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狗,狗男女?
作者:弹指一壶醉    更新:2024-03-17 05:49
  最快更新一品媒官最新章节!
  这姓卢的凌不语不识得,正一头雾水,左成泰小声说道:“此人是兵部侍郎,曹陆的一把好手,看来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冒出头的是李党,但却是李党里不算得多显眼的角色,凌不语却有种莫名的感觉,李拜当真敢在这时候下手?被捉住马脚,李党势必再被下一城!
  李拜再昏聩,不至于在这个时机下手,根本就是给皇帝送人头。
  还有这卢侍郎,别人犯了事,还会极力隐藏,生怕被瞧出来,他倒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生怕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没瞧见曹陆的脸色已经不大好,恨不得撕了这姓卢的?
  凌不语心头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只觉得这件事情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下意识地望向上首,端木崇端的是帝王威严,根本瞧不出所以然。
  左成泰却是兴奋得很:“今天这戏是唱不成了,但接下来的戏肯定好看。”
  作为无关人等,自然是乐得看好戏,但李党等人哪这么好过,露出马脚的是卢侍郎,公认的李党,他们一个个如斗败了的公鸡,脸上一片死灰!
  卢侍郎早跪下,头埋在地上,柳韶峰大步流星地过去,不顾及此人好歹也是一侍郎,徒手抓起他的衣领,像拎小鸡一般将其提到那帮戏子面前:“好好认认!”
  “陛下,不是臣,不是臣,臣冤枉啊!”姓卢的现在晓得喊了:“刚才臣只是失礼罢了!”
  话音才刚落下,那戏子里的一人指着他说道:“大人,正是他,每次钱财过手都是他过来,我们出去的人仅回来一个,转头就让我们掩埋兵器,所有人撤离南风巷!”
  此时,端木崇说道:“当初刺杀景大人者中唯有一活口,此人可还在?”
  “陛下,便是此人。”柳韶峰顺手一甩,将卢侍郎摔到地上,顺手拎起那人:“经龙卫辨认,此人便是上回行刺时的唯一活口。”
  这人脸上还有妆,看不出本来面目,凌不语那天也没瞧到正脸,他就是想啊,上次那些行刺的人都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鬼才认得出来!
  再说了,那活口逃走的时候依旧戴着蒙脸布,怎么认,就凭一双眼睛吗?
  还是说皇帝仅仅需要那个活口,至于是谁根本不重要,屈打成招也好,威逼利诱也罢,只要有人认下来就行,只要能成功地指认目标就好。
  至于这姓卢的,要是真无辜也不会惊惧到此,但是,这人还是有哪里不对,比如——他露马脚露得太快了!丝毫没有自保的意思。
  那唯一的活口跪在地上,突然说道:“没错,就是我们奉命狙杀景泰,大事未成,都让那对狗男女搅合了!”
  “狗男女”本尊都愣在当场,凌不语和魏妩面面相觑,狗男女,指的是他与她??!
  “放肆!”柳韶峰一脚踹上去:“若不是凌公子和五姑娘大义,挺身而出,景大人已经遭了你们的毒手,此番你能活着,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罢了,还敢口出狂言?”
  “太上皇、太上皇后驾到!”
  高公公尖利的声音一来,不少人都松了口气,但凌不语皱起了眉头,看陛下的意思,今日是非要太上皇与太上皇后出席不可,又是为何?
  刚才的谜团还没有解开,现在又有新的,凌不语越来越不懂皇帝在布什么局,最终又是指向何人,总不能是太上皇吧!
  皇帝与太上皇的父子情谊是寡淡了些,对于太上皇要择优的路线,凌不语本质上理解。
  祖宗几代人守下来的江山总不能交给败家子,从诸多儿子当中挑个最合适的符合帝王思维,只是于亲生儿子而言,这般做派有些令人寒心。
  可是太上皇已经退居二线,皇帝再针对也无用,何况上回皇帝醉酒,也说太上皇其实在明面上演戏,暗中替他铺路,不然李拜也不会告老还乡,彻底离开都城。
  作为李拜最后防线的太上皇,临了可是给了李拜重重一击。
  娘的,都说皇帝难伺候,看来是真的,他必须给皇帝交底,但皇帝做事可不用给他交代,接下来要有他的事,得想破头揣磨皇帝的心思,走错一步便有可能失去信任。
  前面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好感值,可能一回就刷干,真是头痛!
  端木长卫和苏澜的出现更是掀起轩然大波,为官久的都知道景泰正是被太上皇亲自贬至岭南,他愿意出席给景泰准备的接风宴,不就代表太上皇也认可皇帝的选择?
  “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这是什么阵仗?”太上皇吸了吸鼻子,闻到殿中仍存的血腥气:“大好的日子却见了血光,晦气。”
  大好的日子,不少人捕捉到这个词汇,心内更是震撼。
  太上皇后倒是眼尖,一眼瞧见了魏妩,并未事前晓得,她心下也是纳闷,立马冲魏妩招手:“原来小五也在这里,过来。”
  太上皇的表态并没有太上皇后的这一声来得更有冲击力,方才就引起各方注意的少女此时更成为众人焦点,一身朴素衣衫的少女与城中普通百姓家的姑娘打扮并无不同。
  她衣料的材质甚至不如太上皇后身边的宫女,只有一身气度能瞧得出来受过良好的教养,一举一动让人挑不出毛病。
  仅仅是从座位到太上皇后身边这段短短的路程,魏妩的第一步都走得十分稳重,但每一步都落进有心人的眼里,个个眼底颇有深意。
  还有几步之遥,太上皇后抢得先机,赶在魏妩行礼以前握住她的手,顺便责怪了一句:“殿中凉,穿得单薄了些。”
  卓久然眼中酸涩,他方才也感觉到殿中要比外面寒凉一些,姑娘们夏日穿得单薄,可他连过问一句的勇气也没有,此时这话由太上皇后讲了,他心内更是涩然。
  自己亲生的女儿与他生疏到这个份上,可府上那个也是自己骨血的孩子,他却再难投入那么多的感情,只是拿他当卓家的继承人培养,关注教养引导,旁的却是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