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行吧。”
  刘晶低头答应着，眼睛看着脚面，就是不动地方。
  “怎么了？你不一直在找客户吗？现在客户上门了，你到还不乐意了？”梁欢问道。
  “嘿嘿…”刘晶咧嘴一笑道：“我、我那都是副业，不专业。您还是不要投资了吧。”
  梁欢呵呵一笑，相比之下，现在的刘晶反而可爱一点。
  “对，你的主业是空姐。”他揶揄道。
  “也、也不是。”刘晶很是不好意思道。
  经过今天晚上，她的主业已经暴露了，再吹牛就没啥意思了，尤其是知道梁欢的真实身份以后。
  “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了。你这不遗余力的给香江大老板拉投资，给你多少提成？”梁欢问道。
  “嗯~十个点。”刘晶道。
  梁欢点点头，问道：“那你拉成了几笔投资了？”
  说到这个，刘晶有些不太好意思说，嘟囔道：“也、也就一两笔吧。我才接触到这个行业，不太熟。”
  “哼哼，是一笔都没谈下来吧？”梁欢调侃道。
  刘晶不乐意了，把嘴一撇，心说你接人短干嘛呀。
  “去，把那香江的大老板给我叫来，有你的好处，绝对比你跟着他强。”梁欢道。
  刘晶一听，立马来精神了，道：“梁总，能给多钱？”
  梁欢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千？”刘晶惊喜道。
  “往大了猜！”
  往大了猜？
  刘晶一寻思，狠狠一咬牙道：“十万！？”
  “你值十万吗？”梁欢火了，让你往大了猜，你也真敢要啊。
  “那是多少？”
  梁欢正色道：“帮我完成这件事儿，我给一万！”
  一万！
  刘晶心脏狂跳，一万块那可是不少啊。
  “我这就去。”
  刘晶立马出门去找香江的大老板。
  梁欢摸摸下巴，在今天混进舞会之初，他还没什么计划对付燕舞的付清华。现在嘛，有点小计划，就看这香江的大老板唬不唬得住了。
  不多久，门铃响了，梁欢起身打开猫眼看了眼，发现刘晶身后跟着个中等身材，梳着油头，挺白净的一中年胖子。
  中年胖子很富态，身上穿着跟李董事长差不多的米色西装，还是丐版的，就是胳膊肘打块布丁的那种。这年月，港台那边特别时兴，国内还没流行起来。
  梁欢打开门。
  “介位压顶似龙总啦？幸会、幸会。”一开门，那中年胖子堆起笑脸，带着浓重的港腔，弯腰过来握手。
  哼哼，装得还挺像。
  梁欢没有跟他握手，指指里面道：“进来说。”
  中年胖子有些尴尬，看了眼刘晶，心说这人怎么如此没有礼貌。
  刘晶看懂了，解释道：“高总，人梁总大企业家，有钱！”
  中年胖子立马明白了，也不计较了，跟着梁欢走了进来。
  梁欢对于骗子没什么好印象，自顾自的坐下。
  被称为高总的胖子也不计较了，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过来道：“梁总，我是高明海，请多关照。”
  梁欢单手夹过名片，低头看了眼。
  上面写的是‘香江鸿基实业投资有限公司驻京总经理，高明海。’
  鸿基实业？郭氏兄弟的？
  高总对梁欢的态度很不满意，但介于刘晶的介绍，这位是真有钱的主儿，他一直忍着。
  “坐吧。”梁欢把名片往茶几上一扔，道。
  “谢谢。”高明海看了眼自己的名片，有些不悦道。
  刘晶站着，梁欢没说坐，她还不敢坐下。
  “高总，贵公司是做什么投资的？风投、基金、还是天使投资？”梁欢问道。
  高明海暗暗吃惊，因为梁欢用的是地道的粤语！
  “额，我们公司主要是做风投的。梁总，听说您的公司…”
  梁欢抬手打断他，道：“既然是风投，贵公司投资的风口是哪一块？风险率是多少？回报率是多少？”
  高明海已经准备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介绍，听完梁欢的话后，道：“我们是做债券、融资这一块的。风险这方面，梁总不必担心，我们公司跟高盛有合作，能对冲大部分资金危险。回报率方面，您更不用担心，最低百分之十…”
  高盛公司，一家跨国的银行控股有限公司，金融涉及方面非常广。
  梁欢再次打断高明海，笑道：“高盛现在只做代理人和咨询顾问，亚太地区的业务还没展开。也就是说，高盛现在都没有固定收入，贵公司凭什么说，能带来最低、而且十分有保障的百分之十的回报？”
  高明海卡壳了，他没想到梁欢比他还了解高盛。
  梁欢说得一点没错，高盛集团是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才做股权包销、债券包销、以及出售自己的基金产品。当下，高盛只是个代理人的形式而已。
  谈什么融资、债权，这纯属扯淡！
  “额，梁总是哪里人？”高明海干笑道。
  “琴岛人。”梁欢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道：“我们公司总部在香江。”
  高明海明白了，骗了这么多次，碰上行家了。
  “那咱们是同乡了。”高明海尴尬笑道。
  梁欢撇嘴一笑，道：“算不上。高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高盛都没开始的业务，你们公司倒先做起来了，你们之间的合作又从何而来？”
  “额，介个嘛，一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梁总要是了解的更清楚一些，那我去找我的秘书来给你解释一下。”说完，高明海起身就要走。biquka.com
  想跑？门都没有！
  “给我坐下！”梁欢低喝道。
  高明海吓一跳，按住沙发扶手的身体顿了顿，不甘的坐下来。
  梁欢站起来，双手插裤兜里，仿佛回到了前世当老总的时候。他看向高明海，跟训手下人一样道：“说，你到底哪儿人，干这行多久了？”
  此时的高明海已经知道自己露馅了，但还不能承认。
  “梁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是香江人，有什么问题吗？你不相信我可以，咱们不合作不就行了，没必要这种态度。”
  “哼哼，高总是吧？不说实话，可以！那我现在直接报警，我相信你在警察同志面前，会说实话的。”梁欢说完，走向床头柜，然后拿起了电话。
  “哎哎哎，梁总，有话好说。”高明海急了，赶紧拦下梁欢，一连串的国语冒出来。
  梁欢笑了，道：“不装了？”
  “这、这、这还装啥？高抬贵手，兄弟就是混碗饭吃。”高明海赶紧作揖道。
  刘晶震惊无比，她对高明海的身份可从没怀疑过。
  “你是骗子啊？！”刘晶怒道。
  “额，也不、也不全是。”
  “妈地，你他妈还白占了老娘的便宜…”刘晶火了，上来就开始挠高明海。
  梁欢赶紧上前拉开二人，吼道：“都给我安静点！”
  登时，刘晶和高明海老实了。
  梁欢喘口气，道：“高明海，你是不是在香江呆过？”
  “嗯，在九龙一餐馆里洗过盘子。”高明海老实道。
  梁欢点点头，怪不得，这老小子身上还真有点港味儿。
  “你、你，你们俩接下来的几天，要听我的。我要给你们一个任务，帮我完成这个任务的话，一人一万块。”梁欢指了指刘晶和高明海道。
  刘晶当然乐意了，高明海一听不干了，被人认出来了，越早抽身越安全。
  “凭什么听你的？”高明海道。
  梁欢一笑，道：“你可以不听，但我能把你送到局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