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作者:九重殿    更新:2024-03-22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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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安宏寒冷冷反问一声,手中握着的茶盏迅速龟裂破碎,咔咔咔的声音,充斥整个大殿,“朕倒是没有发现你有这么多缺点,赵太傅才见你一面,就能列出二十七条。”
  谁都能听出陛下话中阴森森的寒意。
  这赵太傅也纯粹是活腻了找死,这位小祖宗明显是陛下的心头肉。你夸她还好,那么陛下肯定会高兴。可是赵太傅却往刀剑口撞,不知死活的说出席惜之二十七条缺点。损席惜之的同时,把陛下也给得罪了。
  而且其中有许多缺点,都不成立。
  试问,有谁听见自家孩子被骂了,还高兴得起来?没骂回去,那还算讲道理的。
  “林恩,宣赵飞易来盘龙殿。”安宏寒连名带姓的说道。
  席惜之望着自己的手心,有点尴尬的说道:“你想为我报仇?可是赵太傅教训我,也是常理。”
  最开始确实是她扰乱课堂,而后也真真切切说了谎。
  安宏寒可不这么认为,“凡是朕的东西,除了朕,其他人皆不可碰,更别说打。”
  握住席惜之嫩嫩的小手,安宏寒拿过伤药,为她涂抹。看着一道道伤痕,印在她的手心,安宏寒更加气愤。
  找了一块丝帕为席惜之简单的包扎,安宏寒极为认真的看着席惜之的伤势。
  这种小伤,通常隔不了几日就会自动消失。
  可是再小的伤,出现在席惜之身上,安宏寒都难以抑制怒火的燃烧。
  “赵飞易倒是下得了狠手,朕的人也敢动。”
  安宏寒所说的每一句,总是引人遐想。
  周围的那群宫女太监,早就不知道想到哪个地方去了。朕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席惜之收拢手掌,尽管不把伤势露给安宏寒看。肚子咕噜的响起,席惜之抬起另外一只手握住筷子。刚提起来,伸出去夹菜,两只筷子就从席惜之的指缝滑落。普通人很少使用左手,所以夹菜的时候,总归不方便。
  看出小孩饿了,安宏寒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拿起两支筷子,挑完鱼刺后,将鱼肉送到席惜之嘴边,“吃。”
  安宏寒虽然是出于好意的喂菜,可是那一脸的气势和威压,倒像在逼席惜之吃毒药一般。
  席惜之实在馋得受不了,张开嘴,就含住鱼肉,咀嚼了两下,觉得还不够,“还要。”
  享受着来自安宏寒的服侍,某个小孩眯起了眼睛。这副神态与她还是小貂的时候,颇为相似,看得安宏寒内心晃悠。
  众人看着陛下‘贤惠’的这一面,恨不得揉揉眼睛,瞧瞧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席惜之并没有想那么多,只顾着吃鱼,那酥嫩可口的凤金鳞鱼,早就虏获了某只动物的胃口。
  “陛下,赵太傅到了。”林恩迈着步子走进来,后面跟着已暮暮垂老矣的赵太傅。
  赵飞易一脸慌张,一路上想过许多对策,无非是怎么要逃脱自己的罪责。可是当他刚踏进盘龙殿,就看见向来对谁都冷着脸的陛下,竟然拿着筷子为那小孩喂食。
  倘若这一幕传出去,恐怕没几个会相信。可是这样的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
  赵飞易愣了许久,直到安宏寒大叱一声:“见了朕不行礼,莫非赵太傅也把所学的诗书礼仪丢了?”
  安宏寒这话带着明显的刁难,那一双犹如雄鹰般犀利的眼神,更是让人看了,就生胆怯。
  赵飞易双膝跪地,四肢匍匐。“叩见陛下,刚才是微臣一时分神,求陛下饶恕。”
  赵飞易在皇宫中教书多年,多少见识过大风大浪。第一次看就陛下如此宠爱一个孩子,除了惊讶之之余,全是担心害怕。
  今日那小女孩离开的时候,赵飞易就知道自己捅娄子了!
  瞧瞧刚才那一幕,陛下多么‘柔情似水’!能够让堂堂一代帝王亲自喂食,那样子的身份怎么会低?心中更加坚信这孩子肯定是陛下所出。
  安宏寒仿佛没有看见他的慌张,问道:“赵太傅可知朕找你,所为何事?”
