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帮？给钱还是出力？”
  狗哥鼻孔对着段小明：“你有钱？”
  段小明摊手：“没有。”
  狗哥把头抬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所以别提钱，我说的互惠原则不是要给别人什么，而是让他们在你的带领下能从客户那里获得什么，钱确实可以解决很多问题，问题是——”
  段小明回答：“问题是我没钱，对吧？”
  狗哥摸了摸鼻头：“你知道就好，接下来说正事吧，第一件正事，昨天的人是我喊我的。”
  段小明并不惊讶：“我知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结果还是花了钱请了一堆演员，好在我们晚上保安不上班，不然把你请的人请到局子里就好玩了，说你们聚众闹事。”
  狗哥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段小明，那感觉像段小明说的不对一般。
  窗外天气阴沉，这两天都没有出太阳。
  “首先，昨天的人没花一分钱，是我们天澳工程部的兄弟，第二，正因为你们晚上保安不值班我才这么做，所以小强这一点要学学天澳，我们保安晚上都值班的，第三，这种效果绝对比你私下去找武波更有效，当然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所谓‘好战必亡，忘战必危’，以后务必留意武波他们几个。”
  段小明倒觉得狗哥这点说的对，点头不说话。
  “第二个正事就是你现在是组长了，以后管理小组这方面有任何事都可以跟我说，我帮你参考参考。”
  段小明没有反对，有人帮自己出主意，何况还是这么狗的狗哥，自己干嘛不要？
  狗哥说完停顿了一下，过了好几秒才又开口：“这第三件正事嘛，就是这段时间，我可能需要你们两个的配合，要是哪天晚上我发信息问你事情处理好了吗，或者打电话给你又不出声，你们两个就要配合我一下。”
  段小明问：“怎么配合？”
  危涛说的是：“我很乐意配合，狗哥请讲。”
  “我现在这家庭情况，怎么说呢——只要我那么做了，就是求救的意思，你们两个务必找一个合理的、能马上把我叫走的理由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明白吗？”
  危涛点头：“好，狗哥，全力配合，哈哈！”
  段小明却问：“那我们有什么好处？万一被表姐知道了，我——”
  狗哥扔出一张卡片来，稳稳的落在段小明面前的茶几上。
  段小明：“这是？”
  “油卡，里面余额有8000多，密码六个一！”
  段小明忙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好，助人为乐嘛，成交！”
  三人又聊了一会，然后愉快的道别。
  今日是周六，看房的客户比平日要多一些。
  段小明回到公司没多久就接待了一组客户。
  真实客户，不再是武波安排的假客户。
  客户是一对小夫妻，男人姓曾名涛，女人姓毛名晓笑，两人看了快一年的房，一直没有下决定要购买。
  段小明认真的给他们介绍，问清楚了他们之所以看了快一年的房，最主要就是担心期房交房时候跟宣传的不一样，但是现房目前又没有看见合适的。
  观察了一圈之后，段小明发觉这对小夫妻作主的是毛晓笑，按照TMD法则里的决策者这一点，段小明着重夸赞她的眼光好，挑选了曾涛这么好的老公，现在还这么有眼光来看小强地产。
  毛晓笑是一位笑起来眼睛会变成月牙的女人，她说：“其实，小强地产我们看过几次了，上一次还是前两个月的时候来看的。”
  段小明把这一点记在心里，既然这对夫妻来过，那说不定平日有人联系过。
  小强对于到访过且录入系统的客户的归属划分规则是，客户再次前来如果没有提出要找上一位置业顾问，业绩则归属新接待的置业顾问，除非之前的置业顾问在客户到访当天能提供自己邀约客户的证据。
  他不动声色的继续介绍着。
  小夫妻看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很客气的跟段小明说谢谢，说要回去考虑一下。
  段小明将他们送到停车场，很认真的告诉他们：“两位，如果是担心交房会跟现在宣传不匹配，大可不必，这样吧，我到时候找一些照片视频给你们看看我们其他城市兄弟项目的情况，这样你们会放心一些，来，加个微信，到时候好方便发给你们。”
  回到售楼部后，段小明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而是直接在公司内部聊天软件里的销售群里问：“刚刚接待的客户，曾涛、毛晓笑夫妻，之前来过，是谁约访的客户吗？”
  群里半天没有人回复他。
  周六客户多，每一个人都很忙，连走路都像跑步。
  危涛在售楼部呆了一会觉得无趣，跑到对面商场一个人看电影去了。
  段小明一个人坐在洽谈区开始进公司APP软件里下载其他兄弟项目的照片和视频，一个一个的发给毛晓笑，同时还转发一份给曾涛。
  过了约半个小时，吴小沫带着特有的体香，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他身边坐下。
  “你下次有这种情况不要在销售群里问，如果有人联系了就会自己去争取说明的，没人联系就不要管他，我们都是这样做，不然有些人会做假的联系记录抢单。”
  段小明没有料到这一点，于是点头答好。
  吴小沫又说：“还有，这种事情不要在公司的销售群里说，如果真要说，就进微信群说。”
  段小明：“微信群？我们还有一个微信群？”
  吴小沫挑了一下剑眉，回答：“是的，不过很少用，几乎没有人发什么信息，我也是昨天分组后才进去的，我把你拉进去吧。”
  “好！”
  吴小沫点开手机，找到微信群，点开。
  然后停在那里好几秒没有说话。
  段小明还等着她把自己拉进群，结果吴小沫突然站起身来，冷着脸走开了。
  段小明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好好的，她突然就生气了——也不是生气，突然就冷漠了？
  吴小沫走开，陈月走了过来。
  她对着吴小沫还热情的打招呼：“小沫！”
  吴小沫礼貌的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陈月三两步走到段小明跟前，大声的说：“段小明，你可以啊，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段小明不明白陈月在说什么。
  陈月想了一下：“哦，你不在群里，呐，你看！”
  陈月拿起手机给段小明看。
  映入段小明眼帘里的是他自己抱着陆菲菲的一张照片，正是昨晚他在停车场抱陆菲菲下来时候的情形。
  “我操！谁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