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偷梁换柱,沈相亲临芙蓉楼?
作者:海棠醉月    更新:2024-04-01 08:35
  月砂火冒三丈,反骂回去:“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她一时护主心切,也不怕沈柔背后的沈相了。
  沈柔气得爪子挥了过来,被云霓轻松稳稳的捏住:“我警告你,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在我面前随便打人,是不怕死!?”
  沈柔瞪大眼睛反抗:“你不敢杀我!”
  哼!威胁人?
  云霓最不吃这套,她云淡风轻的转动手腕,只听沈柔“啊……”的一声大叫起来,那张娇美的脸瞬间疼得扭曲。
  顾池觞这时求情:“云霓,她是丞相府千金,她姑姑是当朝皇后,她表哥是当朝太子,你不可动她!”
  “呀!”云霓动作一顿,装模作样惊诧道,“我当真,怕得很!”
  顾池觞直接上前分开二人:“你快放手!”
  云霓趁机下套:“要我放手可以,但是……,她欠下债你帮她还么?”
  顾池觞问:“什么债?”
  沈柔疼得要死也不忘反抗:“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欠了你的债!”
  “没有吗?”云霓盯着她。
  “没有!”沈柔想都不想就否认。
  云霓轻哼一声,对月砂道:“把她带去芙蓉楼!”
  芙蓉楼是京城有名的勾栏瓦舍,也是富家公子的销金窟,更是穷人子弟的快乐地。据说这里的姑娘个个水灵,人间尤物,会各种特殊的技艺来哄男人开心。当然,也包括身体。
  尤其是长得美的姑娘,初夜可以拍个十万两。
  云霓倒想看看,这债她到底还不还?
  果真是烟花之地,已经快子时了,四五层的楼阁门前还依然灯火璀璨热闹非凡。几个穿得妖艳暴露的女子,扭着腰在门口招揽生意。
  门口人来人往,进去的人比出来的人多。
  云霓和月砂没走正门,直接飞檐走壁,悄无声息的翻墙进了楼,又将两人塞进了厢房。
  很快,“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哎呀,我说姑娘,您这走偏门儿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一位丰臀圆腰的红衣妇人捏着帕子走了进来,年约四十风韵犹存,一双黑溜溜的眸子闪着精光。
  云霓赶忙赔笑:“凤姨,我下回一定走正门儿,只是今儿我遇到点儿难处……”
  凤姨是芙蓉楼的老鸨,跟云霓也算是旧相识,打过不少交道,尤其脑仁儿聪明,她像看穿云霓似的问:“说吧,今儿来又是要打我什么主意?”
  云霓笑眯眯:“听说您芙蓉楼新来了一位花魁,那月莲姑娘……”
  “不行!”凤姨语气强硬,背过身去,“我好不容易淘弄一个宝贝疙瘩,您这是又要讨了去?”
  云霓上前一步,笑意不减:“哪儿能呢,当然不是。”
  凤姨有些奇怪,回头看她:“那你为何?”
  云霓收笑,贴近她耳旁,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些什么。
  凤姨越听眼睛睁得越大:“这、这这……”
  云霓向她保证:“凤姨无须担心,出事我担着。”
  凤姨心下挣扎好半晌,最终点头:“好吧。”
  次日,七月初二。
  京城的街头挂满芙蓉楼花魁的画像,言之,芙蓉楼新来的美人儿月莲姑娘,今夜将会拍卖自己的初夜,寻求有缘人共渡。
  不知为何,有人竟认出这女子和沈丞相之女沈柔长得极为相似,还说简直堪同一人。
  这话如风一般传遍全城,也传到了沈丞相府,沈夫人听后大吃一惊,连水杯也握不住了,只听“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水花溅满了地毯。
  她预感不妙,当即派人去状元府问话。
  很快,传话人回来禀告:“夫人,小姐不在状元府,连顾状元也不在府中。”
  沈夫人眉心突突跳:“快,去找老爷!”
  话落,那下人拔腿便跑,来到沈相书房时他整个人已经气喘吁吁。
  沈相放下笔墨,让他歇息片刻再说话,可那下人也不傻,事关小姐名声,他哪里敢耽误,于是边喘气边断断续续将事情禀完。
  沈相闻言,眉心一锁,到底大宛国丞相,心态老练,即使心急如焚,还是面上若无其事的派人去芙蓉楼打探。
  可芙蓉楼的消息,哪里是那么容易打听的。能放出来的消息,都是里面的人希望外头的人知晓的消息。
  故而,纵是有消息传回,亦是无用。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沈相有些不淡定了,背着手在屋内原地开始转圈,沈夫人看不下去,催促道:“老爷,你快出出主意吧!那花魁万一真是我们家柔儿怎么办?”
  沈柔昨夜没有回府,沈夫人自然知道。
  沈相突然站定,回头看着她:“都怪你平时纵容!一个姑娘家,夜里不回府像什么样子!”
  沈夫人梗着脖子:“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你快派人去查吧!”
  她生怕女儿出事,急得快哭了。
  沈相斟酌再三,唤出暗卫。
  这芙蓉楼有些诡异,普通下人竟然打探不到消息,那么只能派暗卫去探。
  谁知,云霓算无遗策,早就做好准备,让月砂躲在暗处,让那些探查的暗卫有来无回,还故意留了一个活口回去报信。
  血淋淋的暗卫倒在脚下,沈相彻底坐不住了。
  精心培养多年的暗卫,派去数十人,居然如此悄无声息的被折。
  他突然有了危机感。
  当即下令:“来人,将这名暗卫抬下去治伤!”
  语毕,下人赶来抬人时,沈相突然对沈夫人道:“你且留在府中等消息,我去看看!”
  他倒要看看,这芙蓉楼今夜卖的什么药!
  夜色如墨,银辉洒在蔷薇园里。
  凉亭内的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谢时安一袭青衣,神情淡然,手指轻拈白子,准备落下。而对面的人,则是一身金丝线长袍,浑身贵气,眉宇间露出几许担忧。
  “听闻芙蓉楼有一女子,样貌同沈丞相的女儿沈柔极为相似,今夜将拍卖初夜。”月白丝线长袍的男子声音平静,却透露出几分深意。
  谢时安眉梢轻挑:“怎么,你有兴趣?”
  那人回看他一眼:“一个青楼女子,我能有什么兴趣?”
  谢时安继续道:“倘若月莲就是沈柔呢?”
  那人落子的动作一顿:“真是沈柔?”
  谢时安一副你猜的表情,“瞧你这副样子,我是该说你对花魁有兴趣,还是沈柔呢?”
  那人摆摆手:“都不感兴趣!”
  谢时安白他一眼:“那你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