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江离肯定不能要。
  正僵持着，一个发传单的小伙走了过来。
  姜甜接过来一看才知道，小伙是正在创业的在校大学生，正要为自己的AI项目找投资。
  姜连项目介绍都没看完，就把两条项链塞进了小伙手里。
  饶是这样，厉明决还是没放过她。
  美其名曰要履行做姜甜助理的承诺，实则是要把她当犯人一样看着。
  姜甜看着认真挑西装的厉明决，头痛地扶额，“反正我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我辞职好了。”
  总经理都辞职了，他这个助理还当个屁。
  厉问穿了套特朝气的休闲西装从衣帽间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就像是要去操场打球的阳光少年。
  姜甜一下子就被他的美色迷昏了头，这么帅的助理，别让她上摸鱼的班了，上她上刀山她也在所不辞。
  “你刚说什么？”他系着袖扣，抬起深沉有神的眸子看向她。
  艹。
  这他妈是真实存在的吗？
  也太帅了吧！
  要命了、要命了……
  姜甜轻咳一声，“没什么，我先下楼吃早饭了。”
  关上门后姜甜才长长舒了口气，她怕跟那个帅得像妖孽的人待在一起，因为她会忍不住想犯罪。
  姜甜刚坐下喝了一口粥，就听到旁边人的惊呼声，郭盼云惊得直接将抹果酱的刀丢进咖啡里。
  “天哪！”郭盼云简直不敢相信，指着厉明决能站起来的腿，语无伦次起来，“你……这……”
  “我的腿好了！”厉明决笑着看了眼姜甜，“甜甜治好了。”
  甜甜？
  姜甜被他肉麻的称呼呛了一下，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
  “谢谢！”姜甜接过面前递来的纸巾擦着，感觉身后有道寒光射向自己，她抬眸一看才发现纸巾是厉问之递的。
  寒光是厉明决射过来的。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没明白。
  待老爷子和郭盼云消化好情绪后，姜甜低声问他，“怎么突然就不装残废了？”
  厉明决挑眉抿了口咖啡，“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呃！
  姜甜居然无法把反驳。
  但是……
  姜甜偷偷瞟了眼厉问之，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没想到被他的含笑的眸光抓个正着，姜甜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低头喝起了粥。
  小妖道：“厉问之肯定看到那个娃娃了。”
  姜甜：“肯定是，从他昨天花钱给我买项链我就感觉到了。”
  刚跟小妖说完项链就被厉明决再次提起。
  “问之啊！”厉明决剥了个鸡蛋放到姜甜盘子里，“以后别给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奶奶买贵重东西了，不够她糟蹋的。”
  姜甜：……
  姜甜又被呛了一口。
  厉明决一直没跟也谈项链的事，她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厉问之扯了张纸巾要递给姜甜，谁知被厉明决抢了先，他悻悻收回举在半空的纸巾。
  厉问之轻笑，“只要她喜欢，多贵重都算不上什么，送她了就是她的，只要她高兴，想怎么糟蹋都没关系。”
  小妖激动地搓着手，“有那味了，这样斗起来才好玩嘛！”
  “爷爷，你猜谁会赢。”
  姜甜：“厉问之表面看起来是靠厉氏的，实际他在外面培养了不少势力，厉明决一个残废花花公子，腿好了之后虽然有合法继承权，但是个疯批，能力怎么样也不好说。”
  “谁会赢还真不好说，希望厉明决不是个绣花枕头。”
  刚感慨完，姜甜又被厉明决的菜刀眼盯上了，对视了一下，有种要被就地正法的感觉。
  “看我干吗？他非要孝敬我，便宜不占白不占”姜甜心虚地吃了口鸡蛋。
  听她这么说，厉明决的脸才稍稍好看一点，故作怪罪地说：“那你也不能把那么贵重的项链随便给个路人。”
  “随便给个路人？”何新月不淡定了，那么贵的项链，她那么喜欢都没舍得买，姜甜居然随便给路人了。
  姜甜看向何新月，她正切着煎蛋，那力气，姜甜怀疑她要把盘子一起切成小块。
  这是有多气啊！
  厉明决接着道：“不喜欢就直接跟问之说，收了又随便给路人，多伤他心啊！”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厉问之，潜台词是‘她不喜欢你，别自作多情了’
  厉问之笑笑，没说话。
  这事厉问之知道，他的理解是姜甜还在生他的气，所以拿项链出气。
  生气就表示还有爱，说明他还有机会。
  厉问之一怔，差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事情还没查清楚，他心里已经当她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
  太可怕了！
  为了更像是个助理，厉明决跟管家换了车开。
  上班的路上，姜甜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问他，“你不会真喜欢上我了吧？”
  厉明决看方向的间隙瞥了她一眼，唇角弯出嘲讽的笑，“有自信是好事，过度自信是病。”
  “你浑身上下哪点值得我喜欢？”
  姜甜：……
  好好的一个帅哥，怎么偏偏就长了张嘴。
  姜甜按捺着脾气道：“我哪点不值得人喜欢了？”
  “我人美心善……”
  她顿住了。
  厉明决继续发出嘲笑，看热闹地说：“你继续说啊！把你的优点统统都说出来。”
  姜甜：……
  好吧！
  她承认实在编不出来了。
  想她混了几百年，连几个优点都想不出来，真是到位了。
  正沮丧着，厉明决又道：“让我也长长见识。”
  姜甜心里有关厉明决所有的美好滤镜，咯吱！一声，稀碎一地。
  她不高兴地把头偏向窗外看风景，不再理他。
  “不高兴了？”他问。
  “……”
  “我是在帮你找准自己的定位，省得你做‘我喜欢你’的白日梦。”
  “……”姜甜仍不理他。
  “真生气了？”
  “……”姜甜只想把他推下车。
  “看你生气我就放心”厉明决抚着方向盘，笑得一脸荡漾。
  姜甜扭脸瞪他，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你他妈烦不烦？”姜甜气得爆了粗口。
  车正好到楼下停车场，厉明决停稳车，伸手在姜捏住姜甜的下巴，咬牙道：“再说一遍。”
  姜甜憋着气跟他对峙了一会儿，见他笑容逐渐凝滞，怕他做什么什么疯癫的事来，秒怂地省掉几个字。
  “你烦不烦啊？”
  她语气略无奈，又有些撒娇的意味，倒让厉明决生不起气来了。
  “厉问之送你项链你不觉得烦，我多说两句你就觉得烦了”厉明决撇了撇嘴，像是受委屈的孩子，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凉凉道：“果然新欢不如旧爱啊！”
  姜甜：……
  这语气，不是吃醋她姜甜两个字倒过来写。
  姜甜皱着鼻子嗅了嗅，“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
  气氛陷入让姜甜不安的沉默中。
  好一会儿，厉明决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去医院看看鼻子吧！”
  姜甜：……
  两个人进了电梯，姜甜扯了扯厉明决的衣角。
  “你确定要进厉氏吗？”姜甜好心提醒道：“厉问之知道你腿好了，你现在进公司不怕他对付你吗？”
  拉厉明决进来对付厉问之这事，姜甜觉得自己做得有点不地道，所以象征性地劝了一嘴。
  劝了他还要这么做的话，那就不能怪她了。
  她小算盘打的倒是精。
  结果……
  厉明决把她抵在电梯角落，指腹在她唇上摩挲着，“你不就想让他对付我吗？”
  温热的鼻息暧昧不明地落在她耳侧，她不受控地颤了一下，深吸一口凉气才堪堪把持住。
  姜甜：……
  能别这么撩吗？
  “到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