  席惜之吃完了整条凤金鳞鱼,左手又拿了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当做饭后甜点。
  手心是疼,不过席惜之并没有真正的生气。因为以前师傅常说,严师出高徒,黄荆棍下出好人。当年修仙的时候,席惜之偷懒的时候,师傅比这老头狠多了。
  “微臣惶恐,不知陛下所指何事。”赵飞易装傻充愣。
  席惜之暗中扯动安宏寒的衣服,“事情没那么严重,这样子的伤,养两日就好了。”
  而且瞧赵太傅都一把年纪了,就算安宏寒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几年,还不如让对方好好过日子。
  可是安宏寒却不这般想,不顾席惜之的劝说,冷冷斜眯起眼,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薄凉,“赵太傅,听说你今日教育了这孩子?”
  哪儿是听说!仅仅是听说的话,安宏寒哪儿至于把人给叫来。
  赵飞易心中大叹一声,早就知道纸包不住火,硬着头皮说:“微臣只是尽自己本分,教育了不听话的学生。”
  这番话,说得倒有几分气节。
  可是没有人会真正的站到他那边,瞧瞧席惜之手心的伤!若是轻微教训一下,那就罢了,可是那手心红得就跟火烧过似的。哪一个为人师表的太傅像他这幅模样?打起来,一点不手软。
  林恩也看着心疼,心中大骂赵飞易人面兽心。
  安宏寒拿起丝帕,为席惜之擦掉嘴边的糕点渣子,看也不看赵飞易,“赵太傅知道朕最忌讳什么吗?”
  安宏寒一味的绕圈子,让赵飞易有点摸不清脑袋。
  就连席惜之也泛着模糊看他,“你忌讳什么?”
  席惜之为什么会这样问?还不是怕万一不小心触怒了安宏寒,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让安宏寒说出来,自己心中也能有个底。
  赵太傅吓得冷汗连连,“微臣……不知。”
  安宏寒冷冷一笑,明明是发出的笑声,却带着刺骨的冰冷。
  “朕最忌讳有人敢碰朕的东西!”安宏寒声音越发冰冷,凉得人心里发寒。
  席惜之和赵飞易都同时一惊,保持着沉默。
  席惜之当然知晓安宏寒的性子,这个人动手的时候,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而且上位者的地盘意识都极为强烈,这一点非常像狼群的狼王。他们天生有着自己的骄傲,不允许别的生物敢在它们的地盘撒野。
  赵太傅再怎么镇定自若,当安宏寒说出这句话时,所有的伪装全都砰然破裂。
  “陛……陛下,微臣并没有那个意思。”赵飞易心慌意乱想解释。
  安宏寒怒得一拍桌案,“那你什么意思?朕的人就这么好欺负?任由你一个太傅说打就打?”
  全是维护的话,安宏寒没有丝毫顾忌的说出去。
  这番话同时告诉了众人,席惜之在安宏寒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微臣是无意的,求陛下恕罪啊。”赵太傅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席惜之感觉这声音有点刺耳,特别是赵太傅的年龄已经很大,扯开嗓子一吼,感觉有种撕心裂肺的错觉,唯恐他一口气上不去,突然之间翘辫子。
  席惜之静静看着,眼珠子盯着安宏寒和赵飞易两人,来来回回徘徊。
  “恕罪?朕若是饶恕了你,那么由什么来平息朕的怒火!”安宏寒冷冷挑起眉,说话的语气冻得人四肢冰凉,“拉下去斩了,明日帖皇榜,重新招收太傅进宫。”
  最后一句话轻飘飘传进众人耳朵,赵太傅更是吓得目瞪口呆。
  他来的时候就想过了,安宏寒纵使再刁难他,也不会伤及他性命。因为他教书这么多载,认识不少达官大臣,很多臣子见了他,都得喊他一声‘太傅’。他虽然没有像那些大臣为风泽国鞠躬尽瘁,可是好歹也为风泽国培育了不少人才。
  “陛下……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微臣,微臣只是犯了一个小错误罢了。”
  听着赵飞易口口声声求饶,安宏寒颇有几分厌烦。
  两名侍卫上前就按住赵飞易,要把人拖下去。赵飞易不服气的吵吵嚷嚷,那张嘴没停过。
  席惜之这时候突然站起来,“赐死会不会太严重?他只打了我二十七藤条而已。”
  况且就算赵飞易脾气有点坏,动不动就责罚人,但是这个人多少为风泽国做过贡献。要是就这么为了一件小事就杀了他,估计民心难稳。
  席惜之还不想让安宏寒为了她,而犯出这么大的失误。
  安宏寒冷着脸转而看向席惜之,为什么这个孩子老是为了别人的事情,和他顶嘴?
  “饶了他?凭什么?他既然动了朕的东西,岂能不付出代价?”
  “可是这样的代价太严重了。”席惜之也不让理。
  周围的宫女太监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他们心中全都不约而同的想道,这孩子太不要命了,连陛下的话都敢反驳。陛下说要杀谁,他们怎么能够有权利干涉?
