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作者:园九    更新:2024-08-15 06:27
  晚上两个人提了不少的东西到夏蝉家来,感谢夏蝉这么长时间的照顾,袁冰冰还将省城婚房的地址写给夏蝉,让夏蝉经常给她写信,因为她住的街道距离邮局不远,也挺方便的。
  夏蝉也让她以后打电话当生产队来,不要断了联系。
  至于礼物,这件事情夏蝉也是刚知道的,也来不及准备礼物,不过可以在孩子出生之前将礼物给袁冰冰寄过去。
  袁冰冰是九月发现怀孕的,也不是九月怀的,应该是八月份怀上的,所以预产期可能是在明年的五月份,那个时候气温回暖了,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不受罪。
  袁冰冰和周继第二天就去队里退租了,能卖的东西都低价卖给其他知青了,没有送人,毕竟除了萧峰峰和萧甜甜,剩下的人他们都不熟悉,也没什么往来,自然不可能免费送了。
  上午夏蝉送他们去镇子上,他们从镇子上坐公交车到县城,先回袁家,之后再到省城去。
  现在队里正忙着呢,他们也不好让夏蝉送他们直接到县城,这样太耽误夏蝉的时间了,而且到了镇子上交通就很方便了,没有必要再麻烦夏蝉。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关系再好的人有一天都会面临着分别,夏蝉也就刚开始失落了一会儿,随后就恢复了,因为她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为了暂时的分别而伤感。
  日子在忙碌中一天天过去,转眼夏蝉和萧云帆分别满一个月了,夏蝉也没有想到,他身体才刚好,竟然那么忙,忙到连写一封信的时间都没有。
  或许他在外地,没办法给夏蝉写信吧!
  只要夏蝉没有做噩梦,就代表他没事,所以就不用担心。
  等地里的小麦全部黄了,大家便开始如火如荼收割小麦,今年不用交公粮,收到多少小麦都是大家自己的,所以今年过年大家应该可以多吃几个饺子了。
  村里的牛车负责将小麦往晒谷场上运,夏蝉就负责给小麦脱粒,范清美也会开拖拉机,所以两个人就轮着来,自从范清美学会开拖拉机后,两个人就平分五块钱的工资了,现在范清美倒是没有怎么样。
  夏蝉也不打算一直当拖拉机手,等到秋收之后陪四哥去萧甜甜家走一遭,了解一下萧云帆的家人如何,如果没有极品,也不是不可以早点结婚。
  等她不当拖拉机手了,这个五年之约自然就不用再遵守了。
  夏蝉和范清美商量好了,范清美上午开拖拉机,夏蝉下午开,所以夏蝉上午就在山里找东西,现在这个季节是收获的季节,山里东西很多,野果、菌菇、野菜……
  夏蝉每次都收获满满,只不过下山的时候,只背了几斤东西下山,毕竟大家都在上工,就她在往家里划拉东西,大家心里能平衡吗?
  虽然大家住着萧家帮忙建的房子里,可是山高皇帝远的,又有多少人能打从心眼里尊重萧家呢?或许还会觉得萧家给的太少了,毕竟人心不足蛇吞象。
  天公作美,小麦很快就收割完也晒干收进了粮仓。
  等到十月中旬,就开始收割水稻了,大米可是难得的细粮,所以其他庄稼都暂停不收,优先收水稻,水稻不能等,不然就一粒粒的落进了田里,到时候捡都捡不起来,而其他的庄稼在地里多等几天也没事。
  这天,夏蝉正站在拖拉机边将快要掉下来的水稻往拖拉机上推去,突然有人冲了过来,“夏蝉,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宋青书才不肯和我在一起,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的这么惨……”
  然后就听见‘噗嗤’一声,刀子捅进身体的声音,虽然现在十月份了,温度不怎么高了,可是大家干起活来很快就热的不行,所以大家的衣服就穿的比较薄,刀子捅进身体的声音听的特别的清楚。
  这么大的动静,惊的夏蝉回头看过去,只见周琪挚倒在她的面前,鲜血从他的肚子往外冒,夏蝉吓坏了,直接跪坐了下来。
  班雨彤将刀子拔了出来,又凶神恶煞的朝着夏蝉捅过去,“夏蝉,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我现在才会这么惨,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下地狱……”
  周围的人都吓坏了,连连惊叫。
  就在大家以为夏蝉要遭殃之际,不知道哪里伸出一脚,直接踹飞班雨彤手里的刀,萧云帆大声的命令道,“快来两个人抓住这个神经病,送进公安局去,不然一会儿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好不容易忙完工作,挤出时间来看夏蝉,却没有想到她竟然面临这样的危险,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受到该有的惩罚。
  “小蝉,我们送周琪挚去医院,一定不会有事的。”萧云帆急忙将拖拉机上的水稻往下推,大家见状也过来帮忙,很快拖拉机上只剩下一层稻草,萧云帆和夏彬、金鹏飞、金鹏远将周琪挚小心翼翼的抬上拖拉机,萧云帆让金鹏飞、金鹏远回家收拾东西,便开着拖拉机载着夏蝉、夏彬和周琪挚去医院。
  虽然没有做噩梦,知道周琪挚不会死,可夏蝉还是痛苦不已,班雨彤要杀的人是她,却连累了无辜的周琪挚。
  她也不知道班雨彤为什么要杀自己,她不是都嫁人了吗?难道还惦记着宋青书?就算惦记宋青书也不该恨夏蝉啊,毕竟夏蝉跟宋青书可没有任何的关系,跟宋青书打的火热的人也不是夏蝉啊!
  难道宋青书为了保护自己的对象,故意透露出曾经跟夏蝉表白的事情,让班雨彤误以为宋青书喜欢夏蝉,才一直拒绝她?
  明明是宋青书自己不喜欢班雨彤,干嘛要这样推卸责任呢?
  “小蝉,别哭,我不疼。”周琪挚伸手想要将夏蝉的眼泪擦掉,可是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力气。
  夏蝉抓住周琪挚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长期的农活,在他手上留下厚厚的茧子,这双手一直为家里操持着,他一直保护着她,现在更是为她挡了刀子,夏蝉的热泪滚滚而下,“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刀子?这不是你该受的罪,你知道吗?”
  周琪挚牵强的扯着嘴角笑着,因为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他宁愿自己痛,自己死,也不愿意夏蝉受罪。