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不离不弃
作者:北辰红丽    更新:2024-03-19 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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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薇对爱是坚定地,她三个周末三百里之外回来看我,有时也写信说每天都在想我。
  等待三年说起来容易,可是真正开始等待,亲身经历一下望望三年都感到是如此的漫长,心里不免惆怅哀伤。
  秋天丰收的田野上,我在家地里帮忙收花生,天高云淡,思绪涌来。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没有电话,我又不能上家找她,也不知她回家没?思念仿佛在我身上生了根,围绕着我,莫名的伤感袭上心头,悲凉哀伤围绕着我,连空气里都是孤独……
  国庆节结束时,收到她的信说,她说她已是学生会干部,好好努力工作,将来可以入党。
  我在回信中说到,大学学生会干部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以职位扬名,追求虚荣,耽误很多学习时间。
  我的自负和偏激的缺点完全展现。
  信寄出三天后,渐渐品想,她一定会伤心失望,我一夜难眠,早上头疼不已,决定亲自到学校看她。
  三百多里的路程,转了三趟车,她没在教室和宿舍,午后在校门口碰见她,她披散着头发,一脸孤寂落寞,我很心痛。
  她看到我很高兴,把我领到宿舍让我看了她的美术习作,因她不放假,下午我独自回去,回去时,下午的时光短,上车时太急加上不熟悉,又坐错了车,发现不对已行了很远,下车,又反向坐车,返回原处,坐上夜班车回到家已是很晚。
  一场不顺,更觉异常委屈,我的心情不好到了极点。
  第三个周末按照约定,在淅淅沥沥的秋雨中我在街上接她,她身材更显优雅、黄金比例,腿能并成一条线,扎着两个小辫,婉约清纯。她还是那样自信,目中无人,似乎把整个世界不放在眼里,不过现在一脸落寞,如同这渐渐寒冷的天气。我含笑把伞举到她头顶,一起向北走。
  路边,新麦芊芊,灌溉田野的井边有一处平房,白天没人来,我们走进去。见面是平淡的,哀伤的。久不相伴拉大彼此了距离,她依旧这幅神态,说明心里的平淡和哀怨仍在延续。脆弱的人总是夸大自己受的苦。我忍不住哀叹:“有人说我傻,”意思是不该等她。
  她说:“也有人说我傻。”
  我泪水在我眼窝里打转,有一种成全她的心里,我看远处说:“我们分手吧!”不由自主说出这句话。
  她不相信的看着我,抱住我哭了,边哭边说,“你怎么说这样的话?”我突然醒悟,开始想到我们是不能分的,我心疼她,为她擦干泪。说:“我相信你,永远等你。”她说:“再回来我到你那儿。”
  她肯定是体会到我在家的辛苦。
  那天是我们共同的生日,她来了,整个校园一片寂静。我们相拥在一起,我说,“怎么不说话?”她说,“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头偎依在我怀里,说:“怎么听不见你的心跳了?”意思是心跳不那么激烈。我笑说,“熟悉了呗。”
  有很多次,我送她去县城搭车上学,陪着她,逛来逛去,有时买飘柔的洗头水,买发夹,有时到眼镜店查镜片,那时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她从不要我为她买衣物,除非我提出。
  我歉意说:“没给她买过什么贵重的物品。”
  她戏虐揶揄我道:“你都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嘞!”那是我暑假说的一句话,当时工资半年不发,生活艰难。她说:“我只要你的心。’
  爱是浪漫的,可也不能不面对现实。暑假的谈话,一直在我心里回响。
  “将来我会在城市工作。”
  “我在乡下。”
  “那怎么办?”这个巨大的问号一直在我心里。
  律师很吃香,自学法律,可惜心智不到,看不太懂,只好放弃。文学因为阅世不深难有成就,发表作品这既不能当钱又不能改变地位。
  为了给我们的爱一个更好的发展空间,我决定继续参加成人高考,到省城大学离职进修本科。她很支持,并说与我展开一场学习竞赛。她说,“给你三年时光,你会成功的。你好好复习,我不一定来的勤,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学会打毛衣了,有空的时候我帮你打一件。”
  我的朋友都说她将来会变心,大了,想法会变,发现更好的会变。父母也这样认为,人大心开,能跟你谈,也能跟人家谈。可我觉得她心本质不坏。父母进行了一夜激烈的争辩,直到天明,做出一个决定,必须订婚才行。订婚可以给对方以约束,以防不测。否则就不要再等了。我知道这是给她出难题,她的父母还不知道呢!她害怕告诉父母,害怕父母不答应,她还是个学生,还没自立,很多事都得听家里的。她再来时,天已寒。我这个没主见的还是把父母的决定告诉她了。她说:“你不会说能成吗?”
  我说:“说了。”
  她说:“我们会结婚的,我永远是你的人你不知道吗。”
  我说:“父母希望这样,我也没办法。”
  她说:“让我想想吧。”
  她告诉我,吉祥叔,他父亲最要好的朋友,见过我和她在一起,对她就说:“你的事有人知道,只有你爸不知,要不要叔帮你。”她要我给他父亲写一封信,并托吉祥叔交给她父亲。信真的很难写。信中我主要写了两人真心相爱不离不弃,诚请见谅。
  从秋至冬,我对哲学的钻研孜孜不倦。所有需要考试的课目都渐渐成竹在胸。工作上在乡里组织的抽考中名列第一,学生平均分九十以上,上级领导也还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