  席惜之乃是修仙之人,对因果报应很了解。特别是安宏寒身上沾有的血气煞气已经够多了,如果再这样杀戮下去,迟早有一日会害人害己。
  “严不严重,由朕来定。”安宏寒不退让,霸道而又强势的说出这句话。
  席惜之咬了咬牙,口齿清晰的喊道:“这又凭什么由你来定了?我才是受害人,当然是我说了算。”
  席惜之气红了脸。
  安宏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个孩子第一次敢冲着他大喊大叫……还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光凭你这句话,朕更加想杀了他。”安宏寒心里绝对不承认,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他讨厌看着席惜之维护除了他以外的人……
  席惜之的心脏吓得扑通扑通跳,瘪了瘪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除了杀人,任由你处置如何?”
  席惜之开始讲条件,尽管她手里没有任何筹码,但是却非常坚信,安宏寒一定会答应。
  就正如席惜之所想的,这个赵太傅虽然在朝廷中没有实权,可是他培育出来的学生多。若是真的为了这么件小事,就杀了他,恐怕到时候会来一大堆臣子求情。
  安宏寒并不怕什么民心难稳,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太傅,还撼摇不动自己的位子。
  席惜之水灵灵的眼珠子转动,用起以前的老办法,抱住安宏寒的手臂开始磨蹭,若不是衣摆挡着尾巴,否则席惜之肯定会连带尾巴一起摇。
  席惜之长得本就可爱,如今摆出这副撒娇的模样,直把众人的心看得砰砰直跳,差点负荷不了。
  可是安宏寒仍是觉得不够,伸手捏了捏小孩子的粉嫩脸蛋,碰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一股温暖舒心的感觉流畅进自己的内心,顷刻就把那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熄灭。
  “如果你亲朕一下,朕就考虑留他性命。”望着席惜之红润的嘴唇,安宏寒突然想起那时候小貂曾经亲过他一次。也不知道幻化为人形后,两者的感觉会不会不同?
  某个小孩的脸色迅速变得强硬,上下牙齿直哆嗦,就算她没说话,众人都知道她心中正骂人呢。
  实际上,众人真没有猜错。一道道声音在席惜之的心中咆哮,全都骂着安宏寒无耻腹黑太阴险!
  最后还是席惜之输了半分气势,慢慢凑近安宏寒,还没有付出实际行动,席惜之的脸颊已经红透了。
  见她迟迟不行动,安宏寒故意一说:“时间不等人,也许下一刻朕就反悔,不愿意放人了。”
  赤裸裸的威胁加压迫!
  席惜之豁出去了,以极快的速度,嘴唇朝着安宏寒的脸颊亲了下去。
  软软腻腻的感觉,瞬间袭向安宏寒,让他沉溺于其中。这一次的感觉,比之前来得更强烈,那种感觉让安宏寒的大脑处于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停止,两人之间的动作仿佛成为了永久的定格。
  这幅画面展现于众人面前,充满了温馨和愉快。
  隔了数秒,席惜之才缓缓站直,一双潋水的湛蓝色眼眸,似泛着水亮,看得人心神荡漾。
  “亲……亲了。”席惜之难为情的扯住安宏寒的衣摆。
  这道声音带着点娇喘,让安宏寒忍不住勾勒出一丝笑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席惜之心说,她这到底是为了谁啊?是因为自己心软,忍不住去为赵太傅求情?还是想让安宏寒手里少沾点血腥?似乎都有,又似乎偏向后者一丁点。
  想了一会,想不通,席惜之就彻底丢掉了这个问题。
  “以前又不是没亲过朕?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坐下。”特别喜欢小孩子手脚无措的举动,安宏寒眉角都带着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那句话,以前亲过!那这位小主儿到底是什么人啊。
  席惜之闭着嘴巴不说话,保持沉默看着安宏寒。
  安宏寒伸手就拍了拍她的肩头,让她放轻松点。
  “赵太傅。”安宏寒的目光一转,冷冰冰看着赵飞易,“看在有人替你求情的份上,朕饶你一命。不过……皮肉之苦,朕一定要让你也尝尝。来人,拖下去赏五十大板。”
  既然你敢打席惜之二十藤条,那么朕就赏你一顿板子,算是讨回来。看以后谁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只要不伤及赵飞易的性命,席惜之就不再求情了。
  眼看赵飞易快要被拉出去,安宏寒追加一句:“赵飞易师德不良,行为不检,随意殴打学生,目中无人,难以胜任太傅一职。即日起,撤去太傅头街,贬为平民,终生不得踏进皇都一步,否则斩立决。”
  这道声音带有特有的磁性,配上安宏寒冷酷无情的表情,更加让人胆怯。
  这一刻,赵飞易之前所拥有的东西,全毁于一旦。
  他的后半辈子,也就这么毁了。
  “陛下……”赵飞易依依不饶的求饶声,刺激着众人的耳膜。
  直到他被侍卫拖出盘龙殿很远,众人似乎都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席惜之叹了一口气,有点摸不清楚头脑,悠悠说道:“我是不是个麻烦精?为什么别人一遇见我,总没好事?”
