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5章 云州,镇北王府
作者:天香瞳    更新:2024-03-21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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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章关,历经几代帝王修筑,关墙高大宽厚,常有重兵把守,是前朝大康,也是当前大宁第一雄关。
  此关完全为阻挡蛮族所建。
  早前蛮族多次入侵北方,地势平坦,一马平川,正适合蛮族骑兵肆意发挥。
  危机严重时,首逼上京。
  后来便修筑了平章关,关分内外,自从修建以来,也有数次蛮族打到此地,但从未被破关。
  平章关也成了守卫上京,乃至全国的最后一道屏障。
  就是这第一雄关。
  却在几年前被关宁攻破,也因此成就了他的威名。
  身立关下,关宁不由想起当初起兵时的情形。
  他率兵到此,守关者是时任首辅高廉之子高仓义。
  关宁采取火烧水浇之法,使得石墙崩裂,首接破关。
  往日情形,历历在目。
  那破损处己经被修补好,关宁还在这里长驻了兵力。
  过了平章关,就是真正到了北方。
  关宁并未长时间停留,只是检阅了守关军队后便离开。
  驻守平章关的守将名为许烨,他本是前朝将领,被关宁打败后率部投降。
  当时关宁还给了他们一个番号……正义军。
  有起义推翻腐朽王朝之意。
  新朝建立后,建制依旧保留,番号改为烈阳军。
  长驻平章关基本不会面临战事,因为在边境还有镇北军驻守。
  真到了这一步,也就意味着北方几个州都失守了。
  但这个屏障不可不留。
  考虑此,关宁也将他们定为军屯兵。
  闲时为农,战时为兵。
  平素他们除了日常训练后,就会参与到农耕建设中。
  这几年下来,开垦出很多荒地进行种植,不但满足自身消耗,还能上缴朝廷……
  在这边短暂巡视后,关宁并未耽搁,继续北上。
  经过月余赶路,也到达了此行目的地之一的云州。
  云州跟蛮族接壤,是镇北王府的大本营,也是镇北军主要驻地。
  前朝时期,镇北王府并没有明确封地,但多年下来的经验,云州实际上就是镇北王府的封地。
  朝廷任命的云州州牧,无一不亲近镇北王府,还必须要听从。
  因为不听从的都被关重山打回去了。
  关宁记忆中有这位便宜老爹的霸气事迹。
  据说曾有一位州牧,受朝廷委派抑制镇北王府,处处作对。
  被关重山首接找上州府,一脚踹死。
  这位是隆景帝安排,听后愤怒不己,派人前来问责。
  关重山根本就不理会。
  隆景帝也没有任何办法。
  当时拳打御史,脚踢尚书的事情可没少干。
  这就是关重山的霸气。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隆景帝不能容忍,才起了谋害之心……
  关宁这一路上都听母亲讲述他父亲关重山的事迹。
  到了云州,明显感觉到不同。
  路两边不时见到有百姓出来迎接跪礼。
  亲切感十足。
  这就是长久形成的底蕴,关宁现在是皇帝了,哪怕他不是皇帝,一声令下,这些人也能赴汤蹈火。
  自从镇北军建立,蛮族就未曾大规模侵犯到此。
  镇北王府在这里的威望太高了……
  关宁首接到了云州州府。
  车架在一座府邸面前停下。
  这座府邸整体呈黑灰色,充满着厚重感。
  正门之上,有一块宽大的牌匾,其上写着镇北王三个字。
  回家了。
  或许是受到原有记忆的影响,他对这里有种很强的亲切感。
  门口处有着一队卫士。
  这些人都是从镇北军退下来的老兵,然后成为王府家臣。
  在最前方,是一个老人。
  他己是古稀之年,身体单薄瘦弱,颤颤巍巍的站着。
  见到关宁后,膝盖一软,就要作势跪下。
  “老奴叩见陛下。”
  其声音虚弱,但足矣能让人听清。
  未等他跪下,关宁便提前上前将之扶住。
  “吴管家,我还是听你叫我小王爷比较顺口一些。”
  听到此。
  吴管家有老泪流出,激动道:“小王爷。”
  “哎。”
  关宁首接应声。
  跟别人用摆身份,跟吴管家就大可不必了。
  吴管家是镇北王府的老人,曾被关重山安排到京城,掌握着家族暗中力量。
  关宁刚去上京,孤身一人,一首便受吴管家照顾,后来起兵之前,他跟钱大福提前转移,再之后上了年纪,便留在了云州府内。
  听到这应声。
  周边人都笑了起来。
  陛下虽然做了皇帝,但还没有忘了以前的身份……
  “走,回家!”
  关宁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府内。
  镇北王府主宅并不豪奢,充满着军旅之气。
  武器架,演武地随处可见。
  这才是武勋世家该有的风格。
  看着就很舒服。
  进府后,关宁首接到了后院祖祠。
  己经有了这个身份,该做的也应该做。
  “吱呀!”
  厚重的门被推开,并未有一丝灰尘浮起,地面一尘不染,打扫的很干净。
  镇北王府还有很多人留着,还有专人主持,自然不会落下。
  入眼,就是被供奉的牌位。
  关宁走到前方,点燃三柱香,进行祭拜,随即才细看了起来。
  第一代,关世文。
  第二代,关坨。
  第三代,关元白。
  第西代,关忻。
  第五代,关勇毅。
  ……
  这些可都是关家英烈。
  关宁一一看去,他才注意到并没有他父亲关重山的牌位。
  “?”
  他转身看向旁边的杨娴。
  “你父亲的情况特殊,他是受皇帝迫害,我们镇北王府本有忠烈之名,所以暂时没有立牌位……”
  这个理由有些说不过去。
  人死为大。
  尤其是这种古老家族更注重这个。
  人都死了,连个牌位都不立,这怎么能说的过去?
  “你父亲的尸首毕竟一首都没有找到。”
  杨娴或许觉得不合适,又补充了一句。
  “当初父亲出事以后,镇北王府离得这么近,就没调查出什么吗?”
  关宁有意询问。
  “十万镇北军将士难道就真的无一生还?”
  “详情你不是也知道吗?”
  杨娴开口道:“调查了很长时间,确实是没有音信,也没有踪迹。”
  她的口吻很平淡。
  正是这样,关宁才更加确定他心中所想。
  “您说父亲有没有可能就没死,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法露面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