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觉悟！
  白飞和喵星都露出钦佩之色，仅此而已。
  再有下回，她们还是互相推诿。
  常五谷打来电话！
  “老大，长寿丹第一批产品已经准备完毕，是否可以打个广告？”
  “要不，再等等？”
  牛小田不确定：“上次华会长就说过一大堆理由，不让上市的。”
  “打广告，未必就是上市。长生药业股份构成较为复杂，长期没有新产品的刺激，股东信心也会不足。”
  常五谷含糊其辞，大有混淆概念的意图，又强调道：“第一批长寿丹，已经给不少专家服用过。确切说，长寿丹已经不是绝对的秘密，一定被外界的有心人察觉了。”
  “你的意思是？”
  “与其无端猜测，还不如公开。况且，天下之事，瞬息万变，或许就有变数。”
  好！
  牛小田心下敞亮，当即就答应下来，叮嘱道：“还是不要太高调了，找家纸媒发一条试试反应再说。”
  “呵呵，消息一出，无关媒体大小，都会引起巨大的轰动。”
  常五谷的预言，很快就被证实了！
  《健康报》发布一则长生药业的小广告，长寿丹已经获批上市，初步定价，十万一粒，月服，可保持目前状态。
  不生病，不衰老，真正延寿十年。
  长生药业下一阶段的目标，打造延长三十年寿命的进阶版长寿丹！
  目前，只适合六十岁以上老人服用。
  广告一经发出，犹如点燃了一根长长的导火线，经历了数小时的沉淀后，疯狂爆发。
  消息被各大媒体大量转发，半日功夫，便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的热点话题。
  看到占据半壁江山热搜的长生药业的新闻，牛小田有点埋怨常五谷，拨过去电话。
  “怎么把价格和具体功效都公布出来了？”
  “并不浮夸，老大不必介怀。”常五谷呵呵一笑，不以为然。
  “说得倒是轻巧。消息这么轰动，而我又是长生药业的大股东，朋友们很快就会找来，关机都没用！”牛小田不满。
  “老大何须为此担心，大可把这个难题踢出去即可。”常五谷笑着点拨。
  “踢给谁？”牛小田疑惑不解。
  “若是长寿丹正常上市，又怎会有今日烦恼。”
  似乎答非所问！
  仔细一琢磨，牛小田嘿嘿笑了。
  就该让始作俑者吃点苦头才对。
  悠哉放下电话，果不其然，富人朋友们都化身大孝子，纷纷给牛小田打来电话，声情并茂的描述他们对父母深沉的爱。
  最后，无不是希望走个后门，拿个高价，得到一个疗程的长寿丹。
  有钱人的钱真好挣！
  牛小田怦然心动，然而还是忍住了，佯装为难解释，长寿丹功效特殊，会引起大批药业公司破产，带来经济领域严重失衡，还将会出现人口过剩等问题。
  总之，有钱买不到，朋友之间才说的秘密，只是特供！
  晏来等人何其聪明，做生意，而且还是好生意，怎会不考虑赚钱？
  一定是上头的意见！
  特供，那也是供！
  晏来等人掉头又去找华英，想到华英急赤白脸斥责那帮企业家的画面，牛小田就乐得笑出声来。
  有钱的企业家们，自然有华英应对。
  网上的激烈讨论，却让牛小田心情有些沉重。
  “没想到长生药业，就是个骗子公司，夸张神药，张嘴就来！
  骗子怎么可能获批的？
  本来还想买几粒，看到价格就死心了。
  穷人命贱，不如有钱人金贵。
  等地球上只剩下有钱人，看他们怎么卷！
  完了，完了，我爸要把爷爷留给我的房子卖掉，买长寿丹！biquka.com
  告诉你爸，有钱也得等富人买完才能买上。
  什么感情一考验，全踏马是剧终！
  ……”
  老大！
  向飞急匆匆赶来，咕咚咚喝完一杯茶水，便开始叫苦：“老大，听听，我的嗓子是不是哑了？”
  “也是因为长寿丹？”牛小田猜测。
  “是啊！”向飞直挠头：“田野集团的业务电话，一直想个不停，甚至连邮箱都在接连不断接收邮件。都是来自世界知名企业，想要投资长生药业。”
  外国企业？
  以为有俩臭钱，就能将手伸到田野集团了？
  牛小田有点恼火，冷脸道：“把电话线拔了！”
  “拔了也不管用，集团高层的个人联系方式全都泄露了出去。再说了，电话邮件联系不上，他们可以直接找上门的。”向飞提醒。
  “都是华会长惹出来的麻烦。”牛小田忍不住抱怨。
  “所以，就得他来解决。”
  向飞一本正经说道。
  这语气，有点熟悉。
  很像是……常五谷？
  念头从牛小田脑海中一扫而过，顾不得多想，便给华英打去电话。
  居然关机了……
  刚想给阚秀秀打电话，一个陌生座机号打来，正是华英。
  “华会长，怎么用这个号啊？”牛小田装糊涂。
  “明知故问！”
  华英语气不悦，恼火道：“你身为长寿丹的研发牵头人，非但没有承担起自身责任，还都一股脑将他们推到我这里来？
  所有时间都去解释长生丹，其他工作还要不要做了？”
  必须喊冤！
  “会长，我可什么都没说。还不是晏董他们太聪明，一下子就猜到您，才是执掌乾坤的幕后老大。”
  华英被逗笑，随即还会换上不满语气，“强词夺理。只能说，我是他们能找到的突破口，但那也没用！”
  牛小田强压住笑意，转移了话题：“会长，先别唠叨了，有件事还需要您出面协调。”
  “什么？”
  “上百家世界知名企业，都想要投资长生药业，可以说是不堪其扰，正常工作都……”
  “那就接受啊！”
  啥？！
  没听错吧？
  “会长，你都把我搞糊涂了，不卖长寿丹，却接受投资，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啊？”牛小田认真询问。
  “哈哈，当然是一出大戏。”
  华英得意一笑，继而带着几分鄙夷解释道：“这些有钱人啊，平日里投资很谨慎，股份方面，动辄狮子大开口。但他们的弱点也很明显，都很惜命，最怕死后两手空空，长生对他们的诱惑最大。”
  顿了下，华英又问：“小田，懂了吗？”
  “不懂！”
  牛小田还会稀里糊涂。
  此刻的华英，真想顺着手机信号过来，使劲敲牛小田的脑门，简直顽固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