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要带这个女人去厕所。”
  符队听见这话，气极一巴掌拍到男同事的肩膀上。
  “屁大点事，你吼个锤子！你跟着一起去，在女厕所门口守着不就完了！”
  男同事一脸错愕，却也不敢再反驳什么，只得跟着林霜一起，带着女人去了女厕所。
  现在厕所，当然像是以后那种私密性的小隔间。
  而是那种老式的蹲坑，半人高的墙，稍作了遮挡。
  男同事站在厕所外面。
  林霜站在厕所里面，看着女人缓缓的整理好自己后用冷水洗干净双手。
  女人走到林霜的面前，主动伸出双手。
  林霜给女人戴上手铐，两人一起出了女厕所。
  男同事见状，愣了一下，这么规矩的吗？
  竟然没跑？
  也是！
  那么多条人命呢！
  枪毙十回都不为过，跑了也能抓回来的。
  女人再次回到审讯室时，之前坐的椅子已经换了一把干净的。
  她的面前搁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水。
  空气里，飘着一股蔗糖独有的香甜。
  林霜站在叶琳琅的身侧，男同事握着笔，坐在叶琳琅的一旁。
  两人等待着在一起做笔录。
  叶琳琅缓缓开口道：“姓名，年龄，性别，籍贯……”
  女人换了干净的裤子，这会舒服了许多。
  尤其是这些年，她每一次月事来的时候，用的都是卫生纸。
  这还是第一次用带两个小翅膀的卫生巾，干干爽爽的，特别、特别的舒服。
  她大概是生平第一次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女性身上，感受到了做人的尊严。
  女人这一次不仅没有再闭口不言，而是看着叶琳琅，低声的问叶琳琅。
  “你是警察吗？”
  叶琳琅：“我不是。”
  叶琳琅的确不是警察。
  男同事听见叶琳琅这话，急的都要跺脚了。
  符队找来的这人，怎么这么老实？
  就说自己是警察，先把案子给办了，再说啊！
  男同事着急的描补，慌忙解释道：“她的确不是警察，是我们的顾问，比我的等级还高。”
  “那我要是坦白了，你能升官吗？”女人又问叶琳琅。
  男同事愣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升官，她还不坦白了吗？
  这果然是冷血的杀人犯，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哪里讲条件！
  “你坦白了，她就立功了，立功的话就有奖章，有了奖章就能升官。”
  男同事不知道叶琳琅的身份，她看着这么年轻，那也有可能是符队特别请来的犯罪顾问。
  之前也有一个案子，符队搞不定，特意去大学里请了一位负责犯罪心理学的教授过来。
  那位叶教授，特别年轻，据说是史上最年轻的大学教授。
  他一出手，棘手的案件瞬间就柳暗花明。
  加上符队的领导有方，案子很快就破了。
  女人端起面前的红糖水杯，轻轻地喝了一口，低低道：“我要是坦白了，你肯定是有奖章了，但我就死定了……”
  她不想死啊。
  她死过一次。
  她想活着啊。
  可她很清楚，岩缝里的尸体已经曝光了，她无论再坚持多久，也终有一天会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