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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目光冷锐，“那就杀了我吧。”
  盛明珠笑的恶毒，“别着急，慢慢来。”
  九月看向端木欧，态度坚决，“总之，我不会动手。”
  端木欧却站起来，事不关己的一笑，“她才是你的上司。”
  随后，离开。
  九月想要追上去，却被随之而来的保镖控制住。
  “你放开我！”
  九月挣扎着，却发现四肢无力。
  蓦然一惊。
  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从小到大，但凡她们这些受训者没有完成任务，都会被灌入这种让人浑身酸软无力的药物。
  然后任打任骂，毫无抵抗之力。
  盛明珠反客为主，坐下来，微扬起的下巴，透着一股倨傲的姿态，“背叛者，自有背叛者的下场。”
  九月毫无畏惧，“我比你更清楚！”
  “好啊，那就让你先领教领教一番。把她关到水牢里。”
  “是。”
  水牢。
  深水区里，九月被高高倒立挂起来。
  水里还游动着几只巨型鳄，时不时的浅出水面，张开大嘴，露出锋利的牙齿。
  张牙舞爪，凶残之际。
  盛明珠坐在高台上，如王者一样看着九月。
  “只要你点头，我就可以放你下来。”
  九月却紧紧闭上眼睛，仿佛没有听见九月的威胁一般。
  “好，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放！”
  盛明珠一声令下，保镖便放下了绳索，九月瞬间从高处快速下降，噗通一声，掷入水中。
  鳄鱼听到动静，游过来，想要吞噬。
  然而，绳索又快速被拽起来。
  鳄鱼只咬到九月的发梢。
  用力撕扯，头皮掉了一片，鲜血流淌着。
  盛明珠眼底散着浓烈的嗜血，“现在呢？九月，你只要你肯乖乖听话，你就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可你若执意如此……那就只能沦为鳄鱼的晚餐了。”
  十二月底的天气，冰冷阴森，连空气里都漂浮着冰碴子。
  九月被侵了一身的冷水，浑身颤抖着。
  她咬着牙，“不可能！”
  “放！”
  哗啦一声。
  绳索又被放下，九月再次浸入冰凉入骨的水中。
  这一次，鳄鱼仿佛早有准备，意识伺机而动。
  猎物投入水中的一瞬，便扑了过去。
  狠狠撕咬住。
  “嘶……”
  饶是九月在坚强，也受不住这般撕咬。
  痛，钻心一般，渗透到每个细胞，可她却硬是死死咬住嘴角，不让自己发出狼狈的叫喊声。
  肩膀的肉，被扯掉一大块。
  鲜血，染红了水池。
  反反复复，这样几十次，九月坚决不松口。
  “够了。”盛明珠制止了保镖。
  她看着奄奄一息的九月，神色不明。
  这个女人……倒是厉害，能坚持这么久。
  但她更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九月宁愿死也不肯杀盛晏时。
  “怎么？难道你和你的小姐妹一样，也爱上盛晏时了？”
  九月用力发出嗤笑的声音，“你永远不会懂。”
  “我不用懂，我只是你蠢。为了不相干的人，连命都不要。”
  九月满身血迹，硬挺着痛，“我和她，从小相依为命。我们视彼此比生命更重要，任何人都不可能离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