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金盛安。”办公室内，金盛安拿起了电话。
  “嗯，我是金隅南。”金隅南平缓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哥哥，我已经拿到金桔精华洗洁精的配方了。”金盛安道。
  电话那头的金隅南对此好像不太在意，道：“你看昨天的中秋晚会了吗？”
  “没有，太忙了。怎么了？”
  “梁欢的洁神拿下了晚会的冠名权！”
  金盛安听后很是惊讶，道：“这家伙都干到那里去了？！”
  “嗯。我刚给京城那边的朋友打电话确认了。梁欢用一千万，拿下了晚会的冠名权。”金隅南道。
  “一千万！？”金盛安听后着实大吃一惊，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
  “不可能，梁欢没有那么多钱！”
  “我也是这么想的。”金隅南顿了下，道：“我问过张峰他们了。他们说梁欢和西门子签约之后，就去了京城。而且，洁神控股有限公司的账户上，也没有问题。钱都打到了西门子那边，他应该没有那么多钱的。”
  金盛安也是无比纳闷，这是一千万呐，不是说变就变出来的。洁神成立还没有半年，即便是把它所有的净利润加起来，也达不到一千万这个数啊。
  “会不会是银行贷款？”
  “不太可能。”金隅南道：“听股东们说，洁神公司上下，没有听谁说起过梁欢跟银行方面有过接触。”
  二人同时沉默了，谁也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不要管冠名权的事儿了。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西门子那边儿，已经开始运作了，不出一个月，洁神的超级工厂就能开工。他这个工厂辐射范围很大啊，四个省都在它的范围之内，中州首当其冲，你要提早做好防范。”金隅南道。
  “哥哥放心，我这边已经开始复刻洁神的配方了。”金盛安道。
  “还不够。”
  金隅南道：“我跟西门子的人接触过，他们说梁欢进这条流水线，主要是为洗衣粉准备的。现在是冬季，洗衣粉的用途更广泛。以咱们现有的产品，根本形不成阻拦效应。”
  “洗衣粉？他有配方？”金盛安惊道。
  “肯定有，这家伙，没有他不会干的。”
  “那咱们怎么办？”
  “放心。我跟西门子的人正在洽谈，从他们那里购买相同的设备，并要求他们提供一系列的洗衣粉配方。估计，这个月底前就能拿到手。”金隅南道。
  金盛安松口气，道：“那就好。”
  “在洁神超级工厂开工前，你要尽快的占领市场，为我们的洗衣粉上市铺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抢在洁神的前面！”金隅南道。
  “明白。”金盛安点头，道：“哥哥，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我们现在手里已经拥有洁神控股有限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如果能把杨婉晴拉过来的话，那就超过了百分之五十一。”金隅南道。
  “杨婉晴会听我们的吗？”
  “呵呵，女人是感情动物，会不会听，得看梁欢愿不愿意下嫁。”金隅南笑道。
  金盛安也笑了，以梁欢的德性，他是死也不会跟杨婉晴结婚的。更何况，他还一个没离婚的老婆！
  “无论梁欢是用什么方法，得到了一千万。现在的洁神在资金方面应该不是很充裕。我们要做两手准备，得到洁神现有产品的配方之后，用低价占领市场，逼梁欢进入价格战的泥潭！”
  “只要洁神跟着降价，那他就必然陷入资金困局。到时候，我再以金富盛投资公司的名义，收购洁神控股有限公司的股票，成为洁神最大的股东。如此一来，我们就是双赢的局面，无论是金鹿还是洁神，都在为我们赚钱。”金隅南道。
  “嗯，我会尽快拿到洁神所有产品的配方的。”金盛安道。
  “就这样，这一次，不能再让梁欢跑了，一定要逼他就范！”金隅南道。
  “好。”金盛安挂断了电话。
  身在南方的金隅南也挂断了电话，阳光洒满他宽大、奢华的办公室。他眯起眼，看向矗立的国贸大厦，禁不住摇头。
  一千万啊，这怎么可能。
  敲门声响起，他回过身道：“进来。”
  金隅南的秘书走进来，道：“金总，西门子方面的代表科尔先生来了。”
  “嗯，请他进来。”金隅南起身整了整衣服。
  “好。”
  不多久，刚从茂城回来的科尔笑着走进来。
  “金总，您好。”科尔走上前来，握住金隅南的手笑道。
  翻译在一旁翻译。
  “您好，科尔先生，请坐。”金隅南侧身一让。
  双方落座，金隅南漂亮的女秘书为所有人端来一杯咖啡。
  科尔解开西装的扣子，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感叹道：“哇，金总的咖啡实在是太香了。您不知道，我在北方一个星期，没有喝到过咖啡，上帝，我真不愿意回忆那段日子。”
  金隅南听后笑了，道：“见到梁欢梁总了吧？”
  科尔点点头，道：“见到了，梁欢梁总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太年轻了。对了，他还送我一些生发液，我最近一直在用，好像有效果。”说完，他指着自己的有些光秃秃的脑门自嘲笑道。
  还真有效果？
  金隅南笑了下，道：“科尔先生，这次请您来，还是咱们流水线价格的问题。洛克集团那边报价要比咱们低一成左右，您看…”
  科尔摇摇头，道：“金先生，不要用他们的产品跟我们比，不是一个档次。如果金先生有意买我们的设备，我可以为贵公司提供一笔无息贷款，就像洁神那样。”
  无息贷款的事儿，金隅南早就从张峰那里听说了。国际方面的无息贷款，倒是可以有。白给钱，为什么不要。
  “洁神方面，您给申请了多少无息贷款？”金隅南问道。
  科尔神秘的笑起来，道：“洁神那边，是有低息的贷款。金总，我是看在咱们的交情上，才给的无息贷款。”
  “谢谢。”金隅南笑着点头道。
  “洁神方面，应该是五十万美金起，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万美金。”科尔道。
  突然，金隅南意识到了什么，道：“科尔先生，您是不是已经将洁神的贷款发过去了？”
  “没有，怎么可能这么快！我们向公司总部汇报，公司报备之后，再通过国家向国际方面申请，手续很繁杂的，至少要两个月的时间。”科尔道。
  金隅南点点头，心说要是这么样的话，梁欢的钱跟贷款还没啥关系。
  “时间太久了。”金隅南随口道。
  科尔赞同的点头，也是随口说道：“如果金先生觉得时间久，可以参考洁神的模式，先扣一部分作为质押金，等到贷款到位之后，再把质押金打过来就行。”
  “质押金？！”金隅南听后，立刻追问道：“科尔先生，洁神扣下了质押金？”
  “是的。”科尔道。
  由于梁欢没有拿到所有股东的授权书，也就不存在保密协议。科尔更不必为梁欢来承担这个秘密！
  金隅南笑了，好狡猾的家伙，梁欢啊梁欢，我知道你哪儿来的钱了！
  “科尔先生，洁神方面，扣下了多少质押金？”
  “总货款的百分之十！”科尔道。
  百分之十，也就是将近四百万元。
  呵呵，梁欢啊梁欢，你这次是正儿八经的挪用董事会的资金了！
  你跑不了了！
  这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董事会账户上没有，那一定是梁欢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