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腹中毒虫
作者:筱声绝    更新:2024-03-21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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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上一支队伍幸存者莫名奇妙的袭击把我们一行打得有点懵,诸人一时间有些沉闷。王珍珠指挥并不十分情愿的两个民兵收拾了营地中的两具尸体,然后跟胡坤商量起怎么处理疯掉的祁廉善。
  我想起刚才扭打时祁廉善胸口友谊硬物,便小心翼翼地扒掉他已经有些破烂的冲锋衣,从内袋中掏出了一正方形物体。
  “不!你不能拿走它!”祁廉善咆哮道,挣扎着想摆脱束缚。我没理他,打量起手上的物件。
  这是一块黑色的石头,纵使一直被祁廉善的体温所温暖,现在拿在手心上依旧凉润。“感觉上像是块黑玉…”我皱起眉头,此时好像有个声音在我心中低吟,让我收下它,收下它则世界尽在我手。
  “你他喵的以为自己是至尊魔戒吗?”我摇摇头把莫名其妙的思绪赶出脑海,“这就是个试炼世界,我要它有个屌用…等等…不对!”我猛地发现在我走神这段时间里,营地里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已被这块黑色的玉石所吸引,双目呆呆地看向它。
  民兵张虎没有意识到自己嘴里哈喇子都已经流出来了,他似乎不经意间摸着56式,慢慢向我走来。“老苏,快借兄弟玩玩…”刘为先喃喃道,不顾自己打了一半的抗生素,就想站起身来。
  “他喵的你还真是至尊魔戒啊!”我见情形有些失控,急忙将手中玉石使劲摔在地上。周围诸人见状,顿时急了,一窝蜂涌上来想抢玉石。
  我本意是想直接打碎这块玉石,但林间地面上布满杂草与苔藓,在他们的缓冲作用下玉石安然无恙。“操…”我骂了一声,抄起之前祁廉善的钢刀,准备用刀柄砸碎玉石。
  “对,砍死他们,砍死他们我就是你的了!”“少他喵的来这一套!”我使劲砸下,玉石径直被我砸成两半,“老子体质高,你控制不了我!”
  张虎作为最积极的一个已经冲到我身边,他摁住我的肩膀想把我放倒,结果反被我回身一脚放倒。“看样子物理破坏没有用啊。”我脑子飞快运转,“那…回归原状吧。”
  我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祁廉善的冲锋衣,盖住碎裂的玉石,登时感觉身上压力轻了很多。“操…老子这是怎么了?”张虎眼中还有些许悻然,但神智已经恢复正常。
  “这应该就是第一支队伍出事的关键所在了。”我把玉石严严整整包裹住,“这黑色玉石好像能影响人的心智,不知道他们从哪弄来的。”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张虎眼中又划过一丝贪婪,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后遗症,“要我说我们也别搞什么幺蛾子了,把这玩意带出去找个识货的能赚不少呢。”
  “别逼逼…”胡坤走过来准备把坐在地上的张虎扶起来,“干好你分内的事,别替老板规划。”
  “呃,他的肚子这么大,正常吗?”刘为先指着祁廉善的肚子说道。在脱掉冲锋衣后,他的身材暴露无遗,整个腹部向外拱出,已经完全超出了胖的范围,更像是怀孕一般。
  “你管他呢…”我还在考虑这玉石该怎么处理,因此心不在焉道,“你也看到他刚才连你的肉都吃,鬼知道这两天他在树林里吃了什么东西,把肚子撑成这样。”
  祁廉善喘着粗气,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们在议论他。突然间,他猛得抬起头来,对着我张开嘴,胃液裹杂着秽.物直接吐将向我,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操!”被臭味一激我回过神来,急忙向后撤步躲开了这生化武器。但在我身后的胡坤和张虎就没这么幸运了,由于被我遮挡视线他们并没有反应过来,被喷得浑身都是。
  “操了你的祖宗的!”张虎叫骂道,试图抹尽脸上的秽.物,气得上蹿下跳。但胡坤却一动不动,呆若木鸡。“老.胡,快擦擦啊,傻了…”另一个民兵推了一下他,胡坤借着力道直接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具尸体。
  “哈…”张虎吓傻了,瘫坐在地上,以为自己也要大限将至。胡坤裹满秽.物的脸上突然盘坐起一条形生物,一只成年人小臂长度的蜈蚣似乎也被熏得受不了了,移动它的对足从胡坤身上爬了下来。
  这蜈蚣的毒性令人瞠目结舌,胡坤一壮得跟头牛一般的成年男子,竟然中招后不到五分钟就一命呜呼,要是刚才中招的是我,即使体质过人,也恐怕难逃一劫。
  我起身挥刀把蜈蚣砍成两段,如此生物可不敢放虎归山。“哈哈哈,你们都会死。”祁廉善得意道,然后又从最终吐出一鲜红物体,紧接着大量鲜血不可抑制地涌出了他的嘴巴。
  一番折腾之下,我们队伍中王珍珠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已经一个不剩了,她自己仿佛一下老了十岁,之前精明能干的女强人气势也不复存在。第一支队伍唯一幸存者也咬舌自尽了,究其发疯的原因肯定和黑色玉石脱不了干系。
  这玩意我自己研究不清楚原理,带出去献给国家那肯定是有重大研究价值,但我不敢久留于队伍当中,挖个坑就地掩埋,国家要是有需要那再派专人来挖吧。
  为了搞清楚黑色玉石的由来我们休整过后又回到了充满腐烂气息的第一支队伍的营地中,在其中一顶帐篷里找到了领队,也就是祁廉善的笔记本。看了他们这一周的经历后也算是了解了整件事情的起因与过程,结果我们已经亲眼见证过了。
  最开始几天十分正常,一行人打着勘察的名号游山玩水,在现代化的装备帮助下没有遇上什么危险。变故发生在失联前一天的晚上。
  当天晚上扎完营与大本营通过话后,第一支队伍中一个民兵睡前小解,但走的急了摔到一颗老树树根下的空洞中,好在没有受伤,并被随后找来的大部队救起。
  那个空洞好似是古滇国的遗址,类似祭坛一般的存在。但用祁廉善的话来说就是专业不对口,这种事他们不应操心,里面的任何东西也不能瞎动,理应记下位置返回后上报国家。
  之后一夜无事,但第二天一早营地中的无线电便坏了,这帮人没有专业人士也不会修,害怕大本营诸人担心,便选择沿直线尽快返回。从这时起变故便开始了,似乎几天来的压抑都在这一时刻爆发,队员们开始吵嘴,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喋喋不休。
  作为领队,祁廉善的心态也受到了影响。“忍忍,马上就能拜托这帮龟孙子了。”他在笔记中自我宽慰道。
  晚上突变,“周大斌指责向导林苍偷了他的宝贝,两人大打出手,最后虽然劝解住了但大家都不高兴。”祁廉善的笔记上写道,“等下我要去问问周大斌,我怀疑他在之前的遗迹中手脚不干净。”
  至此,再无后文。周大斌就是之前掉进树底空洞中的民兵,估计他就在那时候顺走这块黑色玉石,并最终引发了第一支队伍中的自相残杀。
  我们三个试炼者一路从瀚海省行进至此南疆,在遮龙山中听到了遗迹二字,说和我们的主线没关系估计都没人信,因此我准备和王珍珠他们分道扬镳。在我看来,他们的既定任务已经完成了,第一支队伍团灭的前因后果知道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出去后王珍珠的公关问题了。
  而我们则可以捡死人的漏,借助第一支队伍剩下的装备摸去提及的遗迹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