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之后，在场的众人相互对视，每个人的嘴角都微微向上勾起笑容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脸上。就连调查的负责人这一次也再没有什么担忧，因为他知道周家这次完蛋了。
  证据链完整充分的信息很快就同步到了所有调查人员的手机上。就连负责问询牛志刚的人也不例外。
  负责问询的人员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之后，重新步入了问讯室。
  把手中的资料随意往桌上一放，开口问道：“怎么样？想明白了吗？要不要说点什么？”
  问完之后，就自顾自地端起手边的茶杯开始喝着杯中的茶水和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他手中并没有明确的证据是来炸牛志刚的，但是这一次他的手中已经有了明确的证据，只是从流程的角度来说，他必须要进来一趟。
  换句话说，这一次牛志刚是什么样的态度，他完全无所谓。牛志刚如果配合，那就有配合的方法。有配合的处理结果，如果不配合也无所谓，反正他们这次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牛志刚看到调查人员的态度，也是一愣。
  这不是第一次，他被监管机构的人叫出来询问了，之前都不是这样的态度，这样看似散漫随意的态度，之前是在没有经历过的。也正是这样的态度，让牛志刚心里没了底。
  喝完手中的茶水，抬起头，看到牛志刚一直在盯着自己，眼神中满是疑惑。负责调查的人员自然明白对方是怎么想的。
  于是还是按照流程开口说道：“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现在是给你一次机会，看你说不说。
  你应该很清楚，说和不说，配合与不配合，后果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我不敢保证我们掌握的证据，调查出的真相是全部的事实。
  应该或多或少有一些你们做的很隐蔽的，没有被我们发现的事情。但是就目前为止掌握的这些信息来看，也足以给你判很重的刑罚了。
  所以你也不用试探我，看我调查出了哪些东西，捡一些我知道的说，你就都说出来就完了。
  我现在没多少时间，这次是我来的最后一趟，如果你这次再不说，下次见到我，估计就是在法庭上了。”
  这一次，问询人员的态度让牛志刚彻底犹豫了，牛志刚心里强烈的打鼓，他知道自己公司的那些账一定是逃不过监管机构的调查的，但是他不知道会调查到什么程度。
  再一个，他相信周家会保他，他也不知道周家的人什么时候会来，他生怕自己前脚说完之后，后脚周家直接就来带人，那样的话，一旦被周家发现，他泄露了周家相关的事项，落到周家手里。一定会比落到监管机构手里要惨得多。
  就在牛志刚犹豫不决的时候。负责问询的人员再次开口说话了：“我不能跟你透露全部的内容，我就跟你说说部分的情况吧。
  你们行啊，我之前都没有考虑过你们会通过二级市场来进行利益输送。
  我参加工作的时间也不多，你们的这个操作确实是让我大开眼界。要知道，以前在我的认知里，所谓的利益输送呢，就是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手段。
  一对一的进行资金的转移，但是这种通过公开市场进行资金转移的方式，你们还真的是厉害，这算合理利用规则吗？真的是厉害了。
  债券违约真的是被你们玩的明明白白的。周氏纺织是吧？可以呀，不错嘛。
  你现在还不说话，在想什么呢？我猜猜看，你不会是以为周家会来保你回来捞你出去吧？”
  听到调查人员的话，牛志刚心里猛地一震，调查人员说的都是他心中所想。而且刚刚调查人员提到了几个词他非常在意：二级市场、债券违约、周氏纺织。
  通过这几个词，牛志刚一瞬间就想到了林修然，他知道调查人员指的是哪一笔投资了。
  周家很信任他。牛志刚参与了周家很多次的。利益转移的行动。可以说，周家一些不能见光的钱，大部分都是靠牛志刚来进行利益转移的。
  所以，每一笔投资如何转移，靠哪家公司，靠什么样的形式转移，牛志刚都大概清楚，林修然那五个亿自然也不例外。
  如今，调查人员仅仅只是靠三个词语，就让牛志刚的心彻底乱了。见到牛志刚的反应，调查人员嘴角一勾，接着说道：“你说，你又何苦替周家卖命，替周家保守秘密呢？
  你以为周家能来这里把你捞出去？你以为周家还会和以往一样保你？那是以往没有拿到决定性的证据，这一次可不一样了，是板上钉钉的证据。
  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以前在问询室里最多做过多长时间？这比以前的时间长多了吧？
  你也知道，如果没有证据，最多我只能留你24小时，之后你就必须出去，否则违法监禁就是我的不对了。但是现在是不是已经超过24小时了？你觉得没有证据，我还能敢留你在这儿吗？
  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周氏纺织那笔投资，周家已经收网了。周氏纺织的债券已经宣布违约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那五个亿的资金没有全部收回去，周家就已经匆匆忙忙的收网了，意味着再不收网，这些钱也拿不走了。
  你还要坚持吗？你还在等什么？你不会真的以为周家还能来救你吧？就算是他们想救，他们有能力吗？
  在我们没有完整证据链的情况下，确实会因为证据不足没有办法，但是一旦我们有了完整的证据链，你觉得光凭周家还能救你吗？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我们现在虽然确实找到了完整的证据链，但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们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其他我们尚且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才最后来问你一遍。
  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根据你说的情况和认罪态度，我们会适当减轻对你的刑罚。”
  不得不说，调查人员的这番话说的牛志刚心神忐忑。尤其是说周氏纺织已经宣布违约，已经开始回收资金的那一刻。牛志刚就知道周家可能指望不上了。
  说实话，牛志刚不觉得自己值四个亿。林修然第一开始只购买了一个亿，保留了四个亿的事情，牛志刚是知道的，现在周氏纺织宣布债券违约，只能收回一个亿，四个亿是收不回去的。
  在这种情况下。牛志刚不认为周家会来救自己，四个亿都不要了，自己这不值四个亿的人，周家又怎么可能来救呢？
  想到这里，牛志刚原本还抱有期待的心，现在彻底没有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