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当微雨制造的股价稍微有些上涨势头的时候，冯志远和王北轩还会主动卖出一些股票压低股价，方便自己继续低位吸收筹码。
  只不过这些事情刘济民并不清楚。
  十分钟之后王北轩回到了办公室，见到了冯志远，开口道：“东西搜集好了？”
  冯志远没有回复，坐在电脑前的冯志远将电脑的音量调大，王北轩听到了电脑音箱中播放的内容。
  正是他王北轩刚刚和刘济民的对话片段。
  听到了这些的王北轩笑了，道：“真没想到，原来私募赚钱是这么赚的，你这是利用规则在赚钱呀。”
  冯志远也是笑了笑道：“到也不能这么说，私募赚钱的方式有很多，我这只是其中一种而已。”
  王北轩脱下了外套，笑着道：“那也很厉害了，要不是你跟我说我都想象不到。”
  冯志远淡定地道：“我们虽然是打算利用舆论，吸引股民入场，但是这也要有天时地利的。”
  “哦，怎么说？”王北轩此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了冯志远的身边。
  冯志远直视着电脑屏幕，检查着搜集到的这些录音文件，和准备的文案，头也不回地开口道：“股民们也不是傻子。
  虽然说一家公司准备资产重组的消息确实是够劲爆，也确实能够短时间内让股价又一波拉升，但是也仅仅只是短时间而已。
  我们可不是仅仅打算做个一日游，我们是要做一个波段的，所以就要有真东西。”
  王北轩疑惑道：“真东西？你还真的打算出钱出资源和微雨制造合作，助其资产重组？
  我们不是只打算做个样子，最后找个理由推掉嘛，反正合同没签的时候，一切也只是意向而已，推脱掉很简单。”
  如果此时刘济民在这听到这番话，一定会惊讶地瞪大双眼，之前跟他谈合作的王北轩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最终和微雨制造达成合作。
  其实这种结果才对，否则王北轩又怎么会对于大方向的合作条款有那么多让步？王北轩又不是真的傻，就算王北轩不行，王北轩后面的冯志远可是老油条。M.biquka.com
  只不过这些刘济民都不知道，也不会有人告诉他。
  冯志远摇了摇头道：“不，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了要天时地利嘛，这家公司其实原本的估值还算是比较合理的，但是因为董事长刘济民的行为，让资本暂时抛弃了这家公司。
  这个董事长的行为对不对我们暂且不论，但是不管这个董事长的行为怎么样，都不影响这家公司的投资运作。
  这家公司的负债原本就不高，不存在惹恼了资本导致银行断贷，股债权人撤资的情况。所以这家公司的盈利情况其实没有什么变化。
  换句话说，因为董事长的行为暴跌后的股价完完全全就是被低估的，这就是我说的“天时”，也就是核心的“真东西”。”
  “哦，这样啊，那“地利”呢？”王北轩问道。
  冯志远依旧头都没回地说道：“所谓地利，就是我们之后会做的事情，好了录音文件和照片已经都准备好了，我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
  王北轩笑道：“我今天还真的是长见识了，让我刻意将对方约到公共场合约谈，被其他人听到只言片语的谈话内容再正常不过了。
  然后让这些人分成好几拨，每一波人都透露出一部分内容，所有人的内容组合在一起，就是被加工过，被断章取义的内容。
  整体的内容放到一起，会给人误导，让人觉得微雨制造要大涨，但是仔细追究的话，只要是没有证据能够查出这些人都是我们指使的，那整个过程就没有任何问题。
  我为了工作方便再加上个人喜好，选了一家在我们公司附近的自助餐厅。
  既然是公共场合，被人听到了只言片语就很正常，然后这些人分别将自己的那部分信息放到网上。
  因为都是真实的信息，只陈述事实，所以根本算不上造谣，也都没有问题，至于广大股民们会怎么想，会不会联想什么，那我们就控制不了了。
  你这真是高呀。”
  冯志远此时已经处理完了录音和图片，发给了对应的人，布置了具体发布的时间、发布平台以及发布文案等内容。
  之后回头对着王北轩道：“好了，之后我们就等结果就可以了，之前低位买进的已经差不多了吧？”
  王北轩点了点头道：“嗯，已经都弄好了，毕竟我们这边的本金不多，很快就买好了。”
  冯志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刚刚没有告诉王北轩的一点是：“这件事情除了他说过的天时地利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人和”。
  这件事情的“人和”是指什么呢？自然是没有人知道的，冯志远之前早就布好局的那五家基金公司了。
  毕竟“天时”说的是这家公司的基本面是好的，大环境是没问题的。“地利”其实也仅仅只是一个催化剂而已，有很大的可能引起市场的反应，相当于给了市场一个理由。
  但是这些都不是决定性的因素，一旦依旧不涨怎么办？只有最后安排的“人和”才是最为重要的，也是能够确保当市场没有反应的时候，依旧能让市场涨起来，在犹犹豫豫的投资者中带节奏的重要保证。
  这些冯志远没有告诉任何人，就像王北轩瞒着刘济民一样，瞒着王北轩。
  王北轩也不知道冯志远还留了一手，还以为自己学到了投资的精髓，知道了所谓的内幕呢。
  这个局中冯志远好像是最终的决策者，是掌控一些的人，把所有参与者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但是他冯志远的行为又控制在谁的手中呢？这谁又知道呢？
  另一边，林修然和李虎已经坐在了电脑前，准备应对下午即将到来的开盘，下午股市的开盘时间是下午一点到三点。
  看着时间还有一些，李虎对着林修然问道：“对了少爷，你说这两天市场为什么开始下跌了呢？前一阵市场整体不是涨得很好嘛？你看看指数，这周明显是下跌的情况呀，这是怎么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