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的指挥室。
  陈沐泽直面克拉克。
  其他人战战兢兢看着两人，手足无措。
  “你……你是……”克拉克以为面对的强大青年是华国派来的超级战士。
  就如m国大片里的超级英雄。
  “我代表自己，为女友报仇，让作恶多端的你们付出代价！”陈沐泽气势慑人。
  克拉克搞不懂陈沐泽在说什么。
  情报局所作所为，尤其保密度极高且无需军方协助的行动，军方要员往往一无所知。
  陈沐泽挥刀。
  黑色刀芒迸发。
  紧接着蓬的一声，克拉克身躯爆开，化作千百块纷飞的血肉。
  “告诉你们的总统，今天损失的二十四架隐身战机，几百条人命，只是开始。”
  陈沐泽说话间拎着刀不紧不慢走出指挥室。
  当大火熄灭，航母甲板上层建筑损毁严重，所幸爆炸和大火未波及甲板下的机库、弹药库、舱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南洋。
  无边无际的海面上。
  “和平力量”演习，联合舰队。
  舰队司令哈利斯接到上司电话后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失声问：“是华国导弹袭击了航母，还是……”
  “与华国官方无关。”
  上司这话令哈利斯错愕。
  通话结束。
  哈利斯最后丢了魂似的扔掉军用卫星电话。
  肩负突袭重任的三个航母编队位置暴露。
  旗舰福t号航母受损，舰队司令克拉克身亡，一个肥电中队二十四架隐身战机全部报废。
  三个航母编队已撤走。
  他期待的战争就这么结束。
  砰！
  哈利斯一拳砸在沙盘边缘，指挥室里的军官们都吓一跳，迷茫或诧异看着哈利斯。
  “雷达发现大量飞机，正接我们划定的近演习区域！”
  一名军官汇报。
  另一名军官道：“经识别，是华国空军的战机编队，多达一百一十架！”
  沙盘周围，十几名高级军官顿时紧张。
  哈利斯咬牙握拳，在纠结，在迟疑。
  眼下，联合舰队共有五艘可起降雷电战机的两栖攻击舰，俗称“小平板”。
  核动力航母又称大平板。
  h国、r国参与演习的两艘两栖攻击舰共配备十二架可垂直起降的肥电战机。
  他麾下三艘舰，配备一个肥电中队。
  m军的战斗机中队，相当于华国空军一个飞行团，配备二十四到二十六架战机。
  哈利斯掌握的这个肥电中队，有二十六架战机，其中两架属于“替补”。
  共三十八架战机。
  让这些战机起飞拦截华国空军，亦或直接下令“盾舰”发射防空导弹？
  发射导弹，意味着开战，然而总统已下令取消作战计划。
  擅自下令，引发战争，很可能上军事法庭。
  就这么放弃？
  克拉克不甘心。
  “长官，要不要命令肥电中队起飞拦截？”
  一人小声请示哈利斯。
  哈利斯心一横，缓缓摇头，道：“联合舰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准备发射防空导弹，击毁入侵敌机！”
  围着沙盘的高级军官们心惊。
  “别愣着，执行命令！”
  哈利斯重重拍沙盘，要铤而走险。
  引发战争，未必沦为罪人，说不准会成英雄。
  几名军官赶忙拿起电话，将哈利斯的命令传达至联合舰队每一艘军舰。
  一艘伯克三型驱逐舰的舰长接到命令，惊疑不定，立即联系在参联会担任要职的老上司。
  与此同时，h国一艘驱逐舰指挥室内，十多名军官摩拳擦掌。
  终于有机会教训华国，他们兴奋不已。
  华国人动不动说大h在以往千年岁月里是藩属国，还总是污蔑他们偷窃华国文化。
  今天他们必须让华国人瞧瞧，在当今这个时代，谁强谁弱。
  “正祖大王号，准备完毕！”
  “世宗大王号，准备完毕！”
  “足柄号，准备完毕！”
  “杰克·卢卡斯号，准备完毕！”
  “不屈号，准备完毕！”
  一艘艘“盾舰”的舰长向旗舰报告，只等哈利斯下达最后的攻击命令。
  不屈号，英伦皇家海军新锐战舰之一，舰长站在舷窗前，看着军舰前部垂发系统一排排顶盖陆续打开。
  “长官，如果哈利斯司令下令攻击，我们真的要发射导弹？”一名军官问舰长罗伯特·布莱恩。
  “准备发射，只是以锁定华国战机，向华国官方展现我们捍卫南洋自由航行的决心，哈利斯乃至华府不会乱来的。”
  布莱恩很自信。
  m国人真要开战，不会瞒着铁杆盟友。
  “那如果m国驱逐舰发射导弹，我们怎么办？”军官貌似仍有些担心。
  “不可能。”
  布莱恩断然摇头。
  这位自以为是的舰长并不晓得，此时此刻他已经站在战争的边缘。
  旗舰。
  指挥室。
  哈利斯确定所有“盾舰”做好发射导弹的准备，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
  最关键一道命令，他要亲自下达给各舰，只需麾下那些心腹舰长执行他的命令。
  那些心志不坚的盟友便没得选，必须跟上。
  因为他们发不发射导弹，都已卷入这场战争。
  “我是联合舰队司令哈利斯，各舰听令……”
  哈利斯的声音传入各舰指挥官耳中。
  不屈号上，布莱恩脸色陡变，直觉告诉他，之前的判断可能太过乐观。
  真要开战？
  布莱恩心慌意乱。
  旗舰指挥室，哈利斯咬咬牙，就要说出最后几个单词，一群人闯入指挥室。
  哈利斯错愕转脸。
  两名荷枪实弹的士兵直接冲上去控制哈利斯。
  “哈利斯，总统已经解除你联合舰队司令职务。”联合舰队副司令维拉德现身。
  原本维拉德在另一艘战舰上，接到华府命令后立即乘坐直升机飞来到旗舰。
  哈利斯面如死灰。
  华府反应之快，超乎他设想。
  指挥室里的军官们默默看着维拉德、哈利斯，意识到哈利斯试图背着华府独走。
  太疯狂了！
  军官们心惊不已。
  “请哈利斯将军回舱室休息。”
  维拉德吩咐控制住哈利斯的两名士兵，这两名士兵是他的贴身警卫。
  两名配枪士兵带走哈利斯。
  “华国机队已进入演习区域！”一名军官向维拉德报告。
  “命令所有战机，起飞拦截！”
  维拉德明知这时候让战机起飞拦截已经晚了，但他不能毫无反应，必须做做样子。
  华府已同华国高层取得联系。
  华国空军不会攻击联合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