  “就算你是麻烦精,也是个可爱的麻烦精。”安宏寒伸手捏住小孩肥嘟嘟的脸颊,这么可爱的麻烦精,他哪儿找去?这天下,就此一个了。
  席惜之再次脸红了,扭过身体不看安宏寒,省得自己的糗样被他看见。
  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席惜之这才想起,刚才安宏寒一直喂自己吃菜,而他却一口没有动过。
  “安宏寒……你吃菜,菜快凉了。”席惜之指着菜肴,眨了眨对着安宏寒说道。
  这一声‘安宏寒’,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瞪大眼。
  满屋子的宫女太监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那一句话。
  陛下的名讳是随意可以叫的吗?!林恩心中悲叹,早上才警告过这位小祖宗,她倒好,一切都当做耳旁风。
  “陛下,她……她一时口快,还请陛下恕罪。”林恩从来不喜欢管闲事,可是每当看见席惜之那双眼眸,总觉得似曾相识,然后情不自禁就伸出援助之手,替对方求情了。
  席惜之这才发现,她再一次顺口喊出这个名字……
  “我下次改……”由于很心虚,席惜之的声音弱了几分。身体往远处躲了躲,害怕安宏寒万一生气,一掌拍死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宏寒迟迟没有动静。但是众人心肝脾肺却都悬着,唯恐陛下一发怒,殃及池鱼。
  “朕有说过让你改吗?”第一次听见这孩子叫他的名字,因为太过震惊,所以才会忘记做出反应。
  还没有登基之前,这个名字也曾经被别人喊过。可是不知为什么,当席惜之喊出这三个字,安宏寒却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就像有什么东西,催动着他的心情,迫使他激动。
  脸上保持着平静,刀削的五官一如以前没有丝毫表情,可是没有人知道,安宏寒心里便早就热开了锅。
  “朕没说改,以后就这样叫。”安宏寒一句话,彻底让众人风中凌乱。
  席惜之也疑惑的眨了眨眼,不都说帝王的名讳,不得直呼么?
  “会不会于理不合?”貌似皇宫非常注重礼节,席惜之就怕她这么喊,别人会说她以下犯上,恃宠而骄。
  安宏寒脸色一凝,“朕说可以,谁敢说一个‘不’字,朕就斩掉他的脑袋。”
  安宏寒从来不会开玩笑,他这句话,彻底堵住众人的嘴。
  在这同时,也排除了一个流言……那就是这孩子不是陛下的私生女!哪儿有女儿敢直接喊父亲的名字。
  但是……不是女儿,那么这个小孩又到底是从哪儿窜出来的!
  “再叫一次。”安宏寒揉捏小屁孩的脸蛋,恨不得一直捏着不松开。
  他捏的时候,很注意用劲的力道,每次看见小孩的脸颊泛红了,立刻就松开。因为小孩子的肌肤很嫩,是经不起捏的。
  可是安宏寒又特别喜欢这种触感,仿佛捏一捏她的脸蛋,两人之间能够更加亲近。
  无论做什么事情,做得多了,也就习惯了!席惜之每隔一会就被安宏寒捏脸蛋,捏得席惜之都淡定了!每当安宏寒伸手过来,席惜之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安宏寒!”席惜之咬牙切齿,用语气抱怨着安宏寒无耻的行为。她的脸蛋,不是面粉,不是用来的捏的。
  如同没有听见话中的不满,安宏寒继续道:“再叫一次。”
  “安—宏—寒。”席惜之一字一顿的喊道。
  逼得太急,不是个好办法,所以安宏寒多捏了一会,也就放开了。
  每次看见那张小嘴张张合合,吐出三那个字,安宏寒的心情大好,就像没有刚才没有经历过赵太傅那件不愉快的事情。
  用完膳后,安宏寒继续当勤劳帝王,而某个小孩先是去睡了一觉,然后闲得无聊的时候,就跑去绿草坪,教教那三只蝴蝶修习术法,这样子可以让它们以后能够自保之力。
  席惜之虽说如今的道行不高,可是怀着上一辈子的经验,修炼起来得心应手。
  时间就这么晃晃过去了,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席惜之遇见一个人。
  那夜似乎帮过她的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