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作者:蔷薇晚    更新:2024-03-25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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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难道忘了,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是他抓住她的手,狠狠探入那可怕的坛子——
  他是更狠的事,都做得出来的男人。
  “虞姬这么做,恐怕是你吩咐的吧。”她见南烈羲沉默不语,心中的凉意更甚,紧扣的双手,几乎要掐出血来。
  “要惩罚你的话,本王觉得应该亲力亲为,而不是让其他男人代劳,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吗?”
  南烈羲的目光,瞥过她,嘴角突然扬起的笑,却变得可恶起来。他足够吞噬她的每一根骨头,何必假手于人?对付这么生嫩青涩的女娃,他一个人就足够让她几天下不来床。
  他的笑,藏在黑眸深处,像是一把炽热的火焰,谁也不知那炽燃的力度,或许会烧毁任何东西,一样不留。
  琥珀毫无声息地转过脸,凝神看着那桌边的烛火,微翘的唇角,突地覆上沉重冰霜。“既然不是王爷的指令,那虞姬姐姐可该好好吃点苦头了。”
  “手脚尽断还不够?你的心可是够狠毒的。”
  南烈羲站起身来,默默在她身后圈围住她整个娇小纤细身子,他说话之间危险的平静着,薄唇若有若无擦过她的鬓角,嗅着她身上独特的少女清新气味。
  琥珀微微侧过脸,噙着淡淡笑花,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她读着那魅惑人心的俊美面容,心中的冷意更深。“王爷还真会讨好女人的欢心——”
  这个男人,绝不会在乎过往的情谊,即使是为他暖床的女人,只要惹怒了他,他也会一手毁掉。
  他不必威胁逼吓,他已经用虞姬的下场,暗示警告她绝不要重蹈覆辙,成为生不如死的废人。
  “明日跟我一道进宫去,面见圣上,他可好奇我到底看中什么样的女人。”
  他揽住她的身子,一同走向床旁,琥珀安静地聆听着,却没有任何回答,只是点点头。
  他掌风一起,熄灭茶几上的烛火。
  他褪下外袍,将她搂在怀中,她没有反抗,对于南烈羲这样的男人而言,顺从比抵抗要安全许多。
  他的手掌搁置在她的腰际,却没有更过火的动作,他今日似乎有些疲惫,也懒得摆弄她。
  他看着她,淡淡说了句,有些冷不防。“轩辕睿也会去。”
  “知道了。”琥珀深深望着那讳莫如深的墨色眼瞳,压下胸口即将喷薄的丝丝情绪,神色自如。
  眼看着身畔的男人闭上黑眸,琥珀不曾收回目光,他的呼吸萦绕在自己耳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也让她无法摆脱。她不带任何情绪观望着他的睡颜,觉得在此刻他才不让人觉得危险又阴沉,或许是她怕极了那双黑眸吧。
  她被困在他的胸膛之内,他们贴的很近,这曾经是她以为夫妻之间,相爱的人才能有的亲密距离,如今却成为他的专属。
  她长长舒出一口气来,眉峰的褶皱消失不见,她的视线缓缓往下移,落在那见过数次的男子胸膛上。
  如果说她现在对他还有一丝丝羞赧,未免太过矫情,她怎么可能忘记,那一夜这坚实的小麦色胸膛,是如何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他在她的体内纵情多少回,到底让她有多痛——
  她突地想要移开眼,也不去回想。
  男人跟女人是不同的,就算不爱,就算讨厌,也可以跟不同的女人做最亲近的事。
  她的目光,却突地停止,她以往不曾细细观察过他的身子,头几回根本不敢看他的赤身,现在淡淡的月光铺撒在房间,她却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道及其浅淡的疤痕,留在他的胸膛,靠近……心脏的距离。
  可能由来已久,疤痕已经褪去了原本的深红色,变成接近肤色的颜色,所以不仔细看,几乎都要忽略的平凡。
  琥珀小心翼翼伸开手,靠近那疤痕隔空丈量,那道心口的疤痕居然跟食指一样长,怎么想来都不是小伤。
  那旧伤口,梗在他心上,如今看来普普通通,却像是一道跨越生死的鸿沟。
  应该是用刀,还是剑,才能深入其中,割开皮肉,到这么深这么严重的地步?
  靠近心脏的地方,可是致命的要害啊,那么,伤他之人,可是一心一意要他死!
  琥珀蓦地眉头一皱,背脊之上的凉意,像是冰冷滑动的蛇一般慢慢缠上,她猝然禁闭眼眸,逼自己入睡,忘记方才看到的一幕。
  “别动。”他低喝一声,制止她想要翻转身子的动作,琥珀的心里有些惊恐,睁开眼才发现他没有看着她,可是一张开眼睛却又无法避免看到那心口的旧疤,让她徒增不安感觉。
  “我不管你睡不睡得着,别扰乱我。”
  他的下一句,依旧霸道专制,沉沉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边,他闷着声音说道。
  是啊,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在他的身边,她总是如履薄冰,岂能放心安眠?
  他突然把她拉近一分,原本搁置在她腰际的手掌,不怀好意地划入她的衣裳之内,他毫无征兆的邪恶动作,让琥珀心口一紧,蓦地僵硬起来。
  只是这一回,他的手掌游离上去,却不曾带着情欲的火热,他的手偎贴在她的胸口,却不再挑动她的身体。
  他的呼吸,更沉了,他冷冷淡淡的喟叹一声。“你还真适合给本王暖床。”
  琥珀紧紧咬着下唇,今夜的他有些异样,他的话少了几分尖刺凉薄,不屑一顾的意味少了许多。此刻,他的手掌带着微凉的寒意,探索着更深处,等待被她的肌肤温热暖和着,她却不清楚,为何每次他的手掌都温热逼人,这次却这么冷,这么冰。
  他只是找寻一个温暖的地方,就将大手留在她的胸前,她却内心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等了许久,直到听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才卸下心口的大石。
  这一夜,终于熬过去了。
  琥珀起的比南烈羲早一些,她洗漱完整,换上干净衣裳,不多久便有丫鬟在外叩门,她打开门,接过金盆热水,等待他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