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狐疑地看向林湘。
  “林湘你最近不是在忙牛仔裤的事情吗？怎么突然对羽绒服感兴趣了。”
  “咱京城内可不流行穿羽绒服的，这一件大几十块钱，如果你压手里，可不是几千块钱那么简单。”
  林易的好心提醒林湘心领了。
  “林叔，我明白，以前京城不也没穿牛仔裤的，现在不也被我带得爆火，羽绒服也是同样的道理，我愿意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羽绒服比棉袄轻薄保暖，京城里那些刚富起来的老百姓肯定能买得起的。
  一旁的方怡听林湘如此说，很是高兴地坐到林湘身边，“林易你看看人家姑娘的魄力，你啊年纪大了，现在都不如个小姑娘。”
  “姑娘你叫林湘是不是，我给你说说我工厂里的那些羽绒服和鸭毛。”
  方怡很是热情的把自己当情况，跟林湘说了一下，如果可以方怡都想把工厂里所有设备，全都给林湘运来。
  林湘这里有最好的缝纫机，自然是看不上那些旧款的。
  不过做羽绒服要用到充绒机，这个她倒是想买四台先试试看是否好用。
  “湘湘啊，你这么爽快，那四台充绒机我送你了，你也不用去南边看，我直接用货车给你送过来。”
  如此豪爽的方怡倒是让林湘不好意思了，她不只是低价拿了羽绒服和鸭毛，还白得了人家的机器，她总有一种占了方怡小便宜的感觉。
  方怡风风火火地走了，林湘还处于懵逼状态。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林易，“林叔，方老板如此就不怕我不买她的货？”
  林易大笑。
  “你如果不要方怡的货，等你回家的时候，怕是会有枪口对准你的太阳穴。”
  “方怡这女人可不好惹，跟她只能成为朋友，可千万别成为敌人，等这批羽绒服的买卖成交之后，你尽量不要跟方怡来往。”
  林易如此说林湘大体能猜测到方怡什么来头，她又问道，“方老板就算在清理仓库，也不至于直接把机器都送我吧，我白得她东西这样不好吧。”
  “你说那几台充绒机啊，都是些不值钱的，如果你不要，方怡估计会直接卖废铁。”
  林湘心中暗暗佩服方怡，她的个人魅力确实厉害，明明是废铁，却让她有一种拿人手短的感觉。
  方怡是个做事极为麻利的，没过几日她就让人把货和机器全都送来。
  林湘卖牛仔裤刚赚了一点钱，现在又没了。
  整个交货付款过程林易全程参与，生怕林湘被方怡给骗了。
  等机器搬进车间，林湘才明白为什么林易会说这是一堆废铁。
  或许在原工厂这些充绒机都是好用的，但经过这一路颠簸，拆下来又装上。
  等重新装好，四台充绒机竟然只有一台可用，其他三台全都有各种各样的毛病。
  “白送的就是没好货，这怎么还缺零件。”郁海生一边帮林湘修机器一边吐槽。
  幸亏充绒机的原理不是很复杂，他能给修好。
  如果是稍微精密点的仪器，这些机器卖废铁，估计都不够运费钱。
  林湘没好气地瞪了郁海生一眼，说道，“人家白给的你的就别絮叨了赶紧修。”
  “这两天工厂这边就要加班生产羽绒服，你修不好充绒机，我的羽绒服就要卖断货。”
  “知道，媳妇吩咐的话，我自然是不吃不喝也要赶紧修好。”
  林湘买回来的羽绒服成品数量也不少，差不多有五六千件的样子。
  这么多成品放在服装店里，倒是也可以卖一阵，于是林湘二话不说立马着手卖羽绒服的事情。
  她记得上次把郁海生叫过来当模特的时候衣服卖得特别好，于是林湘四处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可以给她当模特。
  女模特倒还好，她从学校找了几个相熟的同学，就能搞定了。
  在找男模特的时候，林湘却遇到了困难，本来她想找她几个哥哥过来帮忙，可问了一圈只有林柏熙能出来，其他的都不行。
  郁海生这边还要盯着服装厂那边，也是没空过来，那么多款式，总不能让林柏熙一人全试穿展示吧。
  “湘湘，我倒是认识的一个长相特别好看的男同志，只是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来。”车红玉说道。
  “谁啊，红玉你就别卖关子了，我都要急死了。”林湘催促道。
  天一天比一天冷，如果她的羽绒服再不赶紧开卖，可就赶不上好时候了。
  “林晨，他妈妈跟我妈挺熟悉的，前段时间还去我家走动，说林晨大学毕业之后一直没个正经工作，现在在胶鞋厂文工团唱歌，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要不我去帮你问问，看能不能来帮你救急。”
  林湘虽着急此事，但也不想为难车红玉，“你跟他熟悉吗？别不熟悉，让你去问多不好。”
  “还行吧，小的时候经常见。”
  林湘听车红玉如此说就知道应该不熟，她索性跟着车红玉一起去问问，人家愿意那最好不过，如果人家不愿意，她也不去求人。
  大不了把百忙中的郁海生拉出来顶数，在不够不还有她大哥。
  大一点的厂里都有文工团，但这些文工团更像是玩票兴致，平日里工作，只有厂里有活动的时候，才会临时组织起来，林湘琢磨着如果林晨答应，他应该有时间给她当模特。
  林湘和车红玉在傍晚的时候，来胶鞋厂外等林晨。
  胶鞋厂男工多，她们两个站门口，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让两人浑身都不自在。
  特别是车红玉她本来脸皮就薄，被人打量来打量去，恨不得自己赶紧找个地方钻进去。
  “红玉，你看那个是不是林晨。”林湘拉了拉车红玉的胳膊说道。
  车红玉顺着林湘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长相很是英俊的年轻男人，穿了一身蓝色运动服，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那身运动服还是林湘服装店里买的。
  林湘暗暗吐槽林晨也不怕冷啊，现在可入冬了，穿运动服里面套棉裤吗？
  “林晨哥，林晨哥”车红玉朝林晨招招手。
  “红玉，你找我？”林晨一脸狐疑地看向车红玉和林湘两人。
  “我们去前面说话，别站厂门口，这边人多。”车红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