最后的执拗，不说。
  秦川佯装大怒。
  “放肆，你想挨打吗？给本府尹打。”
  秦川一声令下无畏十三把陈铁匠按在地上高举杀威棍重重落下。
  陈铁匠咬紧牙关，心中想着多疼也不能叫。
  他现在是一条汉子，反正都是一死，一定死的有尊严。
  本以为会很疼，没想到只是拍灰。
  “咋不疼？”
  陈铁匠歪着脑袋看向老大。
  老大恨不得踹死他。
  话真多。
  一板子重重落下。
  陈铁匠瞪大眼睛，这下很疼。
  “哪有这么审案的，杀人不过头点地。”
  张亮义子大喊一声为陈铁匠鸣不平，他们可不是良心发现。
  他们不想让秦川好过。
  百姓们跟着声讨，开始对这次南门审案指指点点。
  秦川就当听不到。
  老大动作不停。
  陈铁匠不敢说话，百无聊赖的趴着。
  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啊，咋这么困呢。
  终于有百姓忍不住骂出来。
  秦川心中得意，不打陈铁匠怎么会有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使点劲。”
  秦川道。
  心中非常无奈，陈铁匠怎么不叫呢，不叫怎么激起民愤。
  老大应是，加重力气不再演戏。
  “啊。”
  突如其来的疼陈铁匠没忍住痛叫出声。
  心软的百姓眼睛一红。
  一女人冲过来趴在陈铁匠身上。
  “求秦府尹别打了，这事不怪陈铁匠。”
  女人秦川认识。
  老鸨子，大家不要有误解，老鸨子一点也老。
  老大停手。
  “哦？那你说说为什么不怪他？”
  秦川道。
  老鸨子开始讲述陈铁匠的一切，说的非常详细，好像是她亲身经历。
  她羡慕那女人，嫁给这么好的男人生在福中不知福。
  每当苦闷时她都会去偷偷看看陈铁匠与那女人，看着他们老鸨子对生活才有希望。
  久而久之她对陈铁匠有了不一样的感情，想着以后商量那女人可不可以嫁给陈铁匠做小的，哪怕只是洗衣服做饭也可以。
  没想到那女人居然本性难改，红杏出墙。
  她早就想报官，最后只能算了，她不是年轻的姑娘，没有那么多幻想，报官有用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冤假错案。
  今天她必须站出来，她不能看着陈铁匠被打死。
  老鸨子说完百姓们沉默。
  秦川起身离开。
  来到甘露殿。
  “陛下民意难违啊，臣如果杀了陈铁匠臣的府尹也就干到头了。”
  秦川道。
  李世民背负着双手踱步。
  “要不陛下下一道圣旨特赦陈铁匠如何？这样也能起到震慑作用，以后绝对没人敢红杏出墙，百姓必定欢呼陛下圣明。”
  秦川道。
  李世民点头。
  这确实是一个赚取名声的好机会。
  圣旨下李世民一定被百姓拥护。
  “这件事情你办的非常不错，去办吧。”
  李世民道。
  秦川心中得意，这就是打蛇打七寸。
  看似无解的案子只需要李世民一句话，对错在李世民眼中根本就不重要。
  在百姓眼中也是如此，百姓们在乎的是善恶。
  秦川带着李世民的圣旨回来。
  “陛下有旨，特赦陈铁匠，陈铁匠无罪。”
  秦川高声呼喊。
  百姓们人声鼎沸。
  老鸨子喜极而泣，扶起陈铁匠。
  “没事了没事了，快起来。”
  老鸨子满脸是泪。
  满眼爱意的看着陈铁匠。
  陈铁匠早已对女人心灰意冷，把头扭到一边。
  场面陷入尴尬。
  老鸨子默默低下头后退一步。
  秦川想要说点什么硬生生忍住，他不敢再乱点鸳鸯谱。
  “我先走了。”
  老鸨子道。
  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大兄弟谢谢你，我请你去我家吃饭。”
  臣铁匠道。
  一脸感激。
  秦川跟着他回到家。
  进入房间秦川一愣，上次来的时候房间很乱，这次来为什么这么干净？
  陈铁匠挠挠头，走到灵位前磕头。
  老鸨子刚好端着木盆走进来。
  见到秦川与陈铁匠急忙低头。
  她已经给自己赎身，她现在不是老鸨子。
  “你为什么在我家？”
  陈铁匠起身道。
  不解的看着老鸨子。
  “我，我，我。”
  老鸨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没好意思说她想跟陈铁匠过日子。
  秦川内心焦急。
  暗道陈铁匠是个山炮，难怪李纲说良善不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真能把人气死。
  “你帮我收拾家吗？谢谢你。”
  陈铁匠道。
  走到床边蹲下身挖出十文钱。
  把钱递到老鸨子眼前。
  老鸨子眼睛一红。
  秦川忍无可忍，即使鸳鸯谱再错他也认了。
  一脚踹倒陈铁匠。
  “你就跟他过，他敢不跟你过本官就打死他。”
  秦川看着老鸨子道。
  老脖子低着头，偷看陈铁匠一眼急忙收回目光。
  “大兄弟你？”
  陈铁匠红着大脸道。
  他可不傻。
  “少废话，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再出事我秦川还给你做主，你的人生我包了。”
  秦川道。
  背着手离开。
  他没有离开，而是躲在小院外。
  他怕陈铁匠把老鸨子赶走。
  不久房间传出老鸨子的轻吟声。
  秦川无语，谁说陈铁匠傻？
  这动作真快。
  秦川捡起一块石头丢进院子，砸到房门上。
  房间内短暂安静。
  秦川一脸得意。
  “明天去京兆府报到，你被征用了。”
  秦川大喊一声。
  背着双手心情愉悦离开。
  陈铁匠的结局反转太大，张亮无法接受。
  “陛下，这么判会不会太轻？以后有类似事情该如何处理？”
  张亮跟在李世民身边道。
  李世民正在欣赏菊花。
  心情非常不错。
  类似的事情再多点？那正好。
  “你对远征高句丽看法如何？”
  李世民道。
  说出心中所想。
  张亮心中一动，这事要出征吗？
  “陛下战无不胜，陛下亲征此战必胜，只是军费不足，如今国库空虚。”
  张亮道。
  李世民笑了笑没有回答，